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承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她足以配得上世上任何一個男人。”

    陸赫沉“嘁”了一聲,“你說的真對,所以她要是跟你離婚,立馬就能嫁給宮矜遇。”

    “嗯?”

    “現在你們全體員工都知道你頭頂長草原了,你老婆在你們公司就直接跟宮矜遇跑了。”

    戰承硯指着他道:“少說話陰陽怪氣的,別以爲我不敢打你。”

    “你打我有什麼用?打了我也堵不住其他人的嘴啊。”

    戰承硯終於反應過來,“宮矜遇來了?”

    “是啊,你老婆說想喝幾杯,兩人現在估計都要到酒吧了。”

    “啪!”戰承硯將手裏的文件摔在了辦公桌上,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可他走到帝恆大門口,根本就沒有夏南溪的身影了。

    此時夏南溪和宮矜遇已經坐到大排檔裏了。

    宮矜遇利落的點了滿滿一桌子菜,然後開了兩罐啤酒,一罐遞給夏南溪。

    “來,乾杯。”

    夏南溪衝他舉了舉杯,然後喝了兩口。

    有些意外的道:“我以爲你這樣的有錢人來不慣這種地方。”

    宮矜遇輕輕一笑,“我可不是戰承硯那個假模六道的傢伙,相比高檔場所,我更喜歡這樣的地方,有濃濃的煙火氣。”

    “說的對,他就是假,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都不知道自己的祖宗是誰了。”

    “夏南溪!”

    突然,身旁傳來一道咬牙切齒的聲音。

    夏南溪擡頭便看見戰承硯鐵青的臉。

    “叫什麼,這麼大聲音嚇唬誰?”

    戰承硯伸手拉住她的胳膊,“誰讓你跟他一起來喝酒的?跟我走。”

    “放手!你是知道的,我不喜歡在大庭廣衆之下拉拉扯扯,你這樣只能讓我更討厭你。”

    “行。”戰承硯無奈,只能自己也坐了下來,然後也開了一罐啤酒,仰頭一飲而盡。

    夏南溪也不管他,自顧喫自己的。

    許是戰承硯越想越覺得自己老婆在自己的公司就跟着別的男人走了,他還不能發火,就越委屈。

    喫到最後,夏南溪和宮矜遇都還是清醒的,戰承硯卻醉了。

    宮矜遇道:“南溪,你喫好了嗎?我們走吧。”

    “嗯,好。”

    兩人走了幾步,夏南溪回過頭來看了看趴在桌子上的戰承硯,“我們就把他扔在這嗎?”

    他次他在這打了人,萬一別人要是來報復,他豈不是隻有任人宰割的份。

    宮矜遇勾脣笑了笑,“怎麼,你還是捨不得他?”

    “沒有,就是怕他出了什麼事,會賴在我們頭上。”

    嚴格意義上來說,戰承硯是跟他們一起喝的酒,若是他真的有點三長兩短的,他們倆人還真有連帶責任。

    “放心吧,他出不了事。”

    雖然宮矜遇這麼說,可夏南溪還是不放心,“我打個電話,讓他的助理來接他。”

    但撥了幾次王東的電話,根本打不通。

    最後宮矜遇道:“算了,還是讓他坐我的車吧,我先把你送回去,然後再送他。”

    夏南溪點了點頭,“行。”

    然後宮矜遇走到戰承硯跟前,扯過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脖子上。

    趁着夏南溪在前面走。

    他低聲道:“戰承硯,你不是一直瞧不上我耍什麼小計謀嗎?你這算什麼?裝醉欺騙小姑娘?”

    戰承硯把頭往他身上靠了靠,閉着眼道:“我沒裝,我真醉了。”

    “哼!”

    宮矜遇伸手在他腰上使勁掐了掐。

    “嘶……”

    戰承硯疼的一腳揣在宮矜遇身上。

    宮矜遇順勢一倒,“啊……南溪,戰承硯他裝醉,還踢我……”

    戰承硯蹲在地上,手捂着頭,一副迷糊的樣子。

    “你……你是誰……爲什麼欺負我老婆?”

    夏南溪走到戰承硯跟前,在他手背上掐了一下。

    “你是不是裝的?”

    戰承硯疼的額頭冒細汗,可還是得繼續裝。

    站起了一把抱住了夏南溪,“老婆……老婆……好冷,我們回家吧……想抱着你睡覺……”

    夏南溪連忙捂住他的嘴,有些尷尬的對宮矜遇道:“他是真醉了,可能他沒認清人不小心踢了你,不好意思,他住的地方離這裏不太遠,我送他回去就行了,今晚謝謝你請客了。”

    夏南溪怕戰承硯繼續說胡話,連忙扶着他走了。

    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宮矜遇眼裏一陣落寞。

    她對他還是有情的。

    他恨天意弄人,沒能讓他早點遇見她。

    若是他先遇見的她,她就一定會愛慘他的。

    夏南溪扶着戰承硯走了半個小時,纔來到古晨一品。

    打開門,夏南溪把他扶到沙發上就想離開的。

    可戰承硯抓住她的手腕,直接把她帶進了自己懷裏。

    “老婆,別走。”

    夏南溪推了推他,卻被他抱的更緊了。

    “戰承硯,你裝醉?”

    戰承硯迷迷糊糊的道:“是,我沒醉。我還要……給我,給我老婆說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老婆我以後再也不會騙你,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你先鬆開我。”

    夏南溪很用力的掰他的手,也無濟於事。

    溫熱的氣息吐在她耳邊,癢癢的,“你再不鬆手,我就生氣了。”

    “好,我鬆手。”

    戰承硯放開了她,可卻委屈的像個孩子,“老婆,你可以不可以不走。”

    “轟隆”

    突然外面打了一聲響雷,大雨嘩嘩而下。

    這會也已經是凌晨了。

    夏南溪點了點頭,“我不走,你去洗澡睡覺吧。”

    戰承硯小心翼翼地牽了牽她的手,“打雷了,你害怕,我陪你一起睡。”

    “滾!”

    夏南溪甩開了他,“我不害怕,我是女漢子。”

    狗男人,還想趁機佔她便宜,門都沒有。

    “那我害怕。”

    “你害怕,你死,戰承硯我告訴你,老實去洗澡睡覺,不然我就走了。”

    “噢,好。”

    戰承硯乖乖的去了洗浴室,夏南溪也去洗澡了。

    等夏南溪洗好出來的時候,便聽到戰承硯喊道:“老婆,浴室裏沒有浴巾了……你能不能幫我送進來一條?”

    事真多。

    雖然夏南溪吐槽,但還是從櫃子裏拿了一條新的浴巾給他送了過去。

    但由於帶着霧氣的地板太滑,她竟然直接撲開了戰承硯的浴室門,“啊”的一聲摔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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