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哈哈!”
“......”
狂浪的笑聲從州牧府大殿傳出。
即便在外值守的侍衛,都不由地扭頭向內帳外,瞧瞧到底發生了何事。
但見......
袁紹仰天狂笑,手捏着頜下一縷鬍鬚,興奮地簡直沒個上位者模樣:“正南啊,你可真是足智多謀啊,略施小計,便牽制住了曹操的兵馬。”
審配揖了一揖:“哪裏~~不過雕蟲小技而已,何足掛齒。”
袁紹滿意地點點頭:“曹操有狂士,吾有正南!何足爲懼?”
滿殿文武同樣齊聲附和,不停拍着馬屁:
“正南之才,不下於狂士王昊。”
“是啊,主公有正南輔佐,何愁不能消滅公孫瓚。”
“多虧了正南,咱們才能扭轉敗局啊。”
“......”
可是......
一衆馬屁聲中。
許攸雖然面帶微笑的拱手致敬,可這心裏,早已對審配嗤之以鼻:“什麼狗屁的妙計,人家王昊早就料到了,跟人家比,你丫就是個蠢貨!”
“唉~~~”
許攸暗歎口氣。
他只感覺這滿堂的文武,全都是些眼拙愚蠢之人。
明明一切都在王昊的掌控之中,卻還天真的以爲自己佔據了上風。
恁孃的!
能而示之不能,強而示之以弱。
這樣的對手實在是太可怕了。
幸虧自己投靠了曹操,否則跟着這幫沾沾自喜的傢伙,非得掉腦袋不可。
悲哀!
真是讓人感到悲哀!
這一剎那,許攸有種鶴立雞羣的感覺。
他甚至想要昂首挺胸,以銳利而充滿蔑視的眼神,掃視這幫愚蠢的傢伙。
瞧瞧~~
勞資跟你們可不一樣。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郭圖同樣一臉不爽。
不過,他可跟許攸不太一樣。
郭圖對審配的恨,完全就是被碾壓帶來的嫉妒而已。
雖然,潁川派的荀諶也有功勞,但卻遠遠不能跟審配相比。
郭圖是怎麼也沒有想到。
冀州派纔剛倒了一個沮授,又冒出個審配!
好啊!
那就繼續鬥。
不把你們消滅乾淨,我郭圖頭朝地倒着走!
郭圖鷹隼的目光掃過審配,下意識握緊了拳頭,彷彿要將對方的腦袋,硬生生捏爆!
......
此刻,審配拱手:“主公,雖然劉岱已經出手,但袁術此人絕不會死心,他一定會想辦法暗中相助曹操,一旦曹操解決掉劉岱這個隱患,恐怕咱們的災禍便來了。”
“所以主公......”
審配極其鄭重地道:“咱們目前最重要的,還是要集中兵力,以最快的速度解決公孫瓚,只要能將其消滅,安定北方,主公便可大舉南下,一雪前恥了。”
“嗯。”
袁紹點點頭:“沒錯,正是此理。不過正南,公孫瓚的白馬義從實在是太厲害了,如果不能消滅這支兵馬,咱們怕是沒有勝算。”
“在下自然明白。”
審配長出口氣,一揖作禮:“所以,咱們要想辦法幹掉白馬義從,只要幹掉白馬義從,公孫瓚的其餘兵馬,根本不足爲懼。”
“哦?”
袁紹頓時來了興趣:“莫非正南有辦法?”
審配搖了搖頭:“在下沒有辦法,但是在下卻可爲主公舉薦一人,只要主公能夠任用此人爲將,一定能夠消滅白馬義從!”
嘶~~~
滿殿文武同樣震驚,目光齊齊落在審配身上,期待着他的回答。
審配頓了頓,鄭重言道:“麴義!”
“麴義?”
袁紹頓時一愣。
與此同時,他腦海中浮現出一個身影。
此人當初與韓馥有隙,選擇背叛了韓馥與自己結盟,最終因爲自己反客爲主,成爲冀州牧而歸降於自己。
對於這樣身份的人,袁紹一直心存忌憚。
畢竟......
他能夠背叛一次,就能夠背叛第二次。
況且,一個原本跟自己結盟的人,成爲自己的部下,他會甘心嗎?
萬一有朝一日,此人權勢過盛,會不會同樣來個反客爲主,讓歷史重演呢?
袁紹皺着眉,良久沒有言語。
可是......
審配似乎沒有察覺到袁紹臉上的不悅,繼續言道:“主公,麴義此人常年生活在涼州,精通羌人的作戰手法,尤其對付騎兵,非常有自己的一套。”
“如果主公能夠拜他爲將,給予一定的權力,讓他訓練出一支兵馬,全軍一起配合行動,一定能夠將白馬義從徹底消滅!”
袁紹不好拂了審配的面子,只能擺了擺手:“正南,你的意見,我已經知道了,讓我好生想想,然後再做決斷,如何?”
“這......”
審配不得已,只能拱手:“喏。”
袁紹擺手道:“退下吧。”
衆文武躬身退出大殿。
許攸出了州牧府,坐上馬車便往回走。
沒多久。
便來到自家府邸外面。
他擺手示意車伕離開,起身便要往自家走去。
卻在此時,一個衣衫襤褸的叫花子,拎着個破碗,拄着根柺杖,衝着許攸便衝了上來:
“貴人,給點吧~~”
“求求你了,就給點吧!”
許攸一臉嫌棄,不停擺手:“滾開滾開!哪裏來的叫花子,也敢在我許攸的府前晃悠,來人吶,趕緊給我攆走!”
“喏!”
府中出來兩個侍從。
一左一右,直接將叫花子擡離許攸。
許攸這才長出了口氣,縱身走回府邸。
他正脫下外袍時,一個錦囊從裏面掉了出來。
咦?
許攸不由的一愣。
自己身上可沒帶錦囊啊。
這東西到底是哪兒來的?
他彎腰撿起,拆開,取出一封帛書,上面寫着:
“離間麴義,帶回東郡!”
嘶~~~
許攸不禁倒抽一口涼氣,猛地闔住帛書。
他的目光急忙掃過房間四周,確定沒有人發現,這才趕忙回到內屋。
旋即。
他再次展開帛書,眼珠子上下一翻滾。
“離間麴義,帶回東郡!”
這是......
曹操的命令啊。
恁孃的!
難道是剛纔的叫花子?
靠!
簡直是神了啊。
審配這邊纔剛建議重用麴義,曹操的第一個命令,就是離間麴義。
這難道是巧合嗎?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許攸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
袁紹的一舉一動,還真在王昊的掌控之中啊!
如果真是這樣,或許以後曹操碾壓袁紹,也是情理之中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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