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一笑後,他便離開了姚姐的住處。
走下樓,幾名玩家的身影便出現在他的視野之中。
隨意看了一眼遊蕩在小區中的其他玩家們,他便離開了。
根據姚姐給的提示,楚飛只知道秦皓所在的單元樓在5幢,但具體在哪一層,他就完全不得而知。
“希望時間來得及,否則今晚可能就麻煩了。”
經過一番尋找,他來到了5號樓的樓下。
擡頭看了一眼,發現眼前這棟樓有6層之高後,他也不敢再拖延時間。
只見楚飛直接跑上了樓梯,並對這層樓的住客進行詢問。
站在201房間的門口,他直接停下了腳步。
咚咚咚......
伸手敲了敲201的房門,楚飛便很自覺地站在了201的門口,等待着房屋的主人前來開門。
隨着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5分鐘已經過去。
面對大門不開的局面,他的心裏有些尷尬,隨後便轉身換了一間房,繼續敲門。
咚咚咚......
敲門的同時,他的嘴上更是喊了幾句。
“請問有人在嗎?我是......”
啪嗒!
楚飛的話還沒說完,202房間的大門便打開了。
“你誰啊?我好像不認識你吧?”
走出來的是一個穿着黑色背心、身材魁梧、頭髮亂糟糟、不修邊幅的中年男人。
楚飛看了對方一眼,本想直接開口說明來意。
但當他看到眼前中年男人的手中握着一把正在滴血的菜刀時,嘴裏的話直接嚥了回去,臉色也有些難看。
“請...請問這位先生,你正在準備晚餐嗎?”
楚飛故意裝出一副很友好的樣子,希望能從對方的嘴裏套話。
“是啊!不知你有什麼事嗎?”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我想向你打聽一個叫做秦皓的住戶,不知道你認識嗎?”
男人聞言,擺出了一副不知情的樣子,隨後笑着開口道:“要不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去問問我的老婆。”
“那實在是感謝你了。”
“沒事,鄰里之間是需要互相幫助的。”
說罷,中年男人便轉身往屋內走去。
沒過多久,那男人便消失在了門口。
雖然男人已走,但他卻並沒有將房門關上。
站在門外許久,楚飛便感覺到事情有些蹊蹺。
眼看時間已經過去了將近十分鐘,但中年男人卻始終沒有回來。
面對這奇怪的一幕,楚飛的內心很是疑惑。
“喂!大哥,你怎麼還不出來?是不是嫂子也不知道?如果是的話,那就不問了。”
詢問了幾句,房間內依舊沒有半點反應。
面對眼前異常詭異的一幕,楚飛在心中疑惑道:‘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
出於好奇,站在門外的楚飛伸手推開了一下房門,讓自己的視野能夠更加清楚地看到屋子內的所有情況。
面對一個人都沒有的202房間,楚飛不自覺地嚥了一下口水。
“大哥!你在嗎?”
問話的同時,楚飛還將一隻腳踏進了202的房間之中。
“你在做什麼?難道是想入室搶劫嗎?”
質問聲很快就讓楚飛停下了腳上的動作。
只見楚飛將視線連忙看向了身後的女人,解釋道:“我想你誤會了,我發現202室的主人突然不見了,感到有些奇怪,於是想走進來一看究竟。”
擡頭看了一眼面前的女人,楚飛發現對方就是一個剛買菜回來的中年婦女。
中年婦女怒瞪了楚飛一眼,質問道:“你在說什麼胡話?我就是這間202室的主人,你居然我不見了。”
此話一出,楚飛的腦子有些懵,追問道:“那剛纔開門的不會是你的老公吧?”
“這間房間,就我一個人住。”
楚飛聞言雖然感到不可置信,不過他立刻發現事情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突然,202室的房間內傳來了一道菜刀掉落在地面上的聲響。
聽到聲響,兩人的警覺性瞬間提了起來。
中年婦女將視線看向自己的房間內,臉色有些難看,緊張道:“怎...怎麼?你還有同夥?”
楚飛聞言滿臉的尷尬,他想不到自己已經被對方認定爲入室搶劫犯,於是連忙解釋了起來。
“大姐,我只是一個問路的,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裏面的人才是入室搶劫犯。”
就在這時,中年婦女的臉色一冷,直接將楚飛推進了202室之中。
與此同時,中年婦女以最快的速度將202室的房門進行反鎖。
楚飛起初還感到有些奇怪,但是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在心裏已經意識到了什麼。
【宿主,對方來者不善!】
他本來已經猜到了七八分,再次聽到系統的提示音,楚飛更加確定了一件事——自己掉進狼窩了。
見楚飛已經被困,中年婦女也不再繼續僞裝,露出了原本兇惡的模樣。
楚飛回頭一看,發現中年婦女的手中已經握住了一把匕首,臉上更是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就在這時,原本消失的中年男人再次出現在了楚飛的面前。
但再次見到中年男人之時,楚飛發現對方的手中正握着一顆還在往外滲血的頭顱。
滴答......滴答......
聽着血水滴落的聲響,楚飛的眉頭有些微皺:“怎麼?這個難道纔是原202房間的主人不成?”
“你猜對了。”
說罷,中年男人將手中的頭顱丟向了楚飛。
面對滾落到自己腳邊的頭顱,楚飛的視線微微一轉,瞟了一眼。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我應該不認識你們兩個吧?”
中年男人聞言冷笑了一聲:“什麼意思?當然是喫肉了,我們好久沒有喫過人肉了,今天好不容易遇到了你,我們可不會輕易就放過這個好機會。”
楚飛一聽,內心倒是突然冷靜了許多,只見他掏出口袋裏的香菸,併爲自己點上了一根。
呼出一口氣,他看了面前之人一眼,調侃了一句:“就只是想喫我的肉這麼簡單?不想幹別的?比如洗肥皂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