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典韋全家從林子裏請出來後,立刻安排衛茲派人護送。
臨行前還給了路費,交代不能虧了典韋母子。
典韋感激涕淋,決心歸附。
可惜......
當日曹操宿醉而歸,未曾引薦。
直到第二天清晨,王昊方纔趕來彙報。
軍帳中。
曹操宿醉方醒,頭昏腦脹:
“子軒此來,可有何事?”
王昊脣角微揚起個弧度,提醒道:
“主公莫非忘記了,在下答應送你份大禮。”
曹操猛地擡起頭,眼神驟亮道:
“可是古之惡來轉世的大將?”
王昊點點頭:
“正是。”
曹操興奮至極,酒勁盡消:
“速速帶來,讓我瞧瞧。”
王昊卻是推搪道:
“主公勿急。”
曹操皺眉,心道不妙:
“嗯?”
“子軒這是何意?”
王昊長出口氣,輕聲道:
“在此之前,還有一事需告知主公。”
曹操皺着眉,雙目灼灼地凝視着王昊。
良久。
他緩緩點頭:
“好。”
“你且說來。”
王昊拱手抱拳:
“是這樣的。”
當下,王昊便把典韋的事情和盤托出。
曹操聞言一愣,臉色驟變:
“什麼?你說他本是孟卓兄的部將?”
“卻被你......你......”
王昊倒也沒有遮掩,點頭道:
“沒錯,此人是張邈麾下。”
“但卻不是部將,而是一普通士卒。”
“張邈不識真英雄,但豈能瞞得過我這雙慧眼。”
“主公得之,必如虎添翼。”
曹操眉頭緊蹙,騰得起身,左右來回踱步:
“子軒啊,你知不知道,咱們目前還依附在孟卓兄之下。”
“你如此明目張膽地撬走他的部下,讓我情何以堪?”
王昊脣角微揚起個弧度,極其淡定地道:
“主公,如何處理與張邈的關係,是你自己的事。”
“在下只管幫主公網羅天下英才,襄助主公成就霸業。”
曹操這張臉頓時就僵住了。
你丫不擇手段,卻讓我來幫你擦屁股?
靠!
這主公當的,心累啊。
要知道,昨日好不容易讓衆諸侯團結起來,相互之間沒了嫌隙,結果今日一早,你丫竟然告訴我挖了張邈牆角。
曹操真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
“怎麼?”
見曹操猶豫不決,王昊再添把火:“主公莫非因爲一個小小的張邈,便要捨棄如此猛將?我實在告訴你,若論步戰,此人實力不遜色於呂布。”
“哦?”
曹操頓時一愣:“果真如此?”
如果真有此等猛將,即便跟張邈翻臉,又有何不可。
畢竟,從內心深處而言,曹操也從沒想過長久依附在張邈麾下。
既然早晚都會分道揚鑣,撬走一個不遜色於呂布的猛將,簡直賺大了呀。
“那當然。”
王昊點點頭:“在下豈能撒謊。”
曹操凝視着王昊,沉吟良久。
他想起昨日王昊在帳中的胡言亂語。
明明這些人都是王昊初見,他卻可以一語戳穿紀靈、劉備義弟的實力。
莫非,王昊有相面識人的本領?
“不管怎樣,先帶來瞧瞧。”
曹操依舊不敢做出決定,擺手吩咐道。
“主公。”
嘶~~~
曹操不禁倒抽一口冷氣。
校尉!
你丫可真敢答應啊。
值得一提的是,東漢軍制主要沿襲秦制:
五人成伍,設伍長;
十人成什,設什長;
五十人爲一隊,設隊率;
左右兩隊爲一屯,設有屯長;
左右兩屯,或者前後左右中五屯爲一曲,設軍侯,配副手假侯;
曲上則是部,少則兩曲,多則五曲,設軍司馬,配副手假司馬;
至於部之上,便是營,通常五部爲一營,設校尉。
如今,曹操的職位也不過是行奮武將軍。
放在現代來說,就是代理奮武將軍。
而且還不是皇帝封的,是盟主袁紹封的。
麾下曹仁、夏侯惇等猛將,也不過就是軍司馬、軍侯而已。
一個初來乍到的典韋,居然直接答應了校尉?
曹操焉能不驚!
“子軒。”
曹操深吸口氣,強忍着憤怒:“你可真是太讓我驚喜了。”
王昊淡笑:“主公勢力初成,正需將才,子孝、子廉等雖有才幹,但即便都綁在一起,戰場上也不如典韋一人悍勇。”
叮!
蔑視曹營武將。
a+級狂士行爲。
獎勵:3000點積分。
“子軒。”
曹操呼出一口濁氣:“如此,未免有些言過其實了吧?”
王昊脣角微揚:“主公若是不信,可以讓他們比試一二,典韋若勝,提拔爲校尉,也能服衆,還可以順便敲打一下曹氏宗將,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爲?”
不得不承認。
曹操隊伍前期的主要力量,便是曹氏宗將。
也正因爲如此,隊伍凝聚力比較強,戰鬥力比較強悍。
可隨之而來,也有相應問題,抱團比較嚴重,紀律性相對薄弱。
對於這樣一支隊伍,在王昊的眼裏,充其量就是家族起義軍而已,沒什麼大的成就。
想要幹一番事業,這樣的格局必須要打破。
這一點,曹操自然也清楚。
經過王昊這麼一點播,他頓時明白了其中深意。
王昊不僅是在給他舉薦賢才,關鍵也在幫他規範隊伍。
果然!
王昊每一步都有自己深意。
這纔是文比姜尚,應該有的水平。
“妙哉!”
曹操緩緩點頭,朝王昊揖了一揖:“子軒心意,我已明白,不如擂鼓聚將,當衆宣佈。”
王昊哦的一聲驚詫:
“主公,你不需要提前掌掌眼嘛?”
“這萬一......”
曹操大手一揮,極其肯定地道:
“我相信子軒的眼光。”
“絕對沒問題的。”
王昊也是挺無奈的。
他點了點頭,輕聲道:
“好吧。”
“既如此,擂鼓聚將。”
旋即。
王昊轉身離開。
咚!咚!咚!
沉悶的擂鼓聲響起。
沒多久。
中軍大帳中聚滿了曹營衆將。
王昊帶着典韋,同樣位列其中,惹來衆人一陣異樣的眼神:
“此人便是軍師從張邈大營帶回來的。”
“聽說是一員猛將,而且要破格提拔爲校尉。”
“什麼?校尉?憑什麼?”
“就憑他也配當校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