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周家人雖有不甘,但奈何,周全山是周家老大,只能乖乖地走出病房。
長兄如父,周全山在周家,是除了周老爺子外,最具話語權的。
過程中,周清華還想要留下,不過被周全山一個眼神給喝退了回去。
此刻病房中,
就只剩下了,陳浩,霍五針,周夢雪,周全山四個人。
“陳,陳小友,請問我也需要出去嗎?”
周全山看着陳浩,禮貌地問道。
“算了,你是小雪的父親,就留下吧,省得留我在病房內也不放心。”
陳浩擺了擺手,無所謂地道。
他之前要讓人出去,只是單純地不喜歡人多,亂哄哄的影響他施針。
不過現在算上病牀上躺着的周老爺子,也才四個人,倒是剛剛好。
“陳浩,你有把握嗎?”
這時,周夢雪湊到陳浩身邊,擔憂地小聲問道。
“放心吧,我說行,就一定行。”
陳浩淡淡一笑,
接着從早就準備好的醫療箱裏,取出了幾根銀針。
“小子,你不會也是想要給周老爺子施針吧?!”
這時,霍五針看着陳浩手中的幾根銀針,嗤笑道。
在他看來,銀針刺穴可是他的看家本領。
如果說其他醫學領域,他還可以自認略遜一籌。
但是在施針方面,他有自信是全華夏首屈一指。
不然,他這個霍五針的稱號也就白來了!
“當然,周老爺子的身體現在太弱了,我只能先用銀針,激發他體內的生機。”
陳浩淡淡的道,連看都沒看霍五針一眼。
見狀,霍五針並未答話,只是輕蔑地看着陳浩。
用針?!
如果用針能激發周老爺子體內的生機,他剛剛早就成功了!
此刻,霍五針雙臂抱胸,一副準備看陳浩出醜的模樣。
不過對此,
周夢雪和周全山卻異常感興趣,古醫鍼灸,一直在大衆眼中就頗爲神祕。
即便像周全山這樣,常年身居高位,接觸的奇人異士也比較多,
但始終逃不過,未知對他的誘惑。
此刻,只見陳浩取出銀針後,並未說話,
只是手指輕掐起一根銀針,面色一肅。
下一秒,
也不見他有任何動作,只能聽到一陣極爲微弱地破風聲。
嗖!
等周全山反應過來時,陳浩手裏的銀針已經消失不見。
“這……”
周全山有些迷糊,全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然而,就在這時。
霍五針忽地發出一聲驚呼:
“這,這是隔空飛針?!”
“怎麼可能,你怎麼會隔空飛針這種手法?!”
“不,這不可能!”
霍五針驚叫着,一雙眼睛之中滿是難以置信。
隔空飛針,可是古醫鍼灸中最難,也是至高境界。
這考驗的不單純是施針者的醫術,更難的是,對醫者本身都有極高的要求。
施針者,最少都要能達到真氣外放的程度。
畢竟飛射簡單,但要想將銀針準確地刺入穴道,並且力度不大不小。
這裏面,就需要用真氣來輔佐。
“呵呵,我早說過,你不行的不代表別人不行。”
其實他完全可以一針一針地紮在周老爺子的身上。
但他認爲,有必要展示一些手段,來讓這個糟老頭子閉嘴。
話落,
陳浩手上動作並未停歇,那一根根銀針,就好像子彈一般從他手中彈射了出去。
緊接着,
在周老爺子的身上,就能看到一根細如牛毛的銀針,精準地紮在上面。
“霍神醫,這,這是怎麼回事?!”
“陳小友這手法,您知道?”
周全山實在是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忍不住問道。
“嗯,隔空飛針,是我們古醫鍼灸中至高境界,”
“據我所知,在我們華夏上下幾千年,練至這種境界的神醫,便不會超過五指之數。”
“僅是這一點,我便不如他……”
霍五針深深地嘆了口氣,
讓一個二十左右歲的毛頭小子,在自己引以爲傲的鍼灸手法上超越他。
霍五針心中,總是有種說不出的憋屈。
“這真是太好了!”
“這麼說,我父親他有救了,陳小友他真的能治好我父親?!”
周全山一臉興奮,
遠超霍神醫的鍼灸境界,看來這個陳浩真是有兩把刷子。
與此同時,周夢雪臉上也露出副得意的笑容。
那副模樣,就好像在誇她一樣。
“不一定……”
“我只是說,這陳,陳小友在鍼灸境界上,達到了古代神醫的地步。”
“但是論醫術如何,目前還不好說……”
這時,霍五針又在周全山頭上潑了一盆涼水。
周全山原本高漲的情緒,瞬間就奄息了下來。
不過,現在他倒是對陳浩抱有了一絲希望。
對於幾人的對話,陳浩卻置若罔聞。
手指連彈,銀針就好像不要錢的飛出,
很快,周老爺子的身上,就足足扎滿了四十八根銀針。
看着一根根銀針,把自己父親扎得好像刺蝟一樣,周全山就是一陣心疼。
不過,就在這時。
霍五針的眼睛卻眯了起來。
他盯着周老爺子身上的銀針,一根一根地數着。
“四十七,四十八……”
然後下一秒,瞳孔一縮,駭聲道:
“不會是傳說中失傳已久的鬼神四十九針吧?”
話音未落,
就見陳浩手指一捻,又一根銀針出現。
然後就在霍五針瞪大的瞳孔中,嗖地一聲,彈了出去。
“恭喜你,答對了。”
“不過沒獎……”
陳浩淡淡地聲音響起。
隨着最後一針落下,就見到周老爺子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絲血色。
隨之而來的,是強有力的呼吸,和漸漸開始起伏的胸脯。
“好,好了!”
“真的好了!”
周全山和周夢雪父女倆,就好像見到神蹟一般,驚得說不出話來。
原本幾近喪失生命體徵的周老爺子,竟然在陳浩的銀針下,恢復了呼吸,心跳。
不僅如此,
此刻周老爺子的眼皮微微跳動,喉嚨中發出一陣輕微地咯咯聲。
下一秒,
周老爺子猛地從牀上坐起,噗地一聲,吐出一灘黑色粘稠散發着惡臭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