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宗城。

    酒肆。

    麴義被罷黜了先登營主將的位置,心中鬱悶,便偷摸出了營,進入城中,喝酒排憂。

    咕嚕~~

    咕嚕~~

    連續兩大碗下肚。

    麴義已然進入微醺狀態,迷迷糊糊,感覺很爽。

    不過......

    他並不滿意,繼續狂飲。

    而且一邊狂飲,還一邊咒罵:

    “可惡的淳于瓊,得意什麼呀!”

    “西園八校尉又如何,還不是個窩囊廢嗎?”

    “這該死的傢伙,居然敢笑話我麴義?”

    “勞資打仗的時候,你小子還不知在哪喫奶呢!”

    “恁孃的!有什麼資格罵我!!”

    “......”

    “袁紹匹夫!不識真英雄,早晚必有一敗。”

    “我麴義纔是先登營主將,淳于瓊若是上任,必前功盡棄。”

    “可惜啊!我麴義生不逢時,否則豈能落入今日這般田地。”

    “......”

    污言穢語,不斷出口。

    麴義或許不知,閻王爺已經盯上了他。

    ******

    打鐵要趁熱,得勝必追擊。

    郭圖太明白這個道理了。

    也因此。

    當他得知麴義夤夜離開軍營,去外面喝酒的時候,更是樂開了花。

    這可當真是......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當然,更令人震驚的是。

    就在麴義被罷黜後,營中忽然颳起了一陣關於麴義的風。

    這些資源全都被郭圖收集起來。

    於是乎!

    此刻。

    袁紹大營。

    中軍,大帳。

    袁紹端坐上首,兩道濃眉驟擰,一臉的不可思議:“你說什麼?營中不少人在議論麴義有造反之心?”

    “公則~~”

    袁紹斜眼睥睨對方,聲音低沉,卻帶着一絲陰狠的氣息:“麴義雖然被罷黜了,但我袁紹還能分得清楚好賴人。”

    那意思很簡單,你小子不要搞小動作。

    當然!

    這次與郭圖真沒有關係。

    當即,郭圖欠身拱手,極其鄭重地道:“主公,這不是在下誹謗麴義,而是淳于瓊將軍在昨日赴任時,偶然聽到的議論。”

    “軍中有人議論?”

    袁紹皺着眉,顯然還不相信郭圖的辭令。

    “嗯。”

    郭圖點點頭,長出口氣:“主公,如果您不信的話,可以派人去調查,麴義時常說自己生不逢時,否則也不會在主公您的麾下,做一個偏將。”

    “他還說自己有大將之才,如果不是與當初的韓馥鬧翻,怎麼可能歸順主公,至少在韓馥手下時,麴義還是比較受重用的。”

    “......”

    巴拉巴拉~~

    郭圖是不開口則已,一開口便是七、八條罪責。

    最讓人震驚的是,他的每一條,全都能說到袁紹的心坎裏。

    當初,麴義跟韓馥鬧翻,袁紹這才能與麴義結盟,最終自己以陰謀手段獲得冀州後,麴義順勢就成爲了自己的將領。

    可是......

    袁紹對於麴義,一直是有戒備心的。

    畢竟,麴義原本就背叛過韓馥,在忠誠度上,有過黑歷史,完全不足以信任。

    而且他作爲獨立的存在,是與自己結盟。

    結盟!

    意味着雙方是平等的關係。

    可現在,麴義忽然成爲了自己的部下。

    別說麴義不能接受,便是作爲上位者的袁紹,也不允許團隊裏,存在這樣的不穩定因素。

    是以,袁紹從不敢重用麴義,哪怕知道他有些本事,也不敢輕易使用。

    果不其然!

    只是提拔他當個先登營的校尉。

    甚至連白馬義從還沒有戰敗,這小子就冒出這麼多事兒來。

    袁紹皺着眉,陷入沉思。

    他需要的是忠犬,而非噬主的惡狼。

    “報~~~”

    正在這時,帳外響起悠悠一聲傳報。

    袁紹擡眸望去。

    但見,一個士兵匆匆轉入帳中,欠身拱手道:“主公,淳于瓊將軍求見。”

    袁紹大手一揮:“讓他進來吧。”

    士兵:“諾。”

    旋即。

    躬身離開大帳。

    沒一會兒。

    淳于瓊來到帳中,欠身拱手道:“末將淳于瓊,拜見主公。”

    袁紹呼出一口濁氣:“你不在營中訓練兵馬,來此作甚?”

    淳于瓊從懷中摸出一封帛書,雙手呈上:“主公,這是末將在整理麴義的東西時,偶然間發現的一封帛書,上面是一首詩,還請主公過目。”

    “詩?”

    袁紹頓時一愣,不由皺眉:“這詩有什麼可看的?麴義行伍出身,雖然讀過一些兵法,但他的詩,怕是也登不得大雅之堂吧?”

    “這個......”

    淳于瓊深吸口氣,朗聲道:“主公,詩的質量如何,末將不便評說,不過這內容,的確令人震驚,還望主公過目。”

    嘶~~~

    袁紹倒抽一口涼氣。

    他從淳于瓊的表情中,讀出了一絲詭異的氣息。

    不過是一首詩而已,這內容又有何震驚?

    好奇心的驅使之下。

    袁紹擺了擺手:“呈上來。”

    淳于瓊上前,雙手奉上:“主公請過目。”

    袁紹接過帛書,展開,眼珠子上下一翻滾,吐氣開聲:“自幼研讀兵法,長成亦有權謀。”

    嗯!

    不得不承認。

    這開篇兩句,還是比較附和麴義氣質的。

    袁紹開始相信,手上的這封帛書,的確是麴義所寫。

    當然,氣質比較像,只是他相信麴義所寫的一個理由而已,更重要的是,這筆跡也與麴義手書,一模一樣。

    “心懷鴻鵠萬里志,卻如猛虎臥荒丘。”

    咦?

    袁紹忽然感覺到不太妙。

    鴻鵠之志!

    他是非常清楚的。

    而這個“萬里”,更是對於人才的一種誇讚。

    比如,百里之才,千里之才,乃至於萬里之才。

    麴義將“萬里”兩個字用在這裏,很明顯是對於鴻鵠之志的補充說明。

    這小子......

    野心很大啊!

    袁紹眉頭緊鎖,怒火噌得竄了起來。

    這一句“卻如猛虎臥荒丘”,更是在暗喻自己的處境。

    袁紹深吸口氣,繼續往下瀏覽。

    “所幸白馬肆虐,縱橫冀州無敵。”

    尼瑪!

    袁紹心裏頓時萬馬奔騰。

    這小子居然在慶幸白馬義從肆虐冀州?

    難不成......

    袁紹吞了口口水,繼續往下瀏覽。

    “猛虎若得出荒丘,血染白馬踏山河。”

    啪!

    袁紹怒拍帥案,騰得起身,眸中閃爍兇芒,嗞着鋼牙:

    “來人!”

    “在。”

    “速速將麴義緝拿,如若反抗,格殺勿論。”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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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回公司搞招投標。

    還特麼跟頂頭上司分到一個標間。

    從今天開始,到招投標結束,決定單更,全勤不要了。

    原諒一下,作者不想因爲小說,把工作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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