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曹操、王昊策馬走入雒陽城時,二人不約而同地長出口氣。
王昊扭頭望向曹操,曹操同樣扭頭望向王昊。
“主公,這裏交給我吧。”
王昊揖了一揖,主動開口道:
“您帶一隊兵馬,趕往皇宮。”
“董卓雖然挾持走了陛下,但畢竟匆忙。”
“我想......”
王昊淡然一笑:“皇宮還是有很多好東西的,比如說蘭臺、東觀內的藏書,這些東西董卓一定來不及帶走,它們可是一筆巨大的財富啊。”
“嗯。”
曹操饒有興致地點了點頭:
“子軒之意,我已明白。”
“那城防便交給你了,我親自帶人趕往皇宮。”
“好。”
王昊點點頭。
“典韋!”
曹操扭頭招呼一聲。
典韋橫出一步:
“末將在。”
曹操吩咐道:
“你留下,配合軍師。”
“親衛軍其餘人,隨我來。”
典韋拱手抱拳:
“喏。”
望着曹操離開的背影。
王昊長出口氣,心中浮現出玉璽出現的畫面。
這也算是一種試探吧。
畢竟,玉璽這種東西有着非凡的意義。
曹操既然有帝王之志。
那麼......
他一定會垂涎玉璽的。
“夏侯惇、夏侯淵何在?”
“末將在。”
“你們速速派人收斂西涼賊子的屍體,將雒陽內城城門全部封死,屍體若是不夠,便用其他東西代替。”
“喏。”
“曹洪、李典、樂進何在?”
“末將在。”
“你們立刻整理西涼驍騎的守城器械,將其全部搬運至城頭,不管接下來會不會發生戰事,該有的準備,必須要有。”
“喏。”
“典韋何在?”
“末將在。”
“你帶人在城中四處搜尋一番,如果還有百姓在,將其收入麾下,暫時彌補兵力的不足,膽敢抗命者,格殺勿論。”
“喏。”
命令下達。
各軍將領各自忙碌。
王昊轉而上了城池,悠閒地凝望着四方曠野。
袁紹一定已經戰敗了。
曹仁的誘餌,恐怕已被識破。
接下來。
王昊可能面臨西涼軍的反撲。
敵衆我寡,雙方仇怨太深,難以避免一戰。
恐怕這纔是最最危險的時候。
畢竟,他們自己進入了城池,進入了甕中。
*****
通往雒陽的官道上。
賈詡帶着兵馬,一路飛馳。
忽然。
大將李傕指着前方兵馬:“軍師快瞧,那是什麼?”
賈詡舉目望去,不由愣怔:“莫非......”
嘶~~~
他倒抽一口冷氣。
不敢想象那樣的結局。
“軍師~~”
“大事不好了,軍師~~~”
遠處的聲音飄過來。
西涼衆將士頓時懵逼了,詫異地凝視着遠方。
遠處那個策馬飛奔,手持長矛的武將。
莫非是呂布?
咦?
他的赤兔馬呢?
上次丟了方天畫戟。
這次莫非又把赤兔馬丟了?
李傕不禁吞了口口水,愣怔地凝視着前方:
“我沒有看錯吧,呂布的赤兔馬不見了?”
郭汜嗯的一聲點了點頭,輕聲道:
“你沒有看錯,呂布的赤兔馬的確不見了。”
“難道......”
郭汜一臉懵逼地道:“又被那王昊搶走了?”
“不可能吧?”
又有張濟麪皮直抽搐:“奪走方天畫戟,還有可能,奪走赤兔馬?莫非呂布會被人從戰馬上摔下來?”
張濟倒抽一口冷氣。
他感覺自己好像觸碰到了不可能發生的核心一樣。
如果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那麼王昊武比項羽的實力,豈不是真實的?
“主公?”
作爲幷州狼騎的高順,心裏咯噔一下。
他怎麼也不敢相信,曾經鏖戰天下,未曾一敗的呂布,竟然先丟方天畫戟,後丟赤兔馬,這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吶。
這還是天下第一勇武的呂布嘛?
咕嚕~~~
高順忍不住嚥了口口水,心裏頓時有一萬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
可他心裏總是有疑惑,忍不住言道:
“這次我家主公可是追擊王昊,保護相國。”
“怎麼可能會變成這樣?”
一旁賈詡深吸口氣,又緩緩呼出。
他似乎明白了一切:
“如果我猜得不錯。”
“相國已經回到了雒陽。”
“王昊見追殺不成,只能半途設伏截殺呂布。”
“啊?”
高順一臉懵逼地凝望着賈詡。
他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不得不說,這是唯一合理的解釋。
此刻,呂布終於策馬趕回來。
他神色慌張,甚至來不及行禮,便擡手指向前方:
“軍師,大事不好了。”
“那王昊沒去雒陽,竟在半途伏擊我等。”
“我狼騎拼死鏖戰,損失慘重,軍師速速支援吧。”
果然如此!
頓時。
高順震驚!
李傕震驚!
郭汜震驚!
衆將士盡皆震驚!
還真特麼被賈詡給預料到了?
只可惜,爲什麼總是慢一步呢?
賈詡同樣有些氣憤。
倉促之間做的決定,果然靠不住。
他必須重新整理自己的思路。
否則......
接下來依舊只會被王昊牽着鼻子走。
賈詡皺着眉,沒有着急回答,而是陷入沉思。
董卓既然回到了雒陽。
那麼......
王昊便失去了戰機。
對方是個聰明人,在這種情況下,應該及時撤兵,保存實力纔對,爲何還要對呂布下手?
這一點的確有些不太合乎情理。
畢竟,狼騎的戰鬥力不弱,即便打伏擊,也會有一定的損失。
這種情況下,豈非得不償失?
王昊!
到底要幹什麼?
難不成,他還想對雒陽下手?
就憑他手中的兵馬,攻打重兵防守的雒陽,豈不是以卵擊石?
王昊絕對不會傻,他一定有所依仗。
可是......
他的依仗到底是什麼呢?
雒陽到底處於怎樣的局面,竟然讓他生出覬覦之意。
沉吟良久。
忽然。
一個極其恐怖的想法,浮現在賈詡腦海。
“莫非......”
賈詡一臉懵逼地凝望着呂布:“呂將軍,你是在那裏遭受伏兵的?”
呂布深吸口氣:“應該是在雒陽城外幾十裏吧。”
“哦?”
賈詡心裏咯噔一下:“那你可知道雒陽發生了什麼?”
呂布皺着眉:“我只看到有硝煙升起,以爲王昊在圍攻義父,不曾想策馬狂奔時,卻中了那賊廝的計策。”
“硝煙?”
賈詡彷彿意識到了什麼:“果然如此,相國必然火燒雒陽,遷都長安,這才致使王昊有了覬覦雒陽的想法。”
“恐怕......”
賈詡目光掃過衆人:“雒陽已經落入王昊之手了。”
衆人一臉懵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