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戲無奈地點了點頭,確實海長老他們做的太過分了,自己這個剛入門沒多久的弟子,都可以得到他們的寬恕,得到他的諒解,偏生唐江這個養在他們身邊,任勞任怨的人,得不到任何好處,反倒是錯事一大堆,還將人徹底給趕走了,這種事放在誰的身上,也都是一種奇怪的表現。
兩人互相討論了幾句,最後沒想明白爲何,海長老會如此嫌棄唐江,不過他們兩並未在討論下去,畢竟有些事,他們無法插手,更沒法想通這些事情。
而兩人在休息之時,順帶將朱師兄綁了起來,他們非常清楚,能用別人的人情來換取自己自由的人,絕對不是什麼良善之人。
唐江並未離開地牢,反倒是直接來到了海長老關押的地方,他非常清楚這個時候纔是他詢問某些事情的時候,畢竟他一直想不通的事情,爲何遲遲未能得到解釋。
“象狂山,你這個卑鄙小人,有本事你放了老夫,老夫要與你決生死……”
剛走到一半之時,便聽到了海長老憤怒的吼叫聲,唐江臉色微變,可很快恢復自然,下定決心一樣的走了過去。
而此時看着被打的渾身是血的海長老,眼中閃過一抹寒光,惡狠狠地盯着面前的兩人,“象狂山你們兩今天最好打死我,不然我就不會放過你們……”
象狂山無奈地看向一旁的雲長老,“老夫就是想不明白,明明是我們兩一起將他抓回來,他爲何只惦記我,而不辱罵你一頓,難道你長得比老夫帥氣,還是你跟他的關係好?”
雲長老冷着臉,“別胡說八道,關係這種事沒誰跟誰好的關係,再說老夫跟他不算太熟,即使很熟那也不是真的,你只管好好問話,別得事情,用不着你擔心……”
象狂山見他有些生氣的模樣,不由得嘆息道,“唉,雲長老人家爲了跟你的關係更爲緩和些,他都沒將你們之間的祕密告訴爾等,你又何必……”
見他越說越過分,雲長老不由得白了他一眼,“象狂山,你若再胡說八道下去,別怪老夫對你不客氣。”
剛想繼續下去的象狂山,突然見到他拔刀的模樣,瞬間變慫,“老夫就是說笑,你們不必在意,再說這件事誰也說不清楚,我們又何必如此糾結……”
雲長老冷眼掃了他一眼,“別以爲老夫不知你心中所想,不就是想要讓老夫承認比你差,可你不也比老夫好不到哪去,再說我們現在糾結的是讓他如何開口,而不是在這說我們之間的責任,難道你就不知道有些事,即使明說也很難解決?”
“呵呵……”象長老呵呵直笑,隨後冷漠地看向海長老,“海長老,你也見到了,老夫本想幫你一把,奈何雲長老不給面子,那麼老夫也就沒有別的辦法了,畢竟執法堂需要聽雲長老的安排,我也無可奈何……”
象狂山無奈地嘆息一聲,“唉,他們這羣沒良心的傢伙,還真是讓人感到心酸,可惜你還堅持……”
“象長老……”話還未說完,就被一聲打斷的象狂山,生氣地回頭看向唐江,“你小子怎麼來了,難道天風那小子想通了,想要自己親自過來?”
“象長老……”雲長老見他稱呼不對,淡然地開口道。
被兩邊叫喚的象狂山,煩躁地朝着雲長老吼道,“叫喚啥,老夫又不是聾了……”
雲長老冷漠地掃了他一眼,“該稱呼宗主,而不是天風,你若是在叫錯,別怪我們對你施以懲罰。”
剛想反駁說誰敢給他懲罰的象長老,突然想起自己就是執法堂的人,戒律上明確規定,他們犯錯比其他人更爲嚴重。
想到這一點,象長老尷尬一笑,“口誤而已,雲長老不必如此放在心上,待老夫真的想清楚了,必定不會在說錯話了。”
雲長老並沒跟他計較這些,畢竟他所想的還有別的事,之所以糾正他的口誤,不過是想要藉此告訴海長老,陳天風已經回來,不僅回來了而且還成爲了祁雲宗的宗主,無論是地位還是權利都比他們要高得多,所以想要告知他必須聽從安排,莫要繼續一意孤行下去。
雲長老理會他,淡然地看向唐江,“唐江,你此時過來有何事?”
唐江猶豫片刻,“回稟雲長老,唐江自從進入祁雲宗,一直待在海長老這邊學習,雖說能力較弱,但也算是學有所成,今日特來感謝海長老的教誨!”
雲長老不解地皺起眉頭,“他對你有恩情?”
這句話連一向只管執法堂的象長老都覺得十分好奇,畢竟他們都知道,海長老自從選定內定弟子,卻從未真心相待,除了打罵以外,更多忽略,徹徹底底的忽略,並且還對另外一名弟子更加關心,絲毫不在乎這個內定弟子。
在兩人錯愕的眼神中,只見他恭敬地施禮道,“今日多有得罪,他日請兩位長老喝酒……”
話音落下,只見一向功力很低的唐江,突然爆發出嚇人的靈力,迅速來到海長老的面前,“海長老,幾日不見,你可還記得我這個可有可無的弟子?”
從剛纔唐江出現,到此時自己被他身上的氣勢碾壓,海長老眼中閃過一抹驚恐,卻很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鎮定,“唐江,你今天能來老夫很是高興,可惜你最終還是來晚了,就算你現在已經成爲祁雲宗最有實力的人,卻也失去了你最愛的人,恐怕連我自己都沒想到,招收的內定弟子,居然會是仇人的兒子,而且還是我最恨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