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溪不用猜就知道,能這麼叫她的,也就只有宮矜遇了。
果然,穿着一身大紅色西裝的宮矜遇,正滿面笑容地走過來。
看他那紅彤彤的樣子,簡直比大壽星戰老爺子還要喜慶。
“小溪溪,你怎麼這麼晚纔來?我在這裏等了你好久了。”
夏南溪嘴角抽了抽,“宮矜遇,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不要再這樣子叫我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這是我對你的暱稱,我們私底下這樣叫比較好。”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宮矜遇這人的閱讀理解能力怎麼這麼與衆不同呢?
戰承硯面色不悅地看着宮矜遇,冷笑道:“你的臉又欠收拾了是吧?你要是再敢打我老婆的主意,我就把你拖出去,再打一頓。”
“哼!戰承硯,你可真是太陰險了,每次都打我的臉,是嫉妒我比你帥嗎?還有,今天是老爺子的大壽,這麼多人在呢,我諒你也不敢動我!”
說完,宮矜遇還面帶挑釁地朝着戰承硯挑了挑眉。
戰承硯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冷笑,“那你可以試試。”
眼看着兩個人真的就要打起來了。
好在這時,戰承硯的三哥戰承瀚走了過來。
“硯,弟妹,原來你們兩個在這呢!誒?這麼多人湊在這,聊什麼呢?”
戰承瀚閱女無數,早就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
他的目光快速地在陸芊玥的身上掃了一圈。
陸芊玥感受到他的目光之後,還特意地搔首弄姿,不停地散發她的雌性魅力。
更是輕聲細語地說道:“承瀚哥哥,你真的想知道我們聊什麼嗎?”
戰承瀚雖然不插手帝恆集團的事務,但他好歹也是戰家人。
這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陸芊玥知道自己不是陸家真千金之後,也看開了,退而求其次,要是能套牢一個戰三少也是不錯的,起碼,這樣一來,她的下半輩子也是不用愁了。
戰承瀚畢竟是情場老手,對於她的撩撥毫無迴應,卻是不動聲色地笑了笑,心中暗道:這陸家的丫頭,怎麼越來越掉價了,這麼一看,和一旁的陸赫瀟一點都不像親兄妹啊。
隨後,轉頭看向戰承硯夫妻,說道:“爺爺說要拍全家福,就差你們兩了,走吧,我們過去了。”
說完,他對着一旁的陸赫瀟點頭示意,“失陪了。”
三人回到的時候,戰家一家人已經都按照排位站好了,戰老爺子就穿着一身紅色的中山裝,坐在最中間,臉上滿是開心地笑容。
他朝着夏南溪招了招手,“溪溪,快到爺爺這邊來。”
說着,還指了指他左邊空着的兩個位置,明顯就是預留給戰承硯和夏南溪的。
戰承硯牽着夏南溪的手落座,所有人都對她投來羨慕的目光。
坐在右邊的董玉蘭的臉卻是臭得很。
畢竟,在帝恆集團掌權人的面前,他們夫妻倆也要靠邊站。
她不動聲色地瞪了夏南溪一眼,不滿地小聲嘀咕着:“真是好氣啊,我這個名門世家的小姐竟然還比不過一個城中村出來的小丫頭。”
戰華祥用警告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你小點聲,要是讓爸聽到了該不高興了,不就是拍個照嘛,笑一笑就過了。”
他臉色一沉,“要是誰不想跟我這個老頭子拍全家福的,就一邊去,反正我有孫子孫媳婦就夠了。”
董玉蘭頓時不敢做聲了。
攝影師喊道:“一二三,笑。”
衆人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唯獨董玉蘭的笑最是僵硬。
全家福拍完了以後,就到了送禮物環節。
大家都紛紛上前給戰老爺子祝壽,送上自己精心準備的禮物。
有名貴收藏,有古董珍品,還有名貴的補品……
應有盡有。
這一場送禮,硬生生變成了變相地攀比。
最後,大家都將好奇的目光投向了夏南溪,都很想知道,這位戰四少奶奶會送出什麼禮物來。
原本,戰承硯是打算自己準備一副老爺子喜歡的名貴字畫的,不過,後來夏南溪提議她來準備禮物,他便讓小嬌妻來了。
他一臉自豪地說道:“爺爺,這份禮物是溪溪親自爲您準備的,您可得好好看看。”
其實就算是現在,他也不知道夏南溪準備的是什麼禮物。
戰老爺子笑得合不攏嘴,“好好好,溪溪,快拿來給爺爺看看,是什麼好東西啊!”
一旁的董玉蘭卻是露出了一抹嘲諷的冷笑,心中暗道,一個村姑能有什麼好眼光,看樣子也選不出來什麼好東西,真是丟臉死了。
夏南溪已經將衆人的心思看在了眼裏。
她面不改色地走上前,拿出了一個長長的錦盒,裏面裝着一個卷軸。
“這難道是某個大師的名作?”
“看起來十有八九了,看來,這戰四少奶奶還是有點心思的,知道戰老爺子喜歡字畫,懂得投其所好!”
“那是當然啦,戰四少奶奶能夠嫁入戰家,可都是戰老爺子拍板的啊!”
“就算是在名門望族裏,選對靠山也是很重要的。”
“只是不知道,這幅作品花了多少錢呢?”
“這點錢算什麼,戰四少有的是錢,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嘛。”
戰老爺子也十分好奇,他迫不及待地打開了卷軸,只見裏面寫的是一個大大的“壽”字。
衆人頓時傻眼了。
這並不是什麼大師名作啊。
戰四少奶奶怎麼會拿這麼上不了檯面的東西來糊弄啊!
這畢竟是戰老爺子的壽宴,衆人雖然心中好奇,但是也不敢做聲。
董恩賜這個傻大個沒想那麼多,直接笑了出來,“我說,表嫂,你這幅字是在哪裏買的,該不會是被人騙了吧?”
此話一出,有些好事的,已經不由得暗暗掩嘴偷笑了起來。
董玉蘭覺得面子掛不住,便不悅地開了口,“承硯,你也真是的,今天是你爺爺的大壽,壽禮這麼重要的東西,你怎麼就讓一個隨便的人去準備呢?她不懂規矩,你自己也不清楚嗎?真是太……”
她的話還沒說完,便感覺到了一股冰冷刺骨的氣息從戰承硯的身上襲來。
即使她是她親媽,但有時候,她還是挺怕這個能力極強的兒子的。
戰承硯拉着夏南溪的手,冷聲道:“溪溪是我的妻子,並不是什麼隨便的人。我們夫妻要送什麼禮物給爺爺,輪不到別人來說三道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