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淵嘴角微掀,搖頭一笑道。
見蘇淵表現的雲淡風輕,絲毫沒有驚慌之色。
楚凝雪倒是來了興趣。
秀眉微微一挑,美眸打量着蘇淵,像是要把他看穿一樣。
然後目光下移,盯着他某處,嫵媚一笑:“希望你那裏,能和你嘴一樣硬。”
她手掌攤開,兩縷劍光縈繞在她掌心。
“是你乖乖跟我走,還是要我現在就廢了你的修爲。”
見楚凝雪想動手。
蘇淵搖頭。
就知道這位九幽劍仙,不會那麼輕易的被馴服。
也罷,禁錮你的修爲,之後還不是任我擺佈。
念至此。
蘇淵掐了一個訣。
“九轉捆仙咒。”
轉瞬。
一道無形的白絲線,突然自蘇淵指間疾射而出。
楚凝雪似是有感,臉色微變,身形朝後暴退。
掌心兩縷劍光,當即刺向那看似無形的白絲線。
然而。
兩縷劍光直接被這白絲線撕裂。
咻咻!
無形的白絲線直接捆住了楚凝雪。
然後沒入她的身體,直接封印住她體內的筋脈,導致靈力無法運轉。
感受體內靈力像是突然消失一般。
楚凝雪俏臉一慌,神色一變。
她死死盯着蘇淵。
不停催動靈力,卻沒有半分動靜,像是突然變成了普通人。
“你……你把我怎麼了!”
楚凝雪感覺全身無力,癱軟在地,像只炸毛的野貓,獰聲道。
蘇淵雙手負在身後,緩步走向楚凝雪,眉目冷冽,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沒怎麼,只是暫時封住你的修爲而已。”
“本座生平最恨言而無信之人,自食惡果,也怨不得我。”
要是楚凝雪老老實實的選擇信守諾言,跟隨他三年,到時是去是留,全憑她意。
蘇淵也不會爲難她。
既然出爾反爾,蘇淵便也不打算在放她離開。
難以馴服?
那他就把楚凝雪永生永世囚禁在囚天塔,廢掉她破道境的修爲,擊垮她的心理防線,讓她永生永世成爲自己的僕人,爲自己所掌控。
這下該輪到楚凝雪慌了。
她沒想到。
蘇淵竟然有此等神通,可以禁錮她破道境的修爲。
沒有修爲,那和待宰的羔羊有什麼區別?
見蘇淵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
楚凝雪依然死死盯着蘇淵,嬌軀微顫,聲音冰冷,含着殺意道:“別過來,敢動本座分毫,本座日後,必殺你!”
呦?
被禁錮了境界,脾氣還是這般剛烈?
啪!
蘇淵一巴掌呼在楚凝雪的右臉,沒有憐香惜玉。
楚凝雪那精緻白嫩的右臉,赫然出現一個巴掌印,迅速紅腫起來,嘴角帶着絲絲鮮血。
“現在的你,可沒有資格,和本座這般說話。”
蘇淵毫不留情,冷聲道。
楚凝雪呆呆的望着蘇淵,一臉茫然,難以置信的捂着右臉。
她好歹也是堂堂破道境大能。
在九百年前便已經是呼風喚雨的存在,心高氣傲,是深受無數人敬仰的九幽劍仙。
今日,卻被人如此凌辱。
姜月白看着眼前的師尊,白嫩的小拳頭,微微的攥起。
師尊似乎又變得和以前一樣了。
“想活命,就老老實實跟在本座身邊,對本座俯首稱臣,不然,隨時宰了你。”
然後伸出一隻手,掐住她的脖子,另外一隻手撩起她那帶着幽香的青絲,悠悠道。
楚凝雪滿臉羞怒。
咬着銀牙,死死盯着蘇淵,絕美的臉頰,卻是有些慘白。
剛出虎穴,又踏馬入狼窩!
說完。
蘇淵喚出白澤。
一頭華麗的坐騎,自天空盤旋片刻,踏着祥瑞之光,緩緩降落。
同時,他召喚出囚天塔。
那座玲瓏小巧的九層漆黑小塔,懸浮在他的身前。
見此塔。
楚凝雪臉色一變,眼神之中終於出現了一絲慌亂,“你……你竟然收服了此塔!”
被囚禁在此塔九百年。
楚凝雪已經對這座塔產生了陰影。
“嗯,它現在已經爲我所用。”
蘇淵神色平淡,緩緩開口。
“你不會……你莫要亂來”
楚凝雪心裏升出一絲不好的念頭,聲音顫抖。
她是打心底對這座塔有陰影。
見蘇淵嘴角噙着不懷好意的笑。
楚凝雪暗叫不妙,嬌軀微顫,“不……不要……”
就在這時。
蘇淵直接催動囚天塔,將楚凝雪給收了進去。
收拾完楚凝雪。
蘇淵拉着小徒弟,坐上白澤。
“師尊,那個姐姐……”
姜月白坐在蘇淵身前,撇着小腦袋看向身後的師尊,絞着嫩白的小手,不安問道。
蘇淵擡起右手臂,將小月白護在懷裏,淡聲道:“不聽話的姐姐已經被爲師封在囚天塔裏了。”
姜月白懵懵懂懂的點了點小腦袋。
她其實是想問,楚凝雪和師尊,是啥關係。
但害怕繼續問會惹師尊不高興,便沒再多想。
白澤一聲鳴叫,響徹整個荒蕪聖地,然後踏着祥雲而去。
大約不到一刻鐘。
蘇淵和姜月白來到了一個無比繁華的都城。
爲了低調一點,不那麼引人耳目
蘇淵收起白澤,換了身普通行頭,然後戴着一張可以遮掩氣息的修羅面具。
蘇淵蘇魔頭的名氣。
在整個仙域,甚至是古荒界,都算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要是讓這些老百姓知道,傳說中的魔頭,來到了這裏,恐怕會引起騷亂。
況且蘇淵對這些老百姓,並沒有太多的惡意。
蘇淵來到的都城。
是仙域青州地界,一座名爲千里城的帝都。
高聳入雲的建築一片接着一片。
行人絡繹不絕。
這些都是在死氣沉沉的魔域,所看不到的。
魔域已經不適合魔族子民再繼續生存下去。
千里城的街頭頗爲熱鬧,玩雜耍的,擺攤的應有盡有。
姜月白左蹦蹦,右跳跳的,蘇淵很少看見她這般活潑的樣子。
“沒想到,這千里城如此熱鬧。”
蘇淵也是不由讚歎。
他們先是找了客棧。
鳳韻的傷的不輕,需要治療。
幽靜的房間中,淡淡的藥香味瀰漫着。
在那紫檀木牀上。
鳳韻臉色帶着病態的蒼白,安靜的躺在上面,氣息萎靡,彷彿隨時都會陷入垂垂危矣的境地。
還好肩膀的傷口被蘇淵止住了。
護器也出現了一定程度的破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