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溪沒想到的是,其實,戰承硯早就看到了這條視頻。

    當時戰承硯的臉色冷若冰霜,已經完全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他的怒意。

    戰承硯陰鷙的雙眸冷冷地盯着視頻裏的黃毛,眼中透出了肅殺的冷意。

    就連站在一米開外的王東,都能感受到他強大的氣場,小腿肚子不聽使喚地微微顫抖着。

    戰四少生氣了,必定是有人要倒黴了。

    果然,戰承硯指着視頻中的黃毛,露出了一抹嗜血的笑容,吩咐王東,“馬上去查,這個不知死活的狗東西是誰!”

    “是,總裁,我馬上就去辦。”

    王東不敢怠慢,生怕殃及池魚,立馬就着手辦事了。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王東便又回到了戰承硯的面前,“總裁,已經摸清這個黃毛的底細了,還有,幕後指使他做事的,是紀晚菲。”

    戰承硯轉動老闆椅,修長的手指在扶手上敲了敲,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紀家,看來是沒有存在的必要了,王東,讓人把紀氏集團給收購了。”

    他這話說得輕巧,隨意得就像在說終於要喫什麼一樣。

    此時的紀晚菲,正在爲不能好好收拾一下夏南溪那個賤人,而氣惱不已。

    就在這個時候,她收到了戰承硯約她見面的信息。

    紀晚菲興奮得整個人都要飛起來了,二話不說,立馬精心打扮了一番,去見心上人了。

    戰承硯定的見面地點在旺巢。

    這裏是華都的一間高檔會所,實行的是會員制,一般人根本進不來。

    紀家雖然也算得上是有錢人家,但是,卻是連這裏的門檻都夠不着。

    紀晚菲心中想着,戰承硯能約她在這裏見面,足夠說明了他對自己的重視程度。

    她很快就開車來到了旺巢,進門的時候,還特意趾高氣揚地對着門童說道:“是戰四少約我來的。”

    門童早就收到了指令,領着紀晚菲去到了一間豪華包廂門票。

    紀晚菲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貂毛皮草外套,下身是一條黑色的皮短裙,配上高筒靴,臉上化着根本看不清本來面目的大濃妝,整個是一妖豔賤貨。

    她推開了包廂的門,扭着柔軟的腰肢,走了進去。

    看着裏面坐着英俊絕倫,俊美如天神的男人,她的心激動得怦怦直跳。

    她咬了咬嘴脣,帶着一絲嬌羞,嬌滴滴笑盈盈地喊道:“承硯,我來了……”

    戰承硯擡起眸,冰冷刺骨的眼神直射過來。

    紀晚菲的心臟頓時一顫,被嚇得立馬收回了要直撲過去的念頭,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她看到茶几上放着一瓶價值不菲的紅酒,隨即拿起來倒了兩杯。

    將其中的一杯遞給了戰承硯,同時向他拋了一個媚眼,“承硯,我們還從來沒有試過像現在這樣一起喝酒呢,我真的好開心啊……”

    戰承硯拿過酒杯,輕輕搖晃了一下杯中的紅色液體,嘴角上揚,勾起了一抹攝人心魂的邪魅笑容。

    最後,將杯子裏的紅酒全數潑在了紀晚菲的臉上,“跟我喝酒,你也配!”

    紀晚菲的笑容頓時凝固在臉上。

    她被嚇得不輕,不明所以地問道:“承硯,你……你這是幹什麼?”

    戰承硯雙腿交疊,姿態優雅地背靠真皮沙發,冷笑道:“我的人也敢動,你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紀晚菲被他強大的氣場嚇得全身顫慄,急忙解釋道:“承硯,夏南溪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我昨天晚上給你發的照片都是真的!你要是親自去看,一定會見到夏南溪和陸赫瀟在幽會!”

    昨晚晚上,紀晚菲看到夏南溪和陸赫瀟兩人一起在火鍋店喫飯之後。

    就立馬偷拍了幾張照片,發給了戰承硯。

    戰承硯也是在看到照片之後,才知道夏南溪口中所說的老師是陸赫瀟,所以急急忙忙的趕了過去。

    戰承硯面色如霜,眼神凌厲地手中的空酒杯砸在了紀晚菲的腳邊,冷聲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紀晚菲看着腳邊四分五裂的玻璃碎片,彷彿看到了自己被戰承硯砸成了粉身碎骨的樣子。

    她害怕地嚥了咽口水,“那……那你說的……是什麼?”

    “你自己做了什麼事,你心裏清楚!”

    這下,紀晚菲的心裏猛地“咯噔!”了一下。

    她想到了什麼,可是,依舊嘴硬地說道:“我……我沒做什麼啊,承硯,你是不是……誤會了?”

    “好,既然你想不起來,那我就幫你好好回想一下。”

    戰承硯冷笑着,猶如駭人的地獄修羅。

    他輕輕拍了拍手,朝着門口說道:“把人帶進來。”

    瑞後,包廂的門打開,王東帶着渾身是傷,臉腫得像豬頭的黃毛走了進來。

    他走到戰承硯的跟前,直接“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口齒不清地求饒着:“戰……戰四少,就是她!就是這個娘們!就是她出錢讓我……讓我去找您夫人的麻煩的!真的……真的不關我的事啊……”

    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指着紀晚菲。

    黃毛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可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纔會接這單生意。

    被夏南溪揍了一頓不打緊,還收不到紀晚菲的全款,最重要的是,竟然得罪了商界殺神戰四少!

    他剛剛被戰承硯的人暴打一頓,這才知道,自己捅了馬蜂窩了!

    在看到黃毛的那一刻,紀晚菲知道自己完蛋了。

    她太瞭解戰承硯是什麼樣的人了,得罪了他,那可是比死還痛苦的。

    她的雙手微微收緊,扣着身下的真皮沙發,這一刻,她只想逃離,逃離像惡魔一樣的戰承硯。

    她身子一軟,也跪倒在戰承硯的面前,求饒道:“承硯……承硯,你聽我說,事情不是這樣的……”

    戰承硯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她。

    他看向黃毛,語氣駭人,“你說說看,她都讓你做了什麼了?”

    “這個娘們說……讓我把戰四少奶奶痛打一頓,最好是能毀容打殘廢了。”

    “很好。”戰承硯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瘮人的笑容,“我現在給你五倍的價錢,按照剛剛的標準,把她收拾一頓!”

    說着,戰承硯冷冷地看了一眼紀晚菲。

    “真……真的?”黃毛又驚又喜,沒想到,他還能再掙一筆。

    而紀晚菲嚇得就要尿了,她爬到戰承硯的腿邊,哭着說道:“承硯,不要……求求你,不要這麼對我……”

    戰承硯冷漠無情地踢了她一腳,“你記住,是你,害了你們紀家!”

    說完,便面無表情地走出了包廂。

    隨後,包廂裏面便傳來了紀晚菲痛苦哀嚎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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