林梓嘉笑着說:“你買就另說。”
“還分人?”
林梓嘉正色:“一般人我肯定不理。”
“徐又薇呢?”
林梓嘉笑着挑釁:“那我肯定選你。”
蘇白汐沒擡眼,淡聲:“撒謊不打草稿,我信了你的邪。”
頭頂的燈光昏黃,光暈正好在她的側臉上,顯得再淡的人都有些柔和,脣紅齒白,頗有點小時候那味,就差張牙舞爪。
按道理來說能忍住,但林梓嘉感覺她的腿動了,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正好蹭過他的小腿。
“你要這樣我就不客氣了。”他一頓。
蘇白汐擡起眼,眼神有點無辜。
湊過來的時間剛好,林梓嘉摟着她的脖頸,親過去,難解難分的樣,給人看見了還真是愛得死去活來,深情款款。
“哦?我纔出去上個洗手間的功夫,就有男人坐到我的位置上了?”霍思瑜打開門,沒看見林梓嘉的正面,眯起眼,正要罵蘇白汐。
林梓嘉後退一點,垂下眼,一言不發。
他甚至伸出手,不動聲色的,大拇指擦過自己的脣,壓低了聲音,又有點難過的說:“蘇白汐,這個吻我覺得好髒。”
蘇白汐扭過頭,看向霍思瑜:“二嬸,這是林梓嘉。”
霍思瑜當然看見了,正因爲看見他的臉,所以內心有些喜悅,甚至覺得蘇白汐之前說的條件可以得到實現。
一個蘇白汐獨自去完成一些事,可能有些難度;但是她背靠林梓嘉,那意義就不一樣了。
更何況,讓她驚訝的是,剛纔林梓嘉主動親吻蘇白汐的時候,可不像是之前那樣兩人之間一點愛都沒有的樣子。
相反,她甚至覺得林梓嘉跟蘇白汐之間有不少事。
就比如那天給蘇白汐打電話,她還聽見林梓嘉在蘇白汐牀上。
“梓嘉怎麼有空過來?還是在這遇上了?”霍思瑜走近。
林梓嘉看向蘇白汐。
後者說:“他跟朋友來這喫飯。”
霍思瑜全程在觀察這兩人的反應,笑着說:“還有這麼巧的事?”
蘇白汐默默的端了杯子,喝水。
“前幾天還有新聞說有個人好端端走在路上被雷劈死了,我也不信有這麼巧的事,但就是發生了,”林梓嘉表情不怎麼好,語氣平平,“你問我,我上哪問去?”
霍思瑜現在家庭不睦,蘇建斌那邊是沒什麼指望了,快到絕境上的人就會另闢蹊徑,好給自己尋找出路。
眼前的林梓嘉是個不錯的選擇。
如果他和蘇白汐的關係不簡單,那就是送上門來的便宜,不佔白不佔。
霍思瑜:“你跟白汐離婚很久了,我還以爲你們要老死不相往來,沒想到私底下見面了,還能互相打個招呼。”
“離婚了又不是結仇了,我一個男人用不着這麼小氣,招呼還是要打的。”林梓嘉回。
霍思瑜招呼服務員過來加了雙碗筷給林梓嘉:“一起吧,正好敘敘舊。”
期間林梓嘉找打火機點菸,摸遍了全身沒找到,蘇白汐漫不經心遞了個過去,他頓了兩秒,接了,講:“我不是懷舊的人,喫飯可以,話不該說可別跟我說。”
林梓嘉嗆了口煙。
蘇白汐默默的倒了杯茶,遞給他喝。
鮮少有人能夠在霍思瑜的面前佔到便宜,林梓嘉嘴也損,這會兒小辮子被人抓住了,說什麼都是錯的,他眯起眼:“老年人現在不僅管牽橋搭線做媒婆,還管離了婚的夫妻怎麼處?”
霍思瑜面不改色:“白汐是我侄女,她的終身幸福,我當然要着重關心。”
這頓飯是喫不下去了,林梓嘉本來也喫飽了,就是現在膈應的慌,他期間多次試圖和蘇白汐對視,但蘇白汐根本不拿正眼看他。
林梓嘉:“今天出門沒看黃曆,年輕人不信神神叨叨這事,今個兒發現有的時候確實要信一信。”
這話就差說看見霍思瑜是“晦氣”了,只不過連帶着刮帶了蘇白汐。
蘇白汐揣着明白裝糊塗,講:“確實,你應該少和一些朋友出來喫飯。”
霍思瑜急功近利,剛跟林梓嘉結完樑子,仗着蘇白汐還在這裏,試探林梓嘉:“我看這段時間,也沒聽誰說你交新的女朋友了,空窗期是給誰留着的?不會是想復婚吧?”
“出門打聽兩圈都知道,我身邊沒缺過人,”林梓嘉眯起眼,“我爲什麼要爲了一棵大樹放棄一片森林?”
“沒看見你帶誰回家,也就是玩玩。”霍思瑜繼續。
林梓嘉抽了口煙,正要說話。
桌底下蘇白汐對着他的小腿踹了一腳。
林梓嘉疼的臉色一變。
“怎麼了?哪裏不舒服?你別嚇我,這餐廳的食物不會有毒吧。”霍思瑜低頭拿叉子扒拉盤子裏的沙拉。
林梓嘉皺眉,擡起眼看蘇白汐。
“這家是新開的網紅餐廳,我說不喜歡這種地方,白汐非要來,早知道不衛生。”
面上霍思瑜正常說話,底下林梓嘉和蘇白汐暗潮洶涌,蘇白汐的腿收的慢了,被林梓嘉伸手抓住了腳踝,纖細,他的手能掐到她的骨頭。
蘇白汐要收,他沒給,心情好了點,還抽空回答霍思瑜:“沒毒,我就是剛纔和女人親了嘴,脣膏喫多了。”
霍思瑜說:“你在這的話,我就直說了,要是你沒想跟白汐複合,以後就別來她跟前晃。”
“要你管?”林梓嘉還很橫呢。
蘇白汐又擡起一條腿,這次踩的高了一點,恰好碰到了林梓嘉的命,他臉色變得比剛纔還快,蘇白汐挑眉,微微頷首。
“我怎麼不能管?白汐好歹是姓蘇,是我們家的人,離婚了成天喊她老婆,你佔誰的便宜?”
林梓嘉滿腦子炸響,他沒玩過這種,加上現在還有外人在,他覺得思緒跟不上來,但毫無疑問的是,蘇白汐現在想要他的命。
他微微後退,蘇白汐腿長,能跟着過去。
林梓嘉笑了笑,很識時務,轉頭和霍思瑜說:“二嬸,有話好說,咱們敘敘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