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洛河緩緩甦醒,醒來時便看到了在一旁吮着手指睡覺的洛洛。
洛洛睡覺就是有這種習慣,喜歡吮着手指睡。
這時洛河從牀上坐了起來,發現自己竟然在餐館的房間裏。
一定張小豐將他送回來的,他記得當時他灌注了一切,引爆了所有的火焰後,迷迷糊糊看到了張小豐接住了他。
洛河從牀上站起來時,忽然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有些不受控制,原本想要站起來,但卻不知道爲什麼整個人還是倒在了牀上。
“你別亂動,老闆說了,你現在這種狀態只能躺着,等你的精神與身體匹配了之後,才能隨意活動。”
洛河一臉懵逼地看着張小豐。
張小豐點了點頭說:“好好休息吧。”
“那洛洛爲什麼在這裏?”洛河還有洛洛分房睡都有一個月了。
張小豐臉色閃過一絲黯然,但是他還是說道:“洛洛把天賦給你了。”
“什麼?”洛河震驚無比。
“怎麼會這樣?!”洛河閉眼感受,心中一切都在運轉。
張小豐看到洛河這個樣子,也稍微放心了。
“好好休息吧。”丟下一句話後,張小豐便關上了門。
然而在張小豐關上門的那一刻,洛河睜開了雙眼,淚流滿面地看着洛洛。
“傻丫頭,你怎麼那麼傻?你把一切給了我,那你還剩下什麼?”洛河知道老闆還有張小豐的好意,但他其實那時候並沒有完全昏迷,他們說話的聲音都被洛河聽到了,但那時的洛河意識都迷迷糊糊的。
洛洛還是吮着手指睡覺,偶爾還砸吧砸吧嘴。
洛河輕輕撫摸着洛洛的臉龐,在他的家族裏,其實他有許多弟弟妹妹,但是在他認可的妹妹中,只有洛洛一個人。
而洛洛也只認他一個人是哥哥。
兩兄妹也以此相依爲命。
“既然如此,那我一定會把最好的一切都留給你。”
......
第二天,一早。
蕾麗等人一大早就過來敲門了,不僅僅是蕾麗他們,就連昨天恢復過來的柳如月還有任老、夏老等十幾個昨天救回來的人都來到了陳墨餐館門口。
這十幾個人其實每個人都是實力強大的修煉者,但是他們在尋找深淵裂縫封閉的辦法時,都被深淵力量擊敗並且封鎖了起來,最重要的是,他們也同樣被當作食物,要不是張小豐他們,恐怕他們此時已經完全變成了深淵的一份子。
張小豐將門打開後讓他們進來後,所有人都想找到陳墨。
“怎麼了?”陳墨換好了衣服,看向蕾麗。
“你還睡得那麼舒服!那個怪物就在城外了!”
陳墨皺了皺眉,“那出發吧,讓我看看是誰,敢讓洛河受到這種傷害。”
陳墨率先走出了餐館,跟在旁邊的還有鏡像,由鏡像施法,帶着陳墨飛向城外。
張小豐御劍飛行緊隨其後,除了蕾麗之外,其他人都跟在後面,他們都想看看陳墨是如何對付這個深淵裂縫。
還沒來到城牆外,陳墨已經感覺到有些難受了,立刻控制鏡像給自己身上加上數十個增益buff,那種難受的感覺瞬間消失不見。
“簡直就是魔法師的剋星。”柳如月補了一句。
十幾個人裏面有一半都是魔法師,有天啓王室的魔法師,也有魔法協會的魔法師。
陳墨來到了城牆上。
此時外面已經被白霧所包圍。
這些白霧裏面隱約有什麼東西存在。
陳墨站在上面。
“去吧,打爛他們!”
鏡像直接一躍而起落在了城牆外面,獨自面對這一片白霧。
而陳墨則是雙手插袋,看着遠方。
鏡像剛剛落在地上時,無數的黑色觸手便紛至沓來,似乎要將鏡像拉近白色的霧氣裏面。
“原來深淵是白色的嗎?”站在城牆上的衆人發出了疑問。
陳墨搖頭:“不知道,反正趕走就是了。”
當所有黑色的觸手將鏡像層層包裹起來時,一道火焰從裏面升騰而起,繼而爆裂開來。
所有的觸手都被炸成了爛泥,手持着半透明大劍,全身沐浴在火焰之中的鏡像,明顯是使用了羅素的人物模板,並且還直接啓動了薪王之火的模式。
鏡像走過的地方,白霧都被驅散了,站在牆上的魔法師們興奮地說道:“是火焰,他們怕火!”
但是任老卻搖了搖頭說:“不對,他們怕的不是我們所認知的火,陳老闆用的,也不是普通的火!”
陳墨點頭:“這是原初之火,是世界意志火焰,唯一可以剋制深淵的力量。”
“那如果沒有這種火焰,那我們豈不是無法抵擋深淵?”任老皺着眉說。
“原初之火可以剋制深淵,但是其他的力量一樣可以抵擋深淵,只看力量夠不夠而已。”
隨着鏡像驅散的白霧越來越多,白霧深處開始傳來刺耳的吼叫聲。
一隻黑色的巨獸在白霧中撲向了鏡像。
張小豐立刻反應了過來說:“是羅素!那隻怪物就是羅素。”
不過此時的羅素已經被黑色的人之膿完全包裹了起來。
然而鏡像的薪王之火無窮無盡,而且防禦力極高,面對巨獸完全佔據上風,任何沾上薪王之火的人之膿都被瞬間燃燒殆盡。
鏡像一個橫掃斬擊,就將巨獸切開了一半露出了裏面的羅素。
這時陳墨轉頭看向張小豐。
“將那把螺旋劍丟過去。”
張小豐立刻從儲物符裏取出了一把螺旋狀的武器,隨後狠狠地投擲到了鏡像的面前。
鏡像沒有回頭,只是伸出手便穩穩地接住了螺旋劍。
當薪王之火與螺旋劍接觸在一起時,火光大盛。
被人之膿包裹的羅素猛然睜開了雙眼。
他擡起頭看着陳墨,怒喝一聲:“殺了我!用螺旋劍殺了我!然後將那個傢伙封印起來!”
羅素眼中也燃燒着薪王之火,但是他的火焰極其虛弱,有種風一吹就會滅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