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還趕我我的客人?看到沒,這麼多人排隊呢,你是什麼東西,還能趕走我的客人?”
陳墨皺了皺眉,他看向何聰,直接說:“到時候可別來求我。”
“哈哈哈哈!滑天下之大稽,我何聰用得着求你?!”
“那就滾吧,我等你過來求我。”
說完,陳墨便轉身離去了,說起來,上次的食肆聯盟後果怎麼樣了,他都不是很瞭解,那些得罪過他的人,他都不太希望有好下場,雖然不至於家破人亡,但是至少壞人必須要有壞人的下場。
回到攤位裏,陳墨揭開了一個大鐵桶,鐵桶裏面開始朝着四方散發臭味。
幸好陳墨他們昨天晚上已經習慣了這種味道,不然恐怕他們也支持不住。
不遠處的何聰臉色一變,連忙轉身跑到一個安全的位置。
陳墨看了看周圍的攤檔,心中暗暗地說了一聲:“對不起了。”
雖然臭豆腐喫的時候感覺不到臭,但是在喫之前,那股味道是真的難聞。
起鍋燒油,等油溫一高,陳墨便將早就從滷水裏撈起的豆腐丟了下去。
沈浪給陳墨安排的攤位,就連菜名都做成了一個牌匾掛在攤位的上面。
就寫着臭豆腐三個大字。
上午時,大家都看到這家沒有人的攤位上賣的是臭豆腐,但臭豆腐有多臭?恐怕他們現在知道了。
油鍋翻騰,一股強烈的味道開始向外擴散,那種臭味像是巨浪一樣往外散發。
首當其衝的還是旁邊何聰油炸豆腐攤以及周圍的食客。
只是一瞬間,周圍的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臥槽!誰特喵在這裏煮屎!太特麼臭了吧!”
“快跑!我要頂不住了,嘔~”
何聰捂住鼻子,整個人臉都黑了,這人瘋了吧,這種殺敵一千,自傷一萬的做法,根本得不償失,甚至還有可能連攤位費都賠掉。
轉頭一看,何聰忽然發現自己攤位前的客人都被趕跑了,除了一個給了錢等出餐的客人外,全部都跑光了。
以陳墨攤位爲中心,十幾米的範圍內瞬間變成了真空範圍。
甚至旁邊有些攤位的人都從自家攤位裏跑了出去,遠遠地對陳墨他們怒目相視。
陳墨心中有着一絲愧疚,但是他不能表現出來。
周圍的人紛紛出聲指責陳墨。
“你們這味道,是要趕走我們嗎?還是要趕走別的客人,我要找負責人,負責人在哪裏?!”
一個人發起了聲討,就會有其他人站出來一起發聲。
所以下一秒,準備就緒的沈浪便帶着一羣人走了過來。
面對撲面而來的臭味,除了沈浪之外,其他人都感覺有些窒息。
但他們看到沈浪一點都沒有被影響的樣子,心中紛紛肅然起敬,不愧是會長,這實力確實厲害。
但也是因爲這樣,所以他們還是逐漸靠近陳墨的攤位。
“陳主廚啊,你做的是什麼啊?爲什麼這個氣味如此濃烈?”沈浪表現出自己完全不知情的樣子問道。
“臭豆腐啊,這可是味道的極致,聞着臭,喫着香,臭到了盡頭便是香,要不要嚐嚐看,很好喫的哦。”
“這是什麼歪理!這種臭氣熏天的東西怎麼可能好喫!”
可下一秒,他們就看到了陳墨拿出一個紙盒,從油鍋中撈出炸好的黑色物體,放入裏面,然後倒入調味料,自己吃了一口。
陳墨一邊喫,還一邊說道:“很好喫啊!”
何聰站在一旁,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
夭壽啦!這傢伙竟然敢喫生化武器?!不!這特喵是吔屎啊!
然而下一秒驚爆所有人眼球的事情發生了,沈浪伸出手說:“給我也嚐嚐看。”
在衆人驚恐的眼神中,美食協會的會長竟然也吃了那東西,最重要的是,那一臉享受的面容,難不成這東西是真的好喫?!
可是一陣臭風颳過,所有人除了想吐之外,就沒有感受到任何一絲的美好。
說好的色香味俱全呢?
這黑色的東西本就不像豆腐,也就沒有了色,這熏天的臭味,也就沒有了香,至於味道如何,恐怕沒有多少人敢去嘗試了。
不過大家看到了沈浪喫得津津有味,一個個都在想,是不是真的像那人說的一樣,聞着臭喫着香?
沈浪喫完了一塊,手裏捧着臭豆腐轉過身對他身後的人說道:“嘗一嘗,是個很不錯的體驗。”
那些人眼睛瞪大,不敢相信這是沈浪會說的話,但他們通過眼神商量了之後,最終還是一箇中年男子站了出來說:“你們都磨磨嘰嘰的,讓我來!”
說着,便拿起了竹籤,插起了一塊臭豆腐送進嘴裏。
“這味道真難...等等!這是什麼味道?爲什麼會有種香味?哎?等等,不是臭味嗎?等等!到底發生了什麼?!”
“怎麼樣?屠夫,這臭豆腐的味道可還不錯吧,你現在再深吸一口氣看看。”沈浪一臉淡然地說道。
屠夫認真地點了點頭,然後真的深吸了一口氣。
“還臭嗎?”
屠夫瘋狂搖頭,“那不是臭味,而是另一種醇厚的香氣,大家不要被這股味道所迷惑了。”
其他人都愣住了,這黑漆漆的東西這麼恐怖嗎?喫一塊就能將人同化了?
周圍的人看到了沈浪還有另外一個人都吃了,而且看樣子並沒有什麼立刻吐出來或者嘔吐的跡象,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再擡起頭看陳墨的這個招牌,恐怕這臭豆腐僅僅是臭而已,並不難喫。
不過下一秒,洛河擺出了小黑板,上面明確寫着,臭豆腐,一金幣一份。
那些圍觀的羣衆都是普通人,一金幣都可以上大酒樓喫飯了,他們根本沒想到陳墨竟然會賣得那麼貴。
這裏最貴的小喫也就不過是一個銀幣而已,這個更厲害,直接十倍。
所以不少人都憤怒了,甚至連何聰都覺得這個定價就是爲了噁心人,價格那麼貴也沒人買,但是卻一直在散發毒氣,這不是噁心人是什麼?
不過有沈浪爲其背書,所以是趕不走的。
而周圍的攤檔恐怕是沒有別的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