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封根本不相信這個世界有類似於血魔大法的功法,更不相信嬴政所說的血神大法可以比他的血魔大法強大。
然而一切都是存在的,包括嬴政口中所說的血神大法。
“那...便來試試吧。”嬴政淡淡地說道。
他擡起手,將手指收入掌中,握成一個拳頭,隨後慢悠悠地轟向了贏封。
贏封看着這速度極慢的拳頭,他知道嬴政是什麼意思,大概就是問他敢不敢拼一記。
面對如此緩慢的拳頭,贏封心中充滿了怒氣,但他還是退後了半步,擡起右手。
覆蓋在他身上的鮮血開始朝着右手凝聚,說是凝聚,更像是一種壓縮。
到最後,只有數道極淡的紅光從他的手指間漏出,散發着一種猩紅的氣息,最重要的是,贏封的拳頭佈滿了血痕,那種像是脈絡的紋路,很是恐怖。
思維的速度很快,而力量的凝聚其實也很快,在嬴政的拳頭還沒到的時候,贏封也已經揮出了拳頭。
最後,兩個人的拳頭碰撞在一塊。
沒有巨大的聲響,也沒有強大的氣浪,只是有一種像是氣球被破開了的聲音。
噗嗤~噝~
隨後便是一個人影飛了出去。
狠狠地撞在了之前已經碎裂的臺階上。
原本只有一個人形痕跡的臺階這次是徹底損壞了。
而躺在裏面的,正是那個不相信有血神大法的贏封。
他的臉色充滿了蒼白,眼神中帶着一絲不可置信,嘴裏喃喃地說道:“不可能過的,絕對不可能,是因爲血池,只是因爲血池而已!”
只見他的整條手臂此時已經無力地垂落,從肩骨開始,一直到臂骨、腕骨、最後到指骨,都已經是寸寸碎裂。
嬴政落在了他的面前,低聲說道:“你的血魔大法在我看來,只不過是一種錯誤百出的垃圾功法罷了,你有的,我有,你沒有的,我也有。”
他再次擡起手,不過這一次不是捏拳。
遠處地上的太阿劍驟然升起,直接來到了嬴政的手上。
“我不想聽你說廢話了,去死吧!”嬴政冷喝一聲。
就在這時,贏封也猛地從臺階裏挺直了身體,狂吼了一聲:“你去死吧!”
一道散發着幾縷黑煙的鐮刀從下方揮斬而出。
嬴政根本躲避不及,只能看着那鐮刀刺入自己的身體。
濃郁的黑煙在鐮刀之中不斷散發,這把鐮刀明明是贏封剛剛那血紅色的武器,攜帶的應該是血氣,可是嬴政只感覺到體內一陣陰冷。
陰森與暴烈在他的身體中肆意衝擊,而此時的贏封也重新站了起來。
“沒想到我的底牌,真的都被你翻開了,不過翻開我底牌的代價,就是死!”
贏封一腳踏出,整個人都被一股黑煙所籠罩。
“原來不是血魔,而是真正的魔嗎?這纔是你的真面目。”嬴政將插在腰子上的鐮刀拔出,傷口上的黑煙逐漸被體內的血氣給逼出。
“今天你必須死!”贏封憑空一攝,鐮刀再次回到手裏。
此時的贏封在黑煙之中,看上去就像是死神降臨一般,他擡起鐮刀,狠狠地朝着嬴政斬去,比血魔大法更強大的威勢頓時展現了出來。
鐺!
嬴政也舉起了太阿劍格擋在前,而且看太阿劍上所附着的鮮紅氣息,絲毫不比黑煙要弱。
面對嬴政的格擋,贏封的神情逐漸瘋狂了起來,看來使用這種黑煙的力量會腐蝕理智,“就憑你也能夠擋住我?”
贏封的身軀不禁膨脹了起來。
“你是不是過於低估血神大法了?或者說你低估了血池所蘊含的能量?”嬴政低聲說道。
“什麼?”
下一秒,一道極其威嚴的氣息從嬴政的體內散發出來,那種氣息,彷彿是真神降臨。
“血神降臨!”
一個虛影出現在了嬴政的身後,隨後化作一道猩紅的血焰翅膀張開。
嬴政騰空而起,在強大威壓的加持下,太阿劍的威壓竟然更甚一層,贏封的膝蓋開始有彎曲的跡象。
“不過虛張聲勢而已!”贏封怒喝一聲,雙手把持鐮刀,狠狠地朝着空中一掃,一朵黑色的火蓮在鐮刃中逐漸綻放。
而目標也正是騰空的嬴政。
嬴政手持太阿劍,衝向了贏封。
兩者終於相遇。
這一次,不再是無聲的破壞,而是無法控制的力量肆意橫掃着這裏的一切。
轟的一聲,承德殿剩下的所有殿柱都統統斷裂,甚至連大殿的房頂都被氣浪所掀翻。
恐怖的氣浪朝着四面八方席捲而去,不過周圍卻沒有傳來一絲慘叫聲,因爲這裏的宮女太監早就撤走了。
遠處的高空中,一個人擡起了手,將向着四面八方散去的氣浪給擋下,倒卷而回。
“這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是呀,不過我也沒想到十三皇子竟然如此厲害,要知道他繼承傳承也就不過這麼一段時間。”
一個身穿青袍的老道士來到了那人的身旁,一臉笑意地說道,這笑意之中,似乎還有着一絲的嘲諷。
“你是想說我應該後悔沒有繼承魏無忌的傳承?”陳墨淡淡地說道。
“難道不是嗎?不過沒想到陳老闆也會看走眼啊。”老道士還是繼續說着。
“我說了,他的傳承,還是留給別人比較好,現在來看,我做得很對不是嗎?”
老道士仔細看了看陳墨的面容,在他的眼裏,陳墨的面容其實是模糊不清的,或者說,臉能看到,但是看不清命格。
從陳墨的表情來看,他確實看不出什麼。
“對是對的,但你爲什麼可以那麼快和嬴政達成共識。”
陳墨轉過頭看向老道士,總不能說咱們是老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