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現在可是沒我這個爺爺嘍。”
蔣天養一副喫醋模樣,小緣頓時吐吐舌頭。
“爺爺這麼大年紀還喫醋,羞羞。”
蔣天養笑罵一聲,便望向陳浩,“陳神醫,小緣她……”
“別急,我看看。”
陳浩將小緣放在沙發上,仔細查看一番後沒能看出什麼來,當即眼皮跳了一下。
以他的醫術與境界,只需要做到望氣便可一窺全貌。
可現在,他壓根看不出什麼來。
“小緣,手伸出來。”
陳浩將手指搭在小緣手腕上,閉目一會,眉頭愈發緊蹙,看的蔣天養一顆心愈發的揪起。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下山虎同樣緊張,他是看着小緣長大,也早已將小緣當做自己的親孫女,要是出了半點差池,那他和蔣天養……
“呼!”
陳浩睜開眼,呼出一口氣,瞥了眼緊張到極點的蔣天養、下山虎,沉聲說道:“二位,隨我出來一趟。”
他徑直打開另外一個包間,蔣天養立馬問道:“陳神醫,我寶貝孫女到底是什麼情況?”
下山虎也很着急,他們不是傻子,衝着剛剛陳浩診脈那緊皺眉頭模樣,便意識到事情不太對。
陳浩擺擺手,示意二人先不要急,然後問出一個問題:“我能問一下,小緣的母親是什麼人嗎?”
蔣天養、下山虎互看一眼,面色難看。
在陳浩敦促下,蔣天養無奈嘆息,說道:“小緣的母親,我沒有見過。”
“當年,我兒子回來的時候,就是帶着小緣回來,至於小緣生母的事情我兒子是一點沒提,每一次我詢問的時候他就是打死也不肯說。”
“不過我後來查到了一些東西,小緣的母親很可能來自於中原,具體是什麼背景,我是一點都查不到,甚至我派出去的人都莫名其妙消失。”
“最重要的是,在小緣四歲那年,老夫依舊在追查此事,可也是這個時候,小緣的父親出事,之後就有一通電話打到老夫這,警告老夫不要繼續調查,不然整個蔣家勢必會在一夜之間灰飛煙滅。”
下山虎的面色格外難看。
有他坐鎮在蔣家,貼身保護蔣天養,結果還被如此要挾,完全是不將他放在眼中。
但陳浩卻聽出了許多意味。
“看來,小緣母親牽扯到的層面很高,這一趟水很深。”
“我剛剛爲小緣診脈的時候,發覺到一點,就是小緣體內有一股寒毒。”
“在很多人看來,血熱、寒毒,似乎都是一種病症,實則不是。”
“血熱可以說是一種病症,而寒毒,完全是體質先天所帶,用古代的說法,那就是太陰之體,至陰至寒,這種體質的人一般都活不過十六歲。”
他還有句話沒說,對於許多在武學上造詣很深的人而言,太陰體質無異於是大補之物,古時候不知多少高手都會尋找、挾持太陰之女作爲鼎爐。
此話一出,蔣天養整個人險些昏厥,幸虧有下山虎在一旁攙扶,後者立馬望向陳浩,懇求說道:“陳神醫,還望您出手救小緣一命,救侯爺一命,救整個蔣家!”
他很清楚,一旦小緣日後真的出了什麼事情,蔣侯爺必定活不下去。
這不是他下山虎願意看到的結果!
陳浩沉吟片刻,方纔說道:“無需着急,太陰體質雖然說是至陰至寒,幾乎可以說是毫無希望,但那是對於普通人而言。”
“蔣侯爺,虎爺,你們都是武者,應該清楚一些隱祕吧?”
下山虎先是一怔,旋即反應過來。
“在武道修行一途,似乎是有一些特殊的體質,但那都是潛力極大的一種說法,難不成太陰體質……”
“沒錯,太陰體質雖然至陰至寒,但只要修煉了相對應的武學心法,就能夠彌補這一點。”
“不過要修煉的,可不是太陽屬性的什麼心法,那種至剛至陽,只會加速小緣性命的耗盡。”
“我這邊倒是有一門口訣,先讓小緣練着,只要能夠大幅度的增強體質,讓自己體內逐漸有陽火溫養,自然不懼什麼太陰之體。”
陳浩很快將一段口訣寫下,蔣侯爺瞥一眼沒什麼觸動,下山虎同樣如此,他們將之收下後便感謝陳浩一番。
“不用多謝,等藥材湊齊後我再過來。”
陳浩擺擺手直接離去。
看着陳浩的背影,蔣天養一陣無言。
“這纔是真正的高人啊!”
他半天才憋出這麼一句。
下山虎頷首表示贊同,說道:“磐金市有這位在,趙如意那小子想要鑽空子絕無可能,除非是整個江都趙家發難。”
這時候,一通電話打了進來,下山虎一聽,面色一變。
“剛剛說起趙如意那小子,就得到這小子開始不安分的消息。”
“他居然打算在今晚上着急趙家在周邊幾個城市的所有人手,直接猛攻陳浩家裏,與整個龍騰集團!”
這一下,蔣天養的神情冷冽。
“這趙如意,當真以爲趙家血脈的身份就能肆無忌憚?”
“這位陳神醫,醫武雙絕,要麼是哪一個世家的天驕,要麼是哪位絕世高人的傳人,無論哪一種,放在江都都是座上賓,這趙如意還真是沒腦子。”
罵歸罵。
蔣天養可不是蠢貨,當即下達指示:“調動臨淼、長州兩個城市的所有力量,立刻趕過來馳援陳先生與龍騰集團。”
“要是誰敢晚一步,誰就等着下臺,想當一個城市地下世界的龍頭,要麼靠着自己的拳頭,要麼靠老夫的一張嘴!”
“而如今,陳神醫是能救我們蔣家祖孫性命的人,誰敢傷陳神醫,就是在和我們蔣家作對,在和我,蔣天養爲敵!”
瞬間,這位先前險些昏厥的老者盡顯霸道。
他,不是凡人,是江北地下龍頭。
江北侯,蔣天養!
……
與此同時,陳浩接到一通電話,是李曉婉。
“大半夜的,這小妮子打電話幹什麼?”
陳浩接通電話,嘴花花的來上一句:“曉婉,這大晚上給我打電話,該不會是想要約我明早一起喫早茶吧……”
結果,對面沒有任何打情罵俏的迴應。
有的只是冰冷的一句話。
“十一號碼頭,四方倉庫。”
“半小時後要是見不到你人,你就等着給這女人……”
“收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