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耽誤不了多長時間。”李牧淡淡道,隨即又示意喵小白降落在地。
喵小白微微點頭,接着便馱着汽車朝下方飛去,在落到地面後,將車子穩穩地放在了冰面上,站立一旁,並且威風凜凜地看向衆人。
下方的人羣本來還滿臉憤慨,並且有些人還開始大罵,看着喵小白馱着車子落地之後頓時閉上了嘴巴,並且個個將頭壓得死死的,他們不知道喵小白一夥人此時到底有什麼目的,哪裏還敢造次?
就在場中的氛圍一片緊張時,李牧打開車窗,指着一名披頭散髮的男子道:“你,上車!”
此時的衆人雖然都低着頭,但是聽到車上有人呼喊,都小心翼翼地將頭擡起了一些,那名披頭散髮的男子也一樣。
隨着李牧所指的方向,大家也都將目光看向了那名披頭散髮的男子,那名男子則是有些不確定,又怯生生地指了指自己。
“對,小姑娘,帶我們去他們的老巢。”李牧淡淡道,說到後面的時候則是看向了地面上歐笑的屍體。
批頭“男子”聽到李牧說出“小姑娘”三個字時,那藏在頭髮之下的眼神中頓時露出無盡的驚恐,她是女兒身這事是她最大的祕密,這幾年來她爲了守住這個祕密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也正是因爲她的小心與毅力才讓她活到了現在,而眼前這個她第一次見面的男子竟然輕易道出了她苦苦守着的祕密,並且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了出來,她的腦海中已經有了自己未來受到無盡欺辱的畫面了。
“楊林!大人叫你呢,還發什麼呆?”一名中年男子喝道,對於楊林是不是女兒身這事他並不是很關心,至少現在跟有希望剷除亨利集團相比,楊林是不是女兒身倒是其次了。
楊林聞言一怔,隨即快步來到車前,緊接着便毫不猶豫地上了車,雖然不知道眼前的男子到底抱有什麼目的,但是對方已經暴露了自己女兒身的身份,那麼無論亨利集團滅不滅,她再待在這裏恐怕將來所要面對的恐怕都是比死還難以承受的後果了。
儘管車上的男子只是這麼一說,並沒有道出她是女兒身的實際證據與理由,但既然他說了出來,自己身邊的這些人自然會查證,而男女之身又哪裏經得起查證?
看着楊林一臉怯生生的模樣,李牧笑道:“呵呵,你放心,我對你沒有惡意,知道他們的老巢在哪嗎?”
楊林點了點頭,指着東北方向道:“亨利集團在面田北部靠近咱們大夏的邊境,大概距離這裏有800多公里。”
楊林說“咱們大夏”這幾個字的時候,底氣明顯有些不足,聲音都低了幾分,大夏對於她來說已經是太過遙遠的距離了,她被騙到面田這麼多年,自己的戶口怕是早就被註銷了吧?
“呵呵,那還正好順路了。”李牧淡淡笑道。
此時喵小白也將車子再次馱了起來,聽着車裏李牧跟楊林的對話,它也拿出了地圖,很快便在地圖上找到了楊林所說地點的大致方位,接着對車裏的李牧喊道:“大哥,我知道在哪了,十分鐘內絕對到。”說着馱起車一眨眼間便消失在了此地,看得餘下的一羣人一愣一愣的。
就在這時,一個冒着白煙的瓷杯映入了她的眼簾:“姐姐,喝口熱茶暖暖身子吧!”
楊林愣了愣,回頭一看,卻是看見一個長得十分漂亮,但卻有些奇怪的小姑娘正眨巴着眼睛看着她。
恍惚之間接過瓷杯,卻是聽到小姑娘再次開口:“我叫姜韻,很高興認識你。”
“我叫楊林。”猶豫了一會兒,補充道:“斜王旁的琳,以前我對外都是樹林的‘林’。”
“瞭解,瞭解,不過你爲什麼要扮成男孩子呀?”姜韻好奇問道。
聽到姜韻的提問,楊琳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
“給我說說那個亨利集團吧。”李牧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聽到亨利集團,楊琳的眼神中一片複雜,除了驚恐之外,還有有深深的恨意,深吸一口氣,她這才娓娓向李牧道來。
面田北部,是詐騙分子與器官買賣的天堂,甚至那裏的罪惡已經形成一條完整的產業鏈。
先是以各種手段將大夏人弄到面北,接着便是逼迫受害者找家裏人要贖金,當然,無論贖金能不能要到,人,他們都是不可能放的。
索要贖金這一步之後便是讓受害者進入詐騙園區,以騙取更多的人加入,或者是騙取錢財,在這期間打罵是常有的事,經常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爲了少捱打,就只能拼命去騙其他人,以完成“業績”,而女性受害者就更慘了,除了詐騙任務要完成之外,稍有姿色的便會淪爲那些暴徒平時發泄獸慾的工具。
若是受害人“業績”不達標,那麼他便會被賣到其他詐騙公司,若是依舊沒有成效,達不成“業績”,便會被送到器官摘取園區,在那裏,他們一身器官都可成爲商品,待得有需要的人支付錢財後,他們的生命也就走到了盡頭。
而亨利集團,便是面北最大的犯罪團伙,集詐騙與器官買賣與一身,可以說是無惡不作,他們的罪行,怕是連恐怖分子都要對其望而興嘆。
“這些人太壞了,難道就沒人管他們嗎?這個國家的政府在哪裏?軍隊又在哪裏?”姜韻恨恨道。
“呵呵,政府?軍隊?這些在利益面前又算得了什麼呢?亨利集團的背後便是面北佤邦聯軍的支持,他們爲佤邦聯軍提供資金購置武器裝備,而佤邦聯軍則爲他們的罪惡護行,而最可氣的是,亨利集團竟然是由一個大夏人控制的,而他們的成員也大多是大夏人,說好的大夏人不騙大夏人呢?”楊琳慘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