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他在這裏羣人裏面看到了波士手下的一些打手,這些打手實力並不弱,每個人的鬥氣都十分強悍。
看看裏面幾個身穿皮甲,身後揹着長劍的人,那些都是波士最強的打手。
然而這些人今天卻爲了幾名普通的混混來到了這裏,要說沒有貓膩,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重甲騎士腦海中如閃電檢索,都沒有想到有什麼貓膩,哪怕是衝着范特西而來的,也不需要那麼強實力的人,還是說,他們的目標其實是自己?
想到這裏重甲騎士已經做好了防禦的準備,他的站姿讓身後的隊友們臉色微變,隨後也都紛紛進入戒備的狀態,只要發生爭鬥,第一時間就能夠召喚出武器。
他們再看向陳墨那邊,發現他們的女眷一個個神情放鬆,完全不把這些當作是一回事。
陳墨看着這一圈的人,然後說道:“沒想到我們走到哪,事情就跟着到哪。”
於冠天已經將手摁在劍柄上,而另外一邊的子羨也抽出了一疊式神符,如有必要,他還有一身八級玄氣,並不比西方國度修煉的鬥氣要差。
“老闆,我們是要突圍,還是將這些傢伙都給解決?”子羨認真地問道。
這句話並沒有收斂聲音,所以重甲騎士他們一行人聽得一清二楚。
陳墨搖了搖頭說:“無所謂了,先看看有沒有什麼領頭的站出來,解決了那個人,其他人就不是什麼問題了。”
子羨點了點頭,隨後回頭看了一眼後面的鏡像。
有鏡像在,子羨也安心許多,如果需要老闆自己出手,那得多大的麻煩。
圍過來的人羣封閉了整條街道,周圍兩邊的店鋪都直接關上大門,就連樓上的窗口都立馬關上,連窺伺的想法都沒有。
陳墨看着周圍的這些商戶的情況,忍不住想到了張小豐出手之前的天啓城。
果然,每個城市多多少少都還是有些渣滓或者黑暗之中的掌控者。
人羣很快讓出了一條路,一個看上去溫文儒雅的年輕人從裏面走了出來。
但是周圍的人對這個年輕人的目光充滿了尊敬。
那人掃了一眼范特西的餐廳,又看了一眼重甲騎士,最後纔將目光放在陳墨一行人的身上。
然而陳墨卻能夠感覺到,這人並不是在看他,而是他身後的...繪梨衫。
年輕人一步一頓地來到了陳墨他們面前,他擡起手指向了繪梨衫。
“把面具摘下吧,我想看看說的神魂顛倒,能有多顛倒。”
陳墨明白了,原來還是上午的事情,看來那個衛兵頭子將這件事不知道怎麼地上報了。
不過這貨是誰啊,怎麼說摘面具就摘面具。
繪梨衫別過頭去,懶得理會這個人的話。
十娘反倒是站了出來,擋在了繪梨衫的面前,略帶凶猛地說道:“你誰呀你,在這裏咋咋呼呼的,裝什麼大尾巴狼,想讓別人摘面具就摘嗎?”
聽到十孃的話,年輕人定睛看了看,他看上去有點高興地拍了拍手掌。
年輕人沉吟片刻後,才補充了一句:“不過你的脾氣要改改,我不太習慣別人這樣對我嚷嚷,再怎麼說,我也是個紳士。”
說起紳士,陳墨認識的紳士中,只有路易斯可以配得上這個詞,優雅,有禮貌,且高貴,哪怕喜歡和托爾爭酒喝,但從不生氣急眼。
而陳墨眼前這個年輕人一舉一動似乎都在假裝高貴,語氣中充滿了戾氣和霸道。
至少看上去就知道這個人正在裝逼。
“所以你叫波士是嗎?你就是那個所謂地下的霸主?”陳墨淡淡地問道。
年輕人瞄了一眼陳墨,一臉看傻子的樣子。
“你不知道波士·諾今年多大嗎?本少爺的名字叫波克·諾,那你說說看我是誰?”
陳墨聽到這個名字和自稱,就知道這貨就是波士的兒子。
“原來只是個紈絝子弟,我還以爲是什麼。”陳墨興趣缺缺,他本來還以爲這麼年輕的一個人會是一個城市的地下王者,結果沒想到只是他的誤會。
如果是地下王者,陳墨就會想要用豆沙包看看這個傢伙做了多少壞事。
不過現在看來,不需要用到豆沙包,就可以判定眼前這個傢伙就是個欺男霸女的紈絝子弟。
聽到陳墨說他是紈絝子弟,波克臉色微變,他手腕驟然亮起光芒,一道碧綠的光向了陳墨。
於冠天臉色微變,一把抓住了那道綠光。
這綠光卻變成了一條碧綠的蛇,最重要的是這條蛇的背上鼓了起來,似乎有長出翅膀的感覺。
陳墨看了一眼便笑道,“冠天,收起來,這東西好像有那麼點用處。”
有龍血的東西,對於陳墨來說,都是一些可以試驗的東西。
那條碧綠的蛇原本相當兇悍,可是被於冠天一把抓住之後,直接萎靡了,因爲於冠天的龍族血脈直接壓制了那條綠蛇。
所以綠蛇瞬間變得萎靡,軟趴趴的樣子。
波克看到這場景,臉色微變,但是他鼻子輕哼,身後一個影子猛然彈射而出。
與此同時,一個黑影也攔在面前。
那是子羨的式神。
全身散發着黑氣的式神,直接攔下了對方。
“哦?要不你再哼幾聲,我看看你能叫來多少強者?”陳墨走到了波克的面前,擡起手,準備搭在他的肩膀上時。
後面又跳出了好幾個人,但是都一一被子羨的式神給攔下了。
連子羨也一同跳了出來。
幾個人對峙的情況有些奇怪,但是他們都不敢擅自妄動,因爲這些人都能感覺到攔在他們面前的都不是好惹的角色。
陳墨輕輕地拍着波克的肩膀說道:“你啊,還真的年輕,怎麼就這麼敢來找我的麻煩呢?這樣吧,我給你個機會,你去叫你的父親過來救你,不過我需要他的一些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