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溪朝着他使了一個眼色,小聲說道:“你幹嘛呀?把人嚇成這樣了。”

    “我這不是心疼你嗎?累不累啊?”

    夏南溪甜甜一笑,“不累。”

    說着,她看了一眼手機的時間,挑了挑眉,“你回來的還挺快的呀。”

    “那當然了,知道你在這裏,我馬上就放下工作飛奔過來了。”

    戰家的這一羣廚子,還是頭一次看到戰承硯這寵妻狂魔的樣子,一個個的不禁咋舌。

    天啊!天啊!這確定是戰四少沒錯嗎?

    真的是那個冷麪殺神戰承硯嗎?

    一向冷酷無情的戰四少,竟然會說出這麼肉麻的話,今天真是開了眼了。

    看來,我們這位四少奶奶真的挺厲害啊。

    想到這裏,衆人不由得對夏南溪高看了幾眼。

    感受到了他們八卦的眼神,戰承硯立馬橫了一個冰冷的眼刀過去,冷聲說道:“你們很閒嗎?”

    “不閒不閒,我們很忙的。”

    “對啊,四少爺,我們馬上幹活。”

    “你們繼續,繼續啊,就當做我們都不存在就行了。”

    說着,幾個廚子便轉過身去,洗菜的洗菜,切菜的切菜,洗鍋的洗鍋,把自己裝成很忙的樣子。

    夏南溪不由得笑了起來,“好啦,你就別爲難他們了,走吧,我們一起出去喫飯。”

    隨後,她便把身上的圍裙解了下來。

    兩人一起走到了餐廳,董玉蘭已經坐在了位置上。

    她淡淡地掃了一眼夏南溪,滿是不屑地說了一句:“過來喫飯吧。”

    要不是看在她兒子的面上,她才懶得開口叫她呢。

    在董玉蘭看來,這已經是她對夏南溪的莫大恩賜了。

    夏南溪也看在戰承硯的面子上,不想他爲難,便笑了笑,往前走去。

    不想,戰承硯卻是拉着她的手,把她拉了回來。

    夏南溪一臉疑惑地看着他,問道:“怎麼了?”

    戰承硯冷着臉,看着董玉蘭,說道:“媽,我們還有事先走了,飯你自己喫吧。”

    董玉蘭難過得就快要哭了,“承硯,有什麼事情這麼重要,就不能陪我吃了飯再走嗎?”

    戰承硯握緊了夏南溪的手,“我要陪我老婆去喫好喫的。”

    “什麼?你居然爲了她,而拒絕我這個親媽?”

    “有何不可?媽,我最後一次告訴你,南溪是我這一輩子最心愛的人,是要攜手一生的人,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對她呼來喝去的,還有……”

    說着,戰承硯冷冷一笑,“要想我陪你喫飯,等你學會尊重我老婆之後再說吧。”

    說完,他便拉着夏南溪,帥氣地離開了。

    此時此刻,站在別墅裏的傭人,看到這一幕皆是暗暗露出了崇拜的目光。

    “真是想不到,原來我們四少爺竟然是愛妻如命的人呢!”

    “對啊,這霸氣護妻的樣子,也太帥了吧。”

    “外面到底是誰再傳我們四少性冷淡的,簡直是瞎了眼了吧,他明明這麼愛老婆。”

    “四少爺這樣的霸道總裁,真的是太讓人上頭了。”

    他們這邊一個個都激動不已,反觀董玉蘭這個親媽,就氣得要吐血了。

    她緊緊地揪着胸口的衣服,氣得聲音發抖,“這……這……這真是氣死我了,我的親兒子,竟然爲了一個野丫頭跟我生氣,這算什麼事啊?啊……”

    管家立馬上前安慰,說道:“夫人,來,您喫點菜消消氣,不然菜都涼了,不好吃了。”

    董玉蘭滿臉拒絕,“不,我不喫,這是夏南溪那個臭丫頭做的,我纔不喫呢,啊呀……”

    管家直接夾了一塊蒜香排骨放進了董玉蘭的嘴裏。

    董玉蘭本能地嚼了嚼,臉上不禁露出了驚喜的神色,“嗯,真香。”

    於是,她便拿起了筷子,端着架子,勉爲其難地說道:“咳咳……既然菜都做好了,不喫就浪費了,那還是喫吧。”

    管家在心中暗想:夫人您什麼時候學會勤儉節約了?這是在自己給自己找補吧。

    管家也連忙順着她的意思配合着,“是啊,是啊,不喫就浪費了,夫人,您再嚐嚐這道酸湯肥牛,看起來也很不錯的樣子。”

    “嗯,好喫好喫,夏南溪那個丫頭,做菜還真是有一手啊。”

    最後,董玉蘭竟然破天荒地吃了兩碗米飯。

    戰承硯開着車載着夏南溪駛出了紫山莊園。

    感受到夏南溪的目光一直在自己的身上,戰承硯不由得勾脣一笑,“幹嘛一直看着我,是不是被你老公我給帥到了?”

    “帥是真的帥,不過就是有點可惜那一桌好菜,沒喫上啊。”

    “放心,我這就帶你去喫好喫的。”

    經過青湖莊園的時候,夏南溪突然想起來,“啊,對了,我的車,還在陸家呢。”

    “怎麼回事?”戰承硯踩下了剎車,疑惑地問道。

    夏南溪把今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最後,戰承硯說道:“沒事,我們先回去,回頭我再讓王東過來把車開回去。”

    “好吧。”

    兩人正打算要離開,突然這時,陸赫瀟的車出現在了視線裏。

    “欸,那是陸老師啊,等一下,我們打個招呼再走。”

    戰承硯極其不情願地把手從方向盤上放了下來。

    沒辦法,老婆的話還是要聽的。

    夏南溪按下車窗,對着旁邊的白色車說道:“陸老師!”

    陸赫瀟看到夏南溪也不由得露出了愉悅地笑容來,“南溪。”

    看到戰承硯擺着一張臭臉,白眼都快要翻到天上去了。

    能讓堂堂的戰四少喫癟,陸赫瀟心裏覺得格外有意思。

    於是,他又繼續說道:“對了,南溪,我上次去參加學術交流會的時候,遇到一個學術界的前輩,他提到的一套新理論很有意思,相信你也會很感興趣。”

    “真的嗎?是怎麼樣的?”

    戰承硯看到他們直接熱乎地聊了起來,心中極爲不爽。

    他拉住了夏南溪的手,黑着臉看向陸赫瀟,不悅地說道:“陸老六,現在不是上課時間,你不要拉着我老婆講課。”

    “哦,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戰承硯微微眯起了陰鷙的眸子,真是明知故問,陸老六這個傢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雞賊腹黑了?

    難不成,他也對親親老婆感興趣。

    想到這種可能性,戰承硯隔着車窗瞪了他一眼,“對,你影響到我們喫飯過二人世界了。”

    說完,也不等陸赫瀟反應,直接開着車揚長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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