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掠過,但是掠到一半,就被一雙手給夾住了。
就好像一個大鐵鉗一樣,任由陸俊怎麼動,都沒有辦法將其抽出。
陳墨微微一振,就把陸俊的刀給振了下來。
陸俊被振刀後,便飛了出去。
陳墨拿着鬼頭大刀,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面,那就是自己全身金亮地拿着這鬼頭大刀狠狠地劈下去。
不過他連忙甩了甩頭,他可不是這樣的人。
陳墨確實不太愛動手,除非不得不動手。
他將鬼頭大刀丟在一旁,然後看着從地上爬起的陸俊。
“好了,你們現在站在一旁,排好隊,做好認錯的姿態,這樣的話,或許她還願意饒你們一命。”
是的,是看蕾麗願不願意饒他們一命。
對於陳墨來說,這些人真的算不上什麼,畢竟他可是連大秦帝國的皇帝都敢懟的人。
陸俊從地上爬起來後,他第一時間竟然不是選擇投降,而是不知道從哪裏抽出了一把匕首,將其橫在蕾麗的脖子上。
“你不要過來!不然我就殺了他!”雖然陸俊沒有從陳墨身上感受到任何力量的波動,但他的鬼頭大刀也確實被奪走了。
這讓他感覺到了極大的威脅。
所以他第一時間便是先將蕾麗挾持起來,從陳墨的態度來看,更像是一種貓捉老鼠的感覺。
當陳墨看到那把匕首架在蕾麗的脖子上時,他的心就莫名閃過一絲的憤怒。
“我現在命令你,放開她。”陳墨一字一頓,語氣中帶着一絲的殺意。
久經沙場的陸俊自然感受到了那一絲殺意,他打了個寒顫,但是匕首握得更緊了。
匕首在蕾麗的脖子上劃出了一條紅線。
蕾麗的玄氣被封鎖了,此時的她就跟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
陳墨深吸了一口氣,他看着蕾麗說道:“對不起,我不該玩的。”
蕾麗沒說話,雙眼中只有平淡。
下一秒,陳墨站在原地,但是他的一身長袍卻不知道被哪裏的風吹得獵獵作響。
“神說要有光,但是我說,你給我跪下!”
言出法隨,陸俊突然感覺自己整個人不受控制,整個人雙膝跪在了地上。
此刻仔細觀察,陳墨的體表似乎散發着微微的金光。
而其他人看到六哥都跪下來了,他們立刻紛紛扭頭想要離開。
“你們都給我站住!”陳墨又是一記言出法隨。
看着跪下後的陸俊,陳墨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意,他慢慢地走到了陸俊面前,然後一腳直接踢向了陸俊的肩膀。
這一踢並沒有將陸俊踢出那種撞破牆的感覺,只是將其踢飛出去,看上去,感覺就是爲了讓他離蕾麗遠一點。
蕾麗看着陳墨走到她的面前,然後將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一股暖流很快就順着肩膀一直在全身上下流動。
很快,蕾麗又能恢復活動了。
“你怎麼跟過來了。”蕾麗第一時間並沒有理會陸俊那些人,而是擡起頭問了陳墨這麼一個問題。
“說好了把你送回去嘛,那偷偷跟着也還行不是嗎?這不是證明我是對的嗎?”陳墨撓了撓頭,看上去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
陳墨頓時閉上了嘴巴,明明就是他先讓子羨去護送蕾麗,結果最後變成了自己,現在還被懟了一下。
陳墨低頭看了看那些跪在地上的人,然後立刻轉移話題。
“這些傢伙怎麼處理?”
蕾麗用厭惡的眼神看向了他們,隨後說道。
“不用你來管了,我會安排的。”
說完,便一手搭在了陳墨的肩膀上。
“怎麼了?”陳墨有些迷糊。
“借個肩膀來搭一下不可以嗎?我的腿好像剛剛扭到了,玄氣還不是很順暢。”
“這麼嚴重嗎?要不我看看?”陳墨不疑有假。
蕾麗連忙說道:“不用,回去商行就行了,那裏面什麼藥都有,走吧,先回去,這些人,我會讓人來處理的。”
陳墨微微皺眉,“我走遠了,他們就能動,會跑掉的。”
“不用擔心,跑到天涯海角,都跑不出佈德商行的範圍,沒有人可以欺負完我蕾麗還能跑掉。”
說着,蕾麗回頭看了陳墨一眼。
“包括你也不行。”
陳墨嘟囔一句:“我哪有欺負你,我還保護你呢。”
這個時候蕾麗拿開了搭在陳墨肩膀的手,整個人轉身,雙手背在身後,直接盯着陳墨。
“那你會一直保護我嗎?就像...保護洛洛他們一樣。”
陳墨看着眼前這第一位客人,輕笑了一聲。
“行吧,那我就勉爲其難地一直保護你,就當做是第一位客人的專屬福利。”
聽到陳墨這麼說,蕾麗都不知道該高興還是生氣好。
她重新把手搭在陳墨肩膀上,然後覺得有點不得勁,索性直接挽住陳墨的手臂。
陳墨剛想把手抽出,蕾麗卻說道
“我可是傷者,你這個保護人一點都不專業,現在連個依靠都不願意給嗎?”
聽到這話,陳墨嘆了口氣,也沒繼續把手抽回去了,任由蕾麗挽着他的手臂。
這其實是陳墨第一次被女生這麼貼近地挽着手臂。
因爲這樣挽着手臂,兩者的身體就在所難免會有些觸碰。
陳墨不是聖人,他其實本質上也是個普通男人,就這麼被一個妙齡女子,且身材爆炸的那種這樣貼近,他也難免會心猿意馬。
而在一旁的蕾麗此時心中卻默默偷笑,因爲她見過陳墨高冷,嚴肅的時間太多了,像是這種羞紅了臉的樣子,她是真的沒見過。
殊不知,陳墨都二十多歲了,卻還是一名黃花閨仔啊。
這旗袍的質感又好,貼過來的時候,讓小陳墨差點就擡頭見明月了。
陳墨沒想過,餐館到佈德商行的這條路竟然如此之難行,那距離彷彿被拉遠了一樣。
而且他們還走得很慢,每一步都要摩擦一下,這讓陳墨受盡了折磨。
但終究還是會走完這麼一段路。
走到商行的時候,蕾麗還是主動地抽出了自己的手,她看着陳墨那兢兢戰戰的樣子,沒好氣地說道:“好啦,放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