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是真的,我真的知道那一片的區域,做城衛兵之前,我是個獵人。”
陳墨擺了擺手:“用不着,不用你跟着我們。”
如果沒有人跟着,陳墨他們直接找條小巷子就施展傳送魔法出去了,但是有人一直跟在後面,他們也不好亂來。
畢竟在城中隨意施展魔法是很嚴重的,尤其是陳墨他們這裏沒有一個人有正經的認證魔法師。
所以陳墨纔會選擇避開人的耳目來施法。
現在被衛兵頭子跟在後面,陳墨也不好讓鏡像施展魔法,所以他們打算還是出城,然後在城外再傳送。
然而他們並沒有發現,在一條可以看到旅館門口的另外一邊的小巷中有一個身穿鎧甲的衛兵正快速離去。
旅館距離城門並不算太遠,走個十來分鐘也就到了,這也是陳墨他們沒有帶金屬馬車的原因。
走在路上,繪梨衫站在一旁說道:“老闆,真的不需要有個人帶路嗎?”
陳墨搖了搖頭說:“不用,要帶路的話,我有比他更專業的東西,況且,你信任他嗎?”
繪梨衫其實知道這個衛兵頭子可以信,但是不可以信任,所以最終她還是搖了搖頭。
就在這個時候,陳墨突然停了下來。
“就說嘛,不可信任的。”繪梨衫擡頭看去,卻發現城門處,早就被重兵攔截了,而最前面有一隊身穿重鎧騎着一頭巨馬異獸的騎士。
這場景可以說頗爲宏大,而繪梨衫也覺得,這些人應該是衝着他們來的。
只是她並不覺得這些人是後面的那個衛兵頭子招來的。
陳墨回頭看向衛兵頭子:“這些傢伙是你招來的嗎?”
衛兵頭子這時候才能透過陳墨讓出的視線看到前面的軍隊。
他冷汗頓時都冒了出來。
“不是的,陳先生,我就一個普通的城衛處的隊長,這可是軍隊,跟我這種完全不一樣,要不這樣,先讓我去和他們交涉一下,問下是什麼情況好了?”
陳墨看衛兵頭子那唯唯諾諾的樣子,直接擺了擺手。
“沒必要,我們走吧,看看什麼樣,我想知道這些傢伙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陳墨走在前面,其他人跟在後面,然而他們的表情都很是淡定。
卻可以發現,周圍的人羣都似乎躲了起來,不是在屋子裏面窺探,就是躲在放在裏面。
陳墨掃視一番之後,就更確定對方是衝着自己來的。
因爲這些人的目光,由始至終,就集中在他們這一行人的身上。
就在他們即將靠近的時候,最前面的那一名騎士在頭盔之中發出了沉悶的聲音。
“再向前一步,我們就要發起衝鋒了。”
沒有理由,就是直接警告。
陳墨皺眉,這個時候他似乎注意到了什麼,擡頭看向旁邊一家店的二樓。
二樓上站着一個女人,那女人的面容上充斥着一種大仇即將得報的快意。
陳墨對旁邊的繪梨衫說道:“那個女人,你們認識嗎?”
此時的露絲確實充滿了快意,當陳墨一行人看向她時,她像是一隻驕傲的孔雀,直接開口數道:“我會讓你們死個明白的,本小姐,乃是維克家族的大小姐,沒有人可以惹到本小姐之後還能全身而退,尤其是你們這東方佬。”
聽到維克家族的大小姐這頭銜,衛兵頭子臉色瞬間發白。
陳墨不知道什麼是維克家族,他扭頭看向衛兵頭子,直接問道:“維克家族是什麼東西?很厲害嗎?”
衛兵頭子此時都是咬緊牙關撐着了,他都懷疑今天過來道歉是一件極其錯誤的事情。
“維克...維克家族就是利茲城最大的家族,那個維克家族的大小姐,就是城主的女兒。”
原來是這樣,城主的女兒,難怪能直接命令軍隊封住城門。
不過讓陳墨有些懵逼的是,“我想問一下,我們是怎麼惹到這個女人的?”
這個時候十娘微微擡起手來說道:“其實是昨晚我們喫的豬扒,吸引來了這個女人和她的男伴,她們要買豬扒,我們不讓,後來發生爭執了,繪梨衫把她們嚇走了之後,我們還以爲就這樣結束了,沒想到今天會有這一手。”
繪梨衫倒是很淡定,她看向陳墨說道:“老闆,我可以解決這些問題,讓我來好嗎?”
陳墨有些驚訝,“你不是很討厭這種能力嗎?這樣真的好嗎?”
繪梨衫緩緩摘下面具,她對着陳墨吐了吐舌頭說道:“畢竟是我昨晚惹出來的鍋嘛,那我自然就要收拾好的。”
現在的繪梨衫,已經知道怎麼運用自己的天生魅體,她能夠掌控這種能力籠罩在她想要控制的人身上,雖然說艱難,但對於她把控這股力量會有很大的幫助。
尤其是現在這個時候。
當繪梨衫脫下面具的那一刻,這個世界彷彿下起了櫻花雨。
所有看到繪梨衫面容的人,心中都莫名升起了一個畫面,在一棵櫻花樹下,一個熟悉的少女正站在樹下。
在樹蔭上有一隻蟬掉落在少女的身上,而少女心中受驚,便撲入了自己的懷抱之中。
那個畫面,讓所有人都開始逐漸沉迷。
但是下一秒,畫面開始變換了。
少女長大了,在一條街上與自己迎面走來,卻互不理睬,那種難受,讓所有人開始覺得後悔了。
他們的雙眼開始犯迷糊。
繪梨衫指着城門的方向,冷喝一聲:“給我讓開!”
果不其然,擋在門口的這些軍隊紛紛朝着兩邊散開,他們的眼神中只剩下癡迷,還有悔恨。
然而最前面的那名騎士卻苦苦支撐着,他雙眼通紅地看向了繪梨衫。
“果然!魔女!這真的是魔女!”
這個時候抱着咕嘰的洛洛向前一步,指了指自己頭上的小角說道:“你在找我嗎?”
那名騎士終於是忍不住,擡起騎槍,便朝着繪梨衫衝來。似乎想要一擊斃了繪梨衫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