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溪勾脣譏笑,一隻手扶住了姜燦,另一隻手輕輕鬆鬆就握住了紀曉峯打過來的拳頭。

    在紀曉峯震驚之餘,她又順勢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甩,就把他給摔在了地上。

    “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也好意思在我面前嘚瑟,真是自取其辱!”

    紀曉峯一個大男人,竟然被一個女人單手就撂倒了,這要是傳出去,那真的是丟臉丟到家了。

    他連忙找補,“哼!你別太得意,我剛剛不過是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特意讓你的,現在,我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啊……”

    紀曉峯大叫一聲,舞動雙手,朝着夏南溪撲了過來。

    夏南溪眸光一冷,擡起了腳,乾淨利索地踢在了他的肚子上,把他給踹飛出去。

    她是練過家子的,腳上又穿着馬丁靴,這一腳下去,把紀曉峯踹得五臟六腑都要分家了!

    他痛得直冒冷汗,在地上發出了痛苦的低吟聲。

    紀晚菲被嚇到了。

    她連忙上前別看,“弟弟!弟弟,你……你沒事兒吧?”

    “夏南溪,我弟弟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的!我們紀家一定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是你們先招惹我的,這,只是給你們的小教訓。”

    說完,夏南溪便要帶着姜燦離開。

    紀曉峯不甘心,聲音顫抖地說道:“姐……別讓這臭娘們走了……”

    隨後,從懷裏拿出了一把小刀遞給了紀晚菲。

    紀晚菲也是個狠人。

    露出刀鋒,便要朝着夏南溪的後背刺進去。

    “夏南溪!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

    夏南溪聽到身後的動靜,正打算來一個漂亮的迴旋踢。

    突然這時,宮矜遇及時出現。

    他從褲兜裏拿出了一個打火機,目光森冷地看着紀晚菲,把打火機扔了過去。

    打火機不偏不倚,正好打中了她的手腕。

    “啊!”

    紀晚菲痛呼一聲,感覺自己的手腕的骨頭都要被打碎了。

    手中的小刀也應聲而落。

    宮矜遇穿着一身粉色的西裝,右耳戴着一顆黑鑽石耳釘,這麼騷包的裝扮,放在他的身上卻顯得格外合適,甚至還有幾分魅惑衆生的妖孽氣質。

    他那雙桃花眼裏染上了深深的笑意,朝着夏南溪拋出了一個wink,嗓音低沉地說道:“小溪溪,你沒事兒吧?”

    夏南溪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嘴角也抽了抽,“宮矜遇,你別這麼叫我,我沒事。”

    “小溪溪是我對你的專屬暱稱啊,怎麼,你不喜歡嗎?”

    “不喜歡!以後別叫了!”

    “那,我剛剛那一招英雄救美是不是很帥啊,你有沒有一絲絲的感動?”

    夏南溪乾笑兩聲,“我謝謝你啊。”

    一旁的紀晚菲看到宮矜遇竟然對夏南溪如此百般討好,嫉妒的火焰頓時在心裏熊熊燃燒。

    憑什麼?

    爲什麼戰承硯是這樣,宮矜遇也是這樣,優秀的男人爲什麼全部都被夏南溪那個小賤人給拿捏了?

    她抓着受傷的手腕,淚眼汪汪地望着宮矜遇,控訴道:“宮矜遇!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宮矜遇轉過頭來,臉上已經換上了一貫的冷漠神色。

    他微微眯起了冷眸,語氣駭人,“我的名字也是你配叫的?在我的地盤動我的人,我看你們姐弟倆是活的不耐煩了!”

    宮矜遇邁開長腿,步步緊逼。

    鋥亮的皮鞋踩在光亮的黑色大理石地板上,發出的聲音,聽起來甚是滲人。

    他就像是地獄來的修羅,每走一步,就像是能把他們的心碾碎。

    紀晚菲心裏害怕不已,下意識往後後退了幾步,“你……你要幹什麼?我們……我們紀家和你們也算是有些交情的……你你不能對我動手……”

    宮矜遇冷冷一笑,“你們紀家算什麼東西!也配跟我們相提並論?你該慶幸,我不打女人……不過……”

    說着,宮矜遇森冷的目光看向了地面的紀曉峯。

    紀曉峯嚇得魂飛魄散,趕緊爬着逃走,“宮……宮少……別……別啊……”

    “呵!現在求饒,晚了!”

    宮矜遇擡起修長的長腿,在紀曉峯的身上踢了幾腳,“我上次已經教訓過你一次,你還不長記性?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以後誰要是動夏南溪,就是跟我過不去,我見一次打一次!”

    說完,他看向周經理,“讓人把他們兩個東西拖出去,以後不准他們再進仙下凡間。”

    “是。”

    周經理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隨後朝着身後招了招手,便有幾個黑衣強壯的保安上前。

    強行把紀晚菲和紀曉峯姐弟兩個拖走了。

    紀晚菲還不死心,掙扎着嚷嚷起來:“啊!別碰我!拿來你們的髒手!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滾開……”

    “宮少,你可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居然會被夏南溪那個賤人玩得團團轉!你對她再好,她不過就是把你當做備胎而已!她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浪蕩女人……”

    宮矜遇眼神一暗,冷聲道:“吵死了!”

    保安立馬捂住了紀晚菲的嘴,讓她說不了話。

    看到那個聒噪煩人的女人走了,宮矜遇看向夏南溪,還有她身邊醉醺醺的姜燦。

    提議道:“小溪溪,你的朋友看起來醉得不輕,我這樓上酒店有房間,不如帶她上去休息?”

    夏南溪正想開口。

    突然這時,姜燦擡起了頭來,眼神迷離地看着眼前這騷包的男人,“不去!不去開房!不懷好意,我纔不上當呢!”

    說完,又倒在了夏南溪的肩膀上。

    宮矜遇尷尬地笑了笑,“哈哈……你這朋友真會說笑。”

    “她喝醉了。宮矜遇,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朋友家住的離這裏不遠,我開車送她回去就好了。”

    夏南溪還是有身爲有夫之婦的自覺,她不想欠宮矜遇人情,更不想和別的男人有沒有必要的聯繫。

    對於夏南溪的樂意疏離,宮矜遇的心裏滿是落寞。

    “南溪,我們算是朋友嗎?”

    夏南溪笑了笑,“總之,算不上敵人吧。今晚,謝謝你出手相助。”

    說完,她便帶着姜燦離開了。

    宮矜遇看着她瀟灑離開的背影,不由得露出了一抹苦笑。

    他倒是願意她把他當備胎呢。

    事實是,他連當備胎的資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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