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把林梓嘉從牀上踹了下去。
哐咚。
結結實實的摔倒在地上,發出了一聲悶鈍聲。
“你可以不把我當老公,”林梓嘉坐在地上,一隻手撐着牀邊,慵懶的姿態,盯着她,說,“但你不能不把我當人。”
蘇白汐嘴角的笑意更深。
其實有的時候,兩個再親密的人相處,也會帶着一些小小的幼稚感。
蘇白汐竟然覺得很有趣,翻過身,睡在枕頭上,盯着林梓嘉看,說:“半夜三更爬女人的牀,當自己採花大盜呢?”
林梓嘉挑眉:“好花有人摘很稀奇嗎?我不採花,我採蜜,你可以當我是一隻勤勞的小蜜蜂。”
“怎麼?你要學蜜蜂叫喚,話多嗎?”蘇白汐眯起眼。
林梓嘉輕佻且曖昧:“別的不知道,蜜蜂採蜜的時候扎人挺疼的。”
蘇白汐:“別發情。”
“你要成爲男人你就懂了,”林梓嘉沒什麼語氣,“我還算自制力強的。”
蘇白汐是真看不起他的自制力,主要和他在一塊的時候,他大多數時間都在這個憋不住的期間,從前剛開葷那會兒更是瘋狂,折騰的好幾天也有。
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年在遊艇上,被林梓嘉摁在甲板上那回,足足有三天,最後還是她對海水有恐懼感,堅持不住去了醫院才作罷。
林梓嘉顯然玩的花,也更猛。
“分人,”他語氣平平,開口說,“也不是看見一塊肉就想往上撲的,也得是我喜歡的。”
蘇白汐裹着被子,緊了又緊,回答說:“洗澡。”
林梓嘉眼眸一亮:“我要是沒理解錯,這是邀請我的意思?”
蘇白汐:“別自作多情,我是讓你把自己洗乾淨,煙味太濃了。”
“污衊,”林梓嘉左右聞了聞自己的衣服,“我今晚上根本沒抽菸。”
蘇白汐說:“除非你想去隔壁睡客房,那你隨意。”
得。
雖然這句話有些不講情面,但林梓嘉聽到了之後莫名的心情很好,因爲在林梓嘉看來,蘇白汐的這些話像極了一對老夫老妻的生活模式。
林梓嘉還挺滿意的:“可能是他們抽的,沾到我身上了,你也知道,一個包廂裏,難免有些煙味。”
蘇白汐一開始就沒詢問這些細節。
她其實對這些過程也沒有很關心,但林梓嘉主動說了,蘇白汐聽着也就聽着了。
“我回來的時候看見樓下茶几上還有個碗,晚上喫什麼了?”林梓嘉問。
蘇白汐挑眉看向他。
在黑暗裏,其實看不清楚,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輪廓,蘇白汐說:“你不是知道?”
“我知道什麼?”
“我找麪粉的時候沒找到,小炳找來了給我,難道不是你告訴他的?”
“這也能想到我,看來確實把我放在心上過。”
林梓嘉遊刃有餘,每一句話都接的很迅速,一邊扶着牀沿站起身來,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蘇白汐說:“你要是想喫鍋裏還有。”
“特意給我留的?”林梓嘉笑了一聲。
喫夜宵那會兒的時間距離現在也就兩三個小時,熱一熱還能喫,蘇白汐說:“你要是不喜歡也不用勉強自己喫。”
畢竟這個人的嘴刁的很。
就是沒想到林梓嘉這會兒不刁了,笑着開口說:“特意給我留的,我等會兒肯定要去嚐嚐。”
蘇白汐還是這句話:“別勉強。”
林梓嘉:“不勉強,好久沒喫你做的疙瘩湯了。”
果然是知道夜宵是疙瘩湯的。
原本蘇白汐還只是猜測,現在件林梓嘉直接說了,也就能夠確認自己的想法了。
蘇白汐說:“你公司是什麼事兒?”
“沒什麼事,”林梓嘉回答的很快,“就是那些彎彎繞繞。”
蘇白汐根本不信:“要不是什麼大事,你能去?”
林梓嘉大概是應酬了一晚上,有些累了,站在牀邊就開始脫自己身上的衣服,他把腕上的手錶摘下來,放在一側的櫃檯上,再是外套,襯衣。
男人精壯結實的身體漸漸暴露在空氣裏,流暢的肌肉線條十分完美,蘇白汐甚至能夠在黑暗裏用視線描摹出來這些可觀的腹肌。
林梓嘉也沒什麼羞恥心,當着蘇白汐的面兒就開始解皮帶,說:“我乾的大事兒也挺多的,怎麼聽你這話的意思,我在你眼裏的形象其實就是一個不着邊際,無所事事的?”
他笑着說:“怎麼着?是件小事情,我就不能去了?”
蘇白汐清冷的眸子盯着這邊:“愛說不說,快走。”
一看他這個態度就知道他並不是真心想告訴她,都是成年人了,話裏的這些隱藏含義總是能感知到的。
蘇白汐也沒強求,甚至多了一些不耐煩,道:“去外邊的浴室洗。”
在這邊弄出聲音來,她也睡不着了。
林梓嘉早知道她的脾氣,本來也沒打算在這邊洗,說:“得嘞,我上客房去。”
他把自己脫的只剩下了一條褲子,打開門的時候,走廊上的燈光照耀過來,正好讓蘇白汐看見了個全程。
蘇白汐盯着他的身體看了一會兒。
哪裏知道林梓嘉像是有感應一樣,忽然回過頭,緊接着,兩個人四目相對。
林梓嘉瞬間揚起嘴角笑:“老婆,多看一會兒?”
蘇白汐眯起眼:“醜,辣眼睛。”
“這還醜?”
林梓嘉笑着滿不在意,根本沒把她的話當回事,他說:“都說女人喜歡口是心非,聽話得反着來聽,還真是這個理兒。”
蘇白汐蹙眉,像是被人踩住了小尾巴,開口說:“還不快走?”
他走之前把房間門給關上了。
蘇白汐也沒多在意,枕着自己的胳膊閉上眼睛,沒多久就進入了夢鄉。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是林梓嘉洗完了澡躺在她身邊,他手裏拿着一把小刀,很眼熟。
蘇白汐臉色有些難看,說:“哪來的?”
“你問我?”
林梓嘉反問了一聲,笑着說:“這不是你枕頭下邊的麼?你放一把刀在身邊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