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偷襲就會導致對方士氣大降,再將對方斬首,恐怕不用多久,這支萬人的軍隊就會如同一盤散沙讓人任意衝殺。
阿諾德也在第一波攻擊後從一個樹上落下,手中提着一把大刀,陡然仰天長嚎。
“都給老子納命來!”
阿諾德一揮手,周圍隱藏在樹上的人紛紛現身,他們在樹上擰身,又向後奮力揚起右臂,一支支冰冷的標槍已然蓄勢待發。
“殺!”伴隨着一聲炸雷般的大喝,阿諾德高揚的大刀陡然斬落,百餘埋伏之人便同時向着下方奮力擲出了手中的標槍,一百多枝鋒利的標槍霎時便劃破了虛空,又挾帶着刺耳的尖嘯射向了下面還沒回過神來的惡魔谷士兵。
破空聲傳來。
一支支標槍例無虛發,每一標都找到了自己的目標,直接從頭頂貫穿到腚下,鮮血迸濺,甚至連哀嚎聲都沒來得及發出,上百名的惡魔谷士兵就直接原地去世。
後面的惡魔谷士兵還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而波蘭伯爵卻看得一清二楚,也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還沒等他來得及驚訝洛河的軍隊爲何會在這裏,一道血紅的劍光便朝着他襲來。
不過波蘭的實力還在凱恩之上,他又豈會示弱,當下爆喝一聲,全身爆發出強大的鬥氣,拔出腰間的手斧格擋在前。
電光火石之間,劍斧已然相交,只聽得鏘的一聲炸響,波蘭的手斧寸寸斷裂,洛河一劍斬斷波蘭的手斧,劍勢未竭又斜着向前斬過,竟然將波蘭的整條右臂生生切了下來。
“呃啊……”波蘭慘叫一聲,無法支撐平衡,直接從魔獸身上摔下。
洛河一劍得利,波蘭的斷臂裏面蘊含的血液瞬間被勝邪吸乾了血氣,變得又幹又癟。
波蘭瞪大自己的雙眼,他無法想象自己竟然連洛河一劍都無法接下。
不過此時周圍的人也已經反應過來了,這些都是波蘭的親衛隊,同時也是死士,所以他們紛紛不要命地衝向了洛河。
洛河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沒辦法一擊將波蘭斬首,不過沒關係,既然一劍不夠,那就斬多一劍。
一隊親衛向着洛河呼嘯而來,間不容髮之時,洛河斜斬出一劍,一道血光掠過,那一隊親衛,越過了洛河繼續向前了好幾步才紛紛發出慘叫聲,就在一瞬間,他們的身體都被洛河從肩到腰被切開。
生死對決,往往都是轉瞬之間,只需要片刻功夫,洛河就清空了一片區域,而此時波蘭伯爵也從地上爬起,正當他想要轉身逃跑時,洛河冷笑一聲:“跑得掉嗎?”
背後雙翅一振,下一秒洛河便來到了波蘭的眼前。
波蘭從儲物裝備裏取出了一把大刀,單手砍向洛河。
然而雙手都不夠用,更何況是單手呢,洛河一個上挑便挑開了波蘭的大刀,劍尖往前一遞,血紅色的劍刃刺入了波蘭的喉嚨。
但是沒有一絲鮮血噴出,所有的血液都成爲了勝邪的養分。
這種養分還會反哺洛河,讓洛河越戰越強。
最先丟掉武器的都是一些新兵蛋子,但是下一秒這些新兵蛋子卻被旁邊的老兵給一劍割開了喉嚨。
波蘭死後,並不能說完全羣龍無首,畢竟軍隊總會有一把手二把手,一把手死了就二把手頂上。
這不,二把手當即從人羣中站出來說道:“反擊!必須反擊!爲波蘭伯爵報仇!”
可是話音剛落,洛河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一劍將他的心臟給攪了個粉碎。
就連波蘭都頂不住洛河兩劍,更何況是這個二把手。
殺了二把手後,就沒三把手站出來了,這些惡魔谷的士兵們也才反應過來遭到襲擊了,他們沒有了指揮的情況下,整個軍團很快就被撕裂了。
很快就有惡魔谷的士兵吹響了號角,從那蒼涼的聲音來聽,那是撤退的聲音。
等號角吹完了之後,一支標槍才狠狠地穿透了那士兵的心臟,隨後將其釘在了樹上。
吹號角的士兵完全沒想到自己還能活着,就是對方等着他吹號角。
當撤退的號角響起,惡魔谷的士兵更是士氣大降,他們開始撤退,更甚者直接丟下武器投降,這樣說不定還能留下一命。
然而往往沒想到,他們跪下後,等洛河軍隊圍過來時,便有致命的利器奪走了他們的生命。
“不...不是說...投降不殺嗎?”還沒得到答案,這些惡魔谷士兵就倒在地上了。
周圍的士兵冷笑一聲,隨後便繼續追殺四處逃散的士兵。
夜之軍團是追殺這些士兵的主要力量,畢竟他們速度比較快,而且必須要將這些士兵統統打散,不然聚集起來,又是一股不弱的勢力。
阿諾德拿着地圖來到了洛河的身旁。
“再走三天,我們就能夠抵達洛非公爵的位置,但是單憑我們這些人,恐怕沒有辦法突破守衛在那附近的侯爵軍隊。”
侯爵的軍隊至少都有兩萬人以上,而六大侯爵封禁洛非公爵的地方至少有三支侯爵軍隊,也就是六萬人。
這對於他們來說,是數倍於他們的人數,而且那時候的戰鬥恐怕沒有前面這兩場這般容易。
洛河很清楚,這個情況,所以他轉瞬說道:“那就只能繼續俘虜逃兵,將他們全部做成炸彈,至少給我們用人命堆出一個缺口。”
阿諾德皺了皺眉,但他也沒有辦法,不讓這些敵對逃兵做炸彈的話,那就只能用他們自己的人做炸彈,所以還是用惡魔谷的人做炸彈吧。
這個命令下去,剛剛殺了那些投降士兵的人紛紛捶胸頓足。
“早知道先不殺了他們。”
“哈,讓你還那麼爽快。”
“幸好這次沒有動用傀儡炸彈,這樣我們的底牌還能多一點,不過少主英勇,身先士卒一下子就把對方的首領給砍了。”
這些人雖然在交談着,但是他們的步伐都沒有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