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稍微猶豫一下,淡然地看向齊名,“齊名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吧,不過讓顧惜住進聖子殿下院子的事情,你們必須同餘韻商量好,畢竟那個地方她有一定的決定權。”

    齊名也知道此時聖子殿下的院子,能夠開口的人只有餘韻,而且那個結界保護的人也只有她,若是她不同意他們誰去都沒用。

    齊名雖說沒跟餘韻相處過,不過見過她幾面,深知她並不是那種無情無義之人,所以連忙施禮道,“是宗主!”

    宗主讓他將人帶着與秦可一起離開。

    待兩人離開之後,宗主的眼神才逐漸變冷,制止了象狂山他們的爭論,淡然地看向藥師,“藥師,你認真告訴本座,顧惜身上的毒素有何不同?”

    藥師見外人都已經離開,而留下的都是宗主最爲信任的人,不由得脫口而出道,“回稟宗主,顧惜弟子所中的毒素,跟餘韻所種的咒語來自同一種,兩者不同是一個通過下咒,而另外一個則是通過下毒,這兩者不僅有着本質上的相同,可是在治療跟休養方面都有不同的方法,所以他們又稱爲雙生毒咒。”

    聞言,宗主再也忍不住地拍了一下桌子,臉色瞬間變得冰冷道,“看來在宗門之中,還有這蘇家之人活動的跡象,不然顧惜也不會變成這樣,必定是發現了什麼事,纔會被人算計。”

    象狂山聞言,突然自責地跪在宗主的面前,“宗主,都是老夫的錯,老夫直管不利,才讓敵人有機可乘,不僅將我們的弟子傷害成這樣,還無視宗門的規矩,隨意出入宗門,這一切都是老夫的失誤。”

    雲長老見他將責任攬到自己身上,也無奈地上前道,“宗主,此事雖說執法堂有一定的責任,可暗處之人實在是太狡猾,不僅算計了我們,還將自己隱藏得太深,即使是我們都無法找出來是誰,更何況象長老成謎於修煉,對於執法堂也是盡心盡力地想要護着,此事雖說他們有錯,可也不能全怪在他們身上。”

    還未開口的宗主,見兩人已經將事情說得七七八八,不由得皺起眉,“這件事還未有真正的結果,你兩就別在這裏爭論了,若是論起責任來,本座這個宗主,可能責任比你們還要大,畢竟他們是衝着我們來的,而不是衝着你們來的,若是他真正想要對付的是老夫,那你們不過是被我連累到罷了,何必將所有的事攬到自己身上。”

    雲長老跟象長老也知道這件事,無論將責任丟到誰的身上,所有人多多少少都躲不過,可他們也知道這件事必須有一個人頂着,無論是誰,都必須在這件事結束之後,徹底交出自己的長老的位置,徹底將這件事情頂下來。

    雲長老聞言,淡然地看了一眼象狂山,隨後無奈地嘆息道,“宗主所言極是,這件事無論責任在誰的身上,我們多多少少都躲不過,既然如此,我們又何必坐以待斃,既然他的目標是我們,那我們就該有應對的方式,將此人徹底揪出來。”

    而此時回到自己屋子裏的蘇青蘭,通過意識,憤怒地想要教訓一下腦海中的蘇家長老,可還未出手,就被能力高強的蘇家長老制止道,“蘇青蘭,你想造反?”

    從未想過有一日,還能在自己的身體裏,被別人如此欺負的蘇青蘭,奮力地想要奪回自己身體的控制權,卻沒有絲毫的作用,她憤恨地吼道,“長老,你所說的每一句話,弟子都已經遵照你的要求完成,爲何長老還是要搶奪弟子的身體,爲何長老就不能再等等,待弟子尋來一個合適的身體,就能將長老放出去,爲何……”

    “撲哧!”蘇青蘭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蘇家長老打傷。

    他微微眯着眼,冷漠地看着眼前之人,“蘇青蘭,按理說你現在成爲老夫的容器,老夫必須按照你的要求來做,可惜你的實力實在是太低了,不僅沒有任何方便我做事的本領,惹起事來,倒是非常厲害,你難道是想要將自己作死,然後好讓老夫換一個人來處理這些事,你打的算盤倒是挺好,可你別忘了,你身爲蘇家的弟子,即使身在祁雲宗,但你還是蘇家的人,你的生命是蘇家所給,即使你再怎麼不想要替蘇家做事,你都必須考慮到這點。”

    蘇青蘭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必定她從出生之後,每日都會有人在她耳邊說起這些事,明明她並非蘇家嫡子,也沒有繼承蘇家前程的資格,偏偏要做的東西,比任何人都好要多,簡直可笑至極。

    蘇家長老見她安靜的模樣,臉色一冷,“蘇青蘭,老夫所言,你可有什麼有意見?”

    此時已經失去身體控制權的她,哪還有什麼意見,只求長老能將她的身體還給他,而非是用她的身體做出那些噁心的事,畢竟她只是蘇家的一枚棋子,即使如此她還是希望自己能擁有屬於自己的未來,而非被當蘇家隨時都可以丟掉的棋子。

    蘇青蘭微微低下頭,強忍心中的不甘,“弟子知曉,長老放心,弟子不會在相差,日後一定以蘇家爲主,絕對不會讓蘇家丟臉。”

    先前還覺得她無藥可救的蘇家長老,此時心情大好,主動讓出了她身體的控制權,淡然地開口道,“蘇青蘭,既然你想清楚了,那老夫就再相信你一次,無論如何,你都必須將這件事給我辦好,千萬別辦砸了,不然我會狠狠教訓你,還會讓你知道,什麼才叫做蘇家最嚴重的處罰,以往的那些,都是對付外面弟子的懲罰,而對於你們內門弟子的懲罰,可不僅僅是那些?”

    對於外門弟子的懲罰,早已讓蘇青蘭感到痛苦,可她沒想到這在蘇家並不是最嚴重的處罰,而另外一些只不過是她沒有體會過罷了,畢竟她從小身爲蘇家小姐,所學習的東西,比其他人還要多,努力許久才能以優秀的身份進入祁雲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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