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們的主角,從天書國的一座不起眼的小城南靖城說起。
柳葉拂過水麪,隔岸的一個家族裏忙碌的身影形形色色。
一位面色俊秀的少年走進一座院子裏,院子裏一位妙齡少女鄒着眉頭的思索着什麼。
少年捏了捏鼻子,開口說到:“秋雨姐,哥哥他真的走了嗎?”
燕秋雨轉過頭看向少年,舒展開眉頭柔聲道:“你哥哥只是暫時去別的地方歷練了,要不了多久就會回來。”
燕秋雨頓了一下,他知道燕炁在想什麼,嘆了一口氣道。
“不用擔心,你哥哥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他有大氣運加身,沒人能奈何他。”
燕炁顯得很是沮喪:“我要有哥哥十分之一的天分該多好,我也很想幫家族分擔一些。”
“燕炁你要記住,你並不比你哥哥差多少。”燕秋雨有點不滿燕炁的話。
“你只是時候未到,一定也會有大放光彩的那一天的。”
燕秋雨是燕炁的哥哥燕凌的未婚妻,在整個燕家不是所有人都和燕家有血緣關係。
大多數人只是改姓加入了燕家,燕秋雨的父親就是其中之一。
燕炁一直都明白,燕秋雨對哥哥的擔心並不比自己少。
其實哥哥燕凌的離開是迫不得已,畢竟天才總是會引起很多嫉妒的目光,比燕家強大的就有太多,要不是怕引起世人不恥,恐怕直接就要對燕家動手了。
而燕凌的離開,就是爲了不牽連家族,才跑去外面歷練。
其實歷練也是變強必須要走的路,燕凌的所作所爲倒也並不是錯的。
只是有很多人難以理解,覺得他拋下了燕家。
別人不理解他哥哥燕炁理解,他默默地攥了下拳頭,轉身走出了院子。
他在心裏一遍遍的默唸着那些強大家族的名字,就這樣不知不覺的走出了燕家的大門。
燕家門衛的詢問聲都沒有聽到。
燕炁正走神間,突然撞到了一顆參天古樹。
“嘶~!”
燕炁擡頭看向眼前這顆古樹,古樹筆直的斜着,給人一種遙指蒼穹的感覺。
燕炁奇怪的看向這古樹,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但還沒等燕炁去細想,腳下卻突兀的出現了一道藍色光圈,一閃即逝,而燕炁也自然消失在了原地。
一件不大不小的密室內,中央坐落着一座高臺。
高臺的北方有一座雕像,隱隱散發出一絲絲的威壓;
西方則立着一把寶劍,筆直的插在地上,充滿整個密室的荒蕪氣息就是這把劍散發出來的;
東方則立着一張桌子,上面並排放着兩本書籍;而南方卻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密室中的高臺上慢慢映起一道藍色光圈,燕炁隨之出現在高臺上。
而燕炁的靈魂則來到了個一片荒蕪的地方。
燕炁的靈魂感到一陣天旋地轉,險些昏過去。
待眼前那一明一暗的昏厥感消散開後,燕炁纔看清自己來到了什麼地方。
周圍都是各種大大小小的土山丘,一點綠色也沒有。這讓燕炁對眼前這個地方的第一印象就是荒涼。
一聲咆哮傳來,燕炁注意到不遠處還有一位妖魔。
這妖魔背生雙翼,眼睛如銅鈴一般大小,露出猙獰的獠牙怒視着前方。
而在妖魔前方有一名立在半空的紫衣青年。
這紫衣青年揹着一把劍鞘,眼睛炯炯有神的望着妖魔,瞳孔中彷彿有利劍刺出,讓人無法直視。
最顯眼的還是紫衣青年那背上的劍,還未出鞘,就給人帶來一陣陣的刺痛感,顯然不是凡品。
兩者誰也沒有先動,他們互相對視的目光碰撞在一起,竟讓空氣都開始漸漸扭曲起來。
僵持的情況沒保持多長時間,妖魔率先打破寧靜,攻擊向紫衣青年。
只見那如石柱一般的手臂伴隨着咆哮聲,呼嘯而來。
面對這一幕,紫衣青年清秀的臉上卻沒有泛起絲毫波瀾,只是伸手平淡的朝前點出一指。
紫衣青年身前便突兀的出現一隻如小山一般的手,一指將妖魔點在地上,竟將妖魔按在地上無法掙脫。
看到這一指的燕炁被深深震撼住了,他可以肯定,南靖城的最強靈者司馬瀛,奮力發出的最強一擊連這一指的萬分之一都及不上。
正思索着,那邊妖魔身上出現了變化,它的雙臂閃爍出墨色光斑,鼓足力氣想要掙脫。
眼看這隻大手散發的藍色光芒要逐漸暗淡下來,紫衣青年嘴中輕念一聲:“疾。”
身後揹着的寶劍“噌”的一聲脫鞘而出,遙遙指向妖魔,化作一道虹光射向妖魔的胸口。
彷彿無視了距離一樣,一瞬間,利劍便已經刺進妖魔的心臟,發出陣陣劍吟聲。
妖魔痛叫一聲後,便沒了動靜。
而妖魔身上散發的生機慢慢渙散開來,代表着妖魔生命的終結。
燕炁被眼前這場毫無懸念的戰鬥吸引了,完全沒發現紫衣青年已經站到了自己身前五米處。
而紫衣青年臉上依舊保持着平淡的神色。
只是那雙眼睛卻十分銳利,看的燕炁彷彿被萬劍所指。
燕炁還沒明白狀況,便被劍壓臨身。
導致身體不由自主的開始顫抖起來。
燕炁額頭滲透出細密的汗珠,艱難的抵擋着讓人難忍的劍壓。
也不知抵擋了多長時間,燕炁的意識漸漸模糊開來,眼皮子慢慢的合上了。
難道我這就是我最後的歸宿嗎?燕炁腦海中閃出的這句話後,便失去了意識。
不知過去了多久,燕炁猛然睜開眼,才發現自己立在一個高臺上,四周是一間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