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林炎有仇這一點誰都知道,但如今的局勢迫使林炎無法趁機報復。
“你別多想,我們家跟你的仇,那是回到學院之後再算的事情,我不在這裏給你設置障礙,而且關係到人族的根本,和我龍國的切身利益,我不是不知大小的人。”林炎開門見山直接說道:“叫你出來,我想提醒你一下,袁閥的寶物並非只有那麼幾個。”
定魂珠還不算最好的?
“區區一個上品靈寶,算得上什麼根本。”林炎冷笑:“記住,袁閥除了大量的靈寶,還有一批極品靈寶,這纔是袁閥能在臨州立足的根本。而且,他帶着厚禮來找昊天宗,你以爲他們的目的就那麼單純?”
細說!
“你不熟悉這些,但你不能不懂,我這麼告訴你就行,拿出定魂珠,那是因爲昊天宗的一些強者要突破,他們需要定魂珠鎮壓心魔!”
“袁宗親自來求救,那是給昊天宗一個面子,也有形成利益聯盟的打算呢,你以爲他是個簡單的人物?”
“你知道他們在生物科技方面的作用,那你問他能不能把生物科技拿出來一部分,哪怕交給龍國,你看他願不願意。”
“還有,來了這麼久了,袁宗爲何絕口不提袁閥的損失?就我知道的,他們袁閥就有七八個天才少年,中生代還有兩個已經突破到築基境初期的傢伙,難道他看不出我們的修爲?”
“袁閥不想損失自己的根本!”
林炎說完,欲言又止。
直說吧。
“我們家,是有那麼多的毛病,但還不至於殘暴不仁。家裏人犯了錯,家裏人也會反思。只不過你要是不想跟區區一個林家過不去,我建議你到了臨州之後能從那些世家大族手裏弄幾件你看不上的東西。”
“這不是折辱你,你根本沒必要跟我們林家過意不去,他們的存在,只會爲了讓蒼梧學院的實力看着壯大一點。”
“你這個人用短短半年的天氣竟成了這樣的高手,而且腦子聰明做事也更果斷,我看好你進入蒼梧學院那個祕境。”
說到這裏,林炎一揮手打斷他的話。
“祕境,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五百年纔出現的天才,纔有資格進入那個祕境,而這一甲子,那個祕境從未開啓,我希望你能成爲開啓祕境的人,如果有名額,你帶我一個。”林炎自負道:“有了開啓祕境的實力,你會怕林家那麼一些自保都不會的人?”
陳浩這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些機密。
“你問廖長閒,他肯定知道這個,但我看你表情他應該沒告訴過你,那是爲你好。”林炎再一次震驚了陳浩:“還有,你以爲蒼梧學院就是唯一一個凌駕於幾乎所有修者門派智商的地方?你錯了!等你開啓了那個祕境,你就會知道,天下還有至少三個和蒼梧學院實力不相上下,但影響力不如蒼梧學院的。”
這就讓陳浩不明白了。
你告訴我這麼多,你圖什麼?
林炎負手而立:“大概是因爲你開啓了祕境,我也是絕對有資格進去歷練一番的天才吧。”
陳浩讓林炎先進去,他來回踱着步考慮林炎的消息。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麼林炎是一個可以交往的,驕傲的年輕人。
“蒼梧學院之外的凌駕於世俗之上的勢力,蒼梧學院的那個神祕之境,這一切都我來說都是陌生的。”
“但這是回到蒼梧學院之後纔要面對的大問題,目前的事情,臨州袁閥,還有我們離開之後神祕的詭異報復昊天宗!”
“如果可能的話,袁閥手裏的極品靈寶……”
陳浩想了很多,回到院子的時候,那幾個人已經商量出了應對之策。
袁宗看着陳浩,他當然知道這小子,但他想不到以蒼梧學院天才人物公孫師兄,和林炎這種驕傲的天才,竟然對這小子如此言聽計從畢恭畢敬。
就在剛纔,他還說“只要我們定下來,相信陳浩不會太反對”。
結果就被林炎懟了一句:“原來你們袁閥就是這麼求人辦事的?”
袁宗看着大步回來的那個青年,他幾乎成爲了武林中的一個傳奇。
半年前不過一個普通人,半年後令那麼多世家大族束手無策。
如今,他還在蒼梧學院同代弟子當中建立了如此高的威望。
那些人,他們還能對這小子下手嗎?
“陳浩,去不去臨州?”公孫師兄直問。
陳浩道:“去。”
袁宗大喜,立即誇讚:“陳先生不愧是人中龍鳳……”
“你看我像被你一句屁話就吹捧的不知道自己是誰的人?袁閥是什麼樣的人家,你也不用跟我介紹,我只在乎一件事,你說的,有幾分可信?”陳浩緊盯着袁宗的雙眼喝道:“你到底隱瞞了多少?”
袁宗大呼委屈。
幾個袁閥弟子也喝道:“陳先生,這可不能開玩笑!”
“當我到達臨州,一旦發現你們說的是錯的或者故意遺漏的,別怪我們蒼梧學院對你們一起出手!”陳浩哼的一聲。
袁宗苦笑:“陳先生多慮啦,多慮啦,我們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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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個,我相信得聞我們解決了詭異殺人,還能全身而退,大部分武林世家必定會求我們去幫忙,比起臨州複雜的局勢這件事更好解決,所以我憑什麼要把你們臨州袁閥放在首位?”陳浩直接伸手。
袁宗連忙拿出一個儲物袋。
不是小說裏面的那種神物,就是一個收納袋,空間物理學上有所突破,能裝多一點東西的袋子。
“這是我們袁閥這些年蒐集的一部分寶物,蒼梧學院出手相助,我們自然不能讓各位就這麼空手而歸不是?”袁宗笑嘻嘻道。
公孫師兄呵呵一笑,林炎看都沒看。
下品靈寶嗎?我們都有!
“別急,”陳浩攔住幾個大怒的師兄弟:“我們是什麼人,不過是蒼梧學院最無能的弟子罷了,哪能辦點事就要好處呢。再說,有好處也不能給我們。”
這話,很羞辱人。
但羞辱的是誰,誰自己最清楚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