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胤倆眼珠子幾乎要瞪出來。
他怎麼也不敢相信。
原本準備一毛不拔,甚至還想着羞辱曹操的袁術,居然一開口便讓自己給曹操調八十萬石糧草當軍費!
袁胤心裏頓時有種日了仙人闆闆的感覺。
恁孃的!
這尼瑪到底發生了何事?
袁術瘋了嘛?
八十萬石糧草,給曹操當軍費?
前面六十萬石糧草的虧,還沒有喫夠,還要再喫一遍?
“不是......”
袁胤喉頭滾動,強行嚥下一口口水,艱難地問道:“主公,您不是說一粒糧食都不會給曹操嘛?這怎麼一張口便是八十萬石糧草。”
“不!”
袁術直接否定:“不是八十萬石糧草。”
袁胤長長呼出一口濁氣:“主公,您可嚇死我了,這玩笑開不得。”
“是一百萬石糧草!”
“啊?”
袁胤如雷轟電掣般愣在原地。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是八十萬石,而是一百萬石?
靠!
自家主公絕對瘋了。
曹操這小子到底給自家主公灌了什麼迷魂湯。
那個小木盒子裏,到底裝了什麼東西,居然價值一百萬石?
“主公!”
袁胤試探性問道:“曹操到底送給您個什麼禮物?”
袁術嘿嘿一笑,嘴咧得跟荷花一樣:“你真想知道嘛?”
袁胤小雞啄米式點頭:“嗯,想知道。”
袁術淡笑:“我就不告訴你!”
此前劉岱藏着玉璽,沒敢聲張,是因爲自己的實力不夠,知道搞不定玉璽。
而自己現在同樣不能暴露玉璽,否則那婢女生的家奴,還不得對自己口誅筆伐?
萬一引起共憤,還特麼想當皇帝?
門兒都沒有!
還是先讓曹操聯合公孫瓚,滅掉袁紹以後,再登基稱帝的好。
到那個時候,自己就冊封曹操當大將軍,公孫瓚當車騎將軍,替自己征戰天下。
哈哈!
代漢者,當塗高。
這讖言實在是妙啊!
“主公,你......”
袁胤一臉的尷尬。
“嘿嘿~~~”
袁術倒是得意洋洋:“放心吧,我袁術豈能做賠本的買賣,別說只是八十萬石糧草,便是一百萬石,兩百萬石,甚至五百萬石糧草,也非常值!”
“啊?”
袁胤臉上大寫加粗式的懵逼。
他越來越好奇,那個小木盒子裏的東西,居然價值五百萬石糧草?
那玩意兒到底是什麼呀?
“行了。”
袁術大手一揮,自信滿滿地道:“你趕緊準備糧草吧,務必要儘快送到兗州,開春前曹操就要跟袁紹交手了。”
“主公。”
袁胤揖了一揖:“您確定曹操會攻打袁紹?而不會像上次一樣?”
袁術似乎壓根沒有放在心上:“管他呢,想打就打,不想打,咱們也不虧,這筆買賣可當真是太划算了。”
“哈哈哈!”
袁術一臉的春風得意,笑眯眯道:“我從來沒有指望過曹操,他能打袁紹固然好,我袁術自然鼎力支持,可即便不打,也不過八十萬石糧草而已。”
瞧瞧~~
袁術這小子,處處都彰顯着豪橫。
彷彿這八十萬石糧草,對於他而言,壓根就是毛毛雨。
曹操這老小子到底送了什麼?
自家主公好歹也是四世三公,什麼玩意兒沒見過,居然會爲了一個禮物,心甘情願地拿出一百萬石糧草?
尼瑪!
這禮物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嘛?
這麼值錢?
******
“哈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
“......”
返回兗州的路上。
馬車中,響起一陣狂浪的笑聲。
車廂。
曹操臉上遮掩不住的笑容:“子軒啊,可惜你未能見到袁術那張臉,否則你一定會忍不住笑出來的,簡直比見了黃金、美人還要貪婪。”
此刻。
曹操腦海中全都是袁術的表情,不停給王昊描述殿中的一幕:“這回好了,足足八十萬石糧草,只要咱們打到鄴城,還能再得二十萬石糧草。”
“一百萬石糧草啊!”
曹操懸着的心,終於放到了肚子裏:“居然是拿一塊破石頭換來的,子軒啊,這筆買賣咱們可當真是賺大了。”
“小意思而已。”
王昊全然沒有把糧草放在心上。
叮!
口出狂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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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倒是在想......”
王昊靠在馬車的車廂上,腦海中幻想着,脣角微揚:“你說袁紹如果得知他的兄弟袁術,又給咱們送了八十萬石糧草,會是怎樣一副表情?”
“他呀~~~”
曹操饒有興致地點了點頭,朗聲道:“一定會氣瘋吧?”
王昊淡笑:“僅僅只是被氣瘋?”
曹操搖了搖頭:“應該是被氣死!至少也要氣吐血!哈哈,我太瞭解本初了,表面上寬宏大量,可實際上小肚雞腸,難以相容。”
“袁術如此針對他,他早已懷恨在心,這一次,咱們如果再出兵攻打袁紹,當真如同在他心頭紮上一刀!”
沒錯!
形容的當真是貼切至極。
王昊腦海中忽然響起一首詩:“此時此刻,我想吟詩一首啊!”
曹操笑着道:“吟來!”
頃刻間。
王昊大文豪的架子立刻端起來,脫口而出:“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叮!
作詩諷二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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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曹操捏着頜下一縷山羊鬍,仰天狂笑:“子軒果然有才,如此奇詩,實在大妙,袁術、袁紹這倆兄弟,當真是相煎何太急。”
“嗯。”
曹操越想就越覺得奇妙,就越是佩服王昊的才華:“若是袁術、袁紹聽到子軒的這首詩,估計非得氣死不可。”
“能氣死最好,也省得咱們動武了。”
“氣個半死也不錯,咱們打起來更輕鬆了。”
“主公,袁紹、袁術可是你的幼年至交,您這樣說他們,良心不會痛嘛?”
“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已,他們若能精誠團結,天下何至於此。”
“沒錯,是他們自己不爭氣,怨不得咱們。”
“嗯,正是如此。”
“哈哈哈!”
“......”
一路歡聲笑語,飄回了兗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