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笑嘻嘻地擡起頭說道:“你以爲你是誰?或者說,你以爲我是誰?”
“還是說,你們大秦帝國偌大的地方,連遵守承諾一事都做不到?”
雖然大秦是法治社會,但是有修煉的人就會有江湖,知道不涉及平民,或者是雙方約定好的事情,那麼殺戮還是允許的,畢竟如果什麼都監管,那大秦帝國的法治系統恐怕很快就崩潰了。
所以陳墨此時可以說是有理有據。
只不過在他手底下將要受死的,是一個姓贏的公爵。
哪怕是沒有實權,但怎麼說也都還是一個公爵。
大秦皇帝不在乎贏刀的命,但是他在乎大秦帝國的顏面。
“你開個價吧,怎麼樣才能留贏刀一命。”
陳墨笑眯眯地看着贏刀,說道:“你看,大秦皇帝想要留你一命,但你身後的人卻想要送你去死啊。”
贏刀愣了一下,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但同時,他也發現這句話只有他自己能夠聽到。
“呵,原來你什麼都知道。”贏刀在懷裏掏出了一個石頭。
嬴政遠遠看去,發現這個石頭和贏封給自己的那塊,根本一模一樣。
“不是現在動手,看着就行!”贏封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但嬴政回過頭看去,卻發現贏封已經跨出了正殿,想要離開這個現場。
“看來計劃還是沒變啊,但是這樣的話......”
贏刀捏碎了懷裏的血石,一道道血芒從血石之中迸發而出,將贏刀整個人包裹了起來。
“果然你也有修煉血魔大法啊。”
贏刀劇烈的變化,大殿中的皇家侍衛可一點動靜都沒有,陳墨可以感覺到,這些人反而在防備自己。
哪怕坐在上面的皇帝以及青野王也都如此。
不過莎緹拉看了陳墨一眼,就想派出拉姆下來助陣。
然而陳墨看了一眼莎緹拉,微微擡起了右手,示意她們不用插手。
他本來就沒打算將莎緹拉捲入這次的事情裏面。
至於捏碎了血石的贏刀,此時已經被一團血液所包裹。
陳墨沒有動手,擡起頭看了看大秦皇帝笑着說:“看看,這就是你們的贏氏子弟,藏污納垢,連血魔大法都有了,嗯~要修煉到這個地步,得要犧牲多少人命啊。”
這句話一出,可不僅僅是大秦皇帝臉色變換,甚至坐在後面的官員也是如此。
血魔大法不是每個人都知道,但是聽名字和陳墨的後半句話都可以知道,這個血魔大法就是一種邪功。
就在這時,那團血液中,一道鮮血匹練突襲而來。
目標自然就是陳墨了。
不過陳墨沒動,沒有搞定鏡像之前,是不可能對陳墨動手的。
鏡像瞬間進入了羅素的模板,整個人化身火焰,一劍切開了匹煉,隨後鮮血匹煉再次射出,目標依舊是陳墨。
陳墨在想,爲什麼這個逼不攻擊一下別人呢,這樣的話,那大秦皇室的人也就要動手了。
由此可見,此時的贏刀還留有理智。
陳墨也沒等這團血液完全變化,他直接控制鏡像,一劍劈向了血液之中。
不過陳墨面不改色,這是他早就預料到的情況。
突然,血液團猛地一收縮,然後向外爆開,竟然將鏡像給彈開了。
說是彈開,其實也不過是後退了兩步。
這兩步,也夠了。
血液團開始收縮,帶着血紅眼眸的贏刀再次出現在正殿之中,此時他全身上下彷彿穿上了一身鎧甲,或者說這些血液最終化爲了一身的鎧甲。
看上去不得不說是挺英偉的。
觀衆席上的許婉兒高呼一聲,從背後抽出菜刀就想要往下衝。
不過,周圍的廚師都是有修爲的人,他們第一時間便攔住了許婉兒,奪下了她的菜刀。
“怎麼回事?許婉兒的狀態好像有點不對。”汪潤最先發現許婉兒的問題。
因爲許婉兒雙目通紅,整個人似乎陷入了某種奇怪的瘋魔狀態。
這個時候李南瓜從懷裏掏出了一張符篆,直接貼在了許婉兒的額頭上。
“呼,果然出現了這樣的情況。”李南瓜鬆了一口氣。
其他幾個人立刻盯向了李南瓜,大概就是想問你爲什麼會知道出現這種情況。
“不是我猜到了,是陳墨猜到了,他進來之後,就把這東西給我,說有必要的時候就會用上,我想這個應該是有必要的時候了。”
說完,李南瓜又坐了下來。
“還坐在這不走?”殷俊正準備擡着許婉兒正殿,轉過頭對李南瓜說道。
李南瓜倒是坦然地笑道:“幹嘛要走,陳墨能想到許婉兒會發瘋,那自然也就能想到贏刀會變身吧。”
說起來倒是很有道理。
殷俊等人看了看大秦皇帝那邊,也是十分淡定,只是皇家侍衛都包圍了陳墨和贏刀他們而已。
坐在美食協會一席的大師們臉色十分難看,一直都笑呵呵的李冬瓜忍不住說道:“其實陳墨早就知道贏刀不會就範,但是現在有了廚鬥約定,那麼大秦皇室也沒有辦法插手。”
身披鎧甲的贏刀雙眼雖然散發着猩紅的光芒。
“沒想到我還是要用到這些後手,我只是想要一條生路,難道這也不可以嗎?”
贏刀一臉激憤地看着陳墨。
“不可以,因爲我不是聖母,我也沒有要放過你的理由,以前我覺得自己是個好人,老是放人一條生路,可是後來我知道這個世界不能太好人,不然別人會覺得你很好惹。”
說完,鏡像全身開始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柴薪之火,劇烈燃燒。
手持一把半透明大劍,狠狠地朝着贏刀斬下。
鐺的一聲,贏刀擋住了這一次的攻擊。
只不過贏刀臉色並無任何喜意,更多的是一種冷意。
“我只是想要活下來!”贏刀大喝一聲。
然而鏡像下一秒卻掏出了桃木劍王,一道青光閃過,戳在了贏刀的胸前。
贏刀身上的鎧甲寸寸碎裂。
“不好意思,我不允許你活下來。”陳墨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