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成紈絝惡女後 >第三章 遭人刺殺
    第二日天大亮季晚才悠悠轉醒,侍女們魚貫而入服侍季晚梳洗。各種奢華精緻的薰香澡豆和繡花帕子讓季晚眉頭一皺,她昨天才被罰沒家產,就算季夫人手上還有祖上留下的財產恐怕也經不起這麼折騰。

    爲了防止被衆人看出來她與原主不同,季晚默默讓侍女們服侍完,喫完早餐後便一頭扎進了藏書閣,這些藏書也是先皇賞賜所以沒被罰沒。季晚發現字她大多數都認識,便把找出了關於本朝的記載史書看。

    原來太祖女皇本是前朝暴君的妃子,在鄰國進攻時那暴君棄城而逃。太祖女皇不甘淪爲戰俘,帶着滿城婦孺揭竿而起,把軍心潰散的軍隊重新編排起來對抗外敵。女皇花了將近十年的時間收復失地,把本分崩離析的國家重新支撐起來,被民衆尊爲聖戰女皇,登基稱帝。

    聖戰女皇將前朝暴君及臣子抓回斬首示衆,重新擬訂國法,自此之後大周男兒不得出仕入朝堂,要如同原先的女子一般待在家中待嫁。到現在已經是第三任女皇在位,年號爲天盛五年。周邊的鄰國都是男子統治,並且強鄰齊國,魏國等都對周虎視眈眈。

    而季家先祖服侍兩任女皇立下汗馬功勞,季夫人也是爲國鞠躬盡瘁,兩個大女兒和丈夫都戰死,如今四十五歲的年紀看着如同五十多歲的老婦人。她這一生受人敬仰,唯一的污點就是原主季晚。由於原主是最小也是唯一活着的孩子,季夫人對她疼愛到極致,甚至縱容她驕奢淫逸,魚肉百姓。

    這麼一個含着金湯匙出生的原主就這麼輕飄飄死了,所有的罵名和爛攤子都落在了季晚身上。看完了記載後季晚有些頭痛。

    在書房這麼一待就是一整天,這個國家的歷史和風俗習慣被她瞭解了七七八八。

    但原主季晚不學無術,在書房呆一整天已經是反常。翠玉有些擔心便稟告了季夫人,季晚正看書入迷時書房門便被季夫人推開了。

    “晚晚,你是怎麼了,往常看見字多的東西就頭疼,今日卻在書房待了一整天?”季夫人有些關切地過來問道。

    季晚此時已經思路清晰,屏退了下人後窩在季夫人的懷裏撒嬌道:“母親,女兒其實在受傷的時候已經魂歸黃泉了,過奈何橋的時候先祖們責怪女兒荒唐,沒有孝敬過母親就這麼去了。女兒便求神靈放女兒回人間侍奉母親,諸天神看在先祖的份兒上網開一面,若女兒不改正惡習繼續虛度光陰便把這條命收回去。女兒捨不得母親,就算再討厭日後也要努力上進,不給娘丟臉。”

    說着季晚擠出了幾滴眼淚,哽咽起來。若是往常季夫人是不信鬼神之論的,但當初季晚被擡回來時確實已經奄奄一息,所有醫師都說只是數時間等下葬了。就在季夫人都要認命準備後事的時候季晚又突然醒了,這般蹊蹺再結合女兒的說法她一下子就接受了。

    “原來如此,真是季家先祖保佑,你呀以後只要不惹事生非,娘做夢都能笑醒!”季夫人颳了刮季晚的鼻頭寵溺道。

    “我想請人做法還願,以後我一定會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季晚看她信了又提議道。這樣她往後性格跟原主不同也有了正當的理由。

    “好好好!都聽你的。”季夫人滿口應下,說一定按照季晚的要求安排好。臨睡前季夫人突然問道:“今夜要不要叫哪位公子來侍候?”

    季晚聽到這話後差點被口水嗆死,沒想到這個朝代這麼開放,給未出閣的女兒找男寵也絲毫不避諱。

    “不了,我身子還未恢復,過些日子再說吧。”季晚趕緊擺擺手拒絕,她現在滿腦子只想着怎麼在這個世界不露破綻地活下去。

    季夫人露出一個欣慰的笑,滿意地離開了。不出幾天季夫人果然找到了做法的道姑,整個侯府都搭建起了做法事用的幡和器皿,按照季晚的要求侯府會大做法事七天,爲季晚祈福還願。

    法事祭壇設在季家先祖的祠堂裏,季晚和季夫人穿着簡樸跪在牌位前,那十三位公子也都按順序跪在祠堂一同祈福。大家本覺得季晚只是一時興起,但看到她一連好幾天都是天矇矇亮就開始跟着做法,夜幕降臨才休息。跟她之前浪蕩愛玩的樣子完全不符,大家這才真的信了季夫人對外的說法。

    短短几天的功夫季晚大難不死是有先祖庇佑,衆神看季家先祖的份上給她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且發誓從此之後洗心革面的消息馬上就在全城散播開來。

    季晚辛苦了七天做戲終於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也趁機把府裏的人都暗暗記住。最後一天祈福完後季晚揉着痠痛的腿早早就準備洗漱睡下,只是臨走的時候季夫人對她笑了笑似有暗示。季晚沒有太在意了,誰料剛躺下沒一會兒便傳來敲門的聲音。

    這麼晚了季晚怕是有什麼急事穿着中衣就起身開門,誰料伴隨着門的打開,一陣寒光閃過後匕首便直直向她刺過來。

    季晚慌張之下本能地用手阻擋並且後退,踉蹌兩步躲過了致命的一擊但右手衣袖被劃破長長一條口子。對方見沒有成功又繼續進攻,季晚當即抓住那人拿刀的手的胳膊往前一拉,轉身一個過肩摔就把他摔倒地上,並且迅速踢開匕首按住他的手。

    “你是誰?什麼要刺殺我?”季晚強忍着憤怒問道,還好她大學時學了防身術,進社會後又長期獨居警惕性很高。此時季晚終於有機會看清楚刺客的模樣,是一個非常俊秀的公子,穿着月白長袍,怎麼看都不像是窮兇極惡的殺手。

    “少裝了三小姐,今日我過來就沒想着能活着回去,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男人冷嗤一聲,淡淡地回答。

    季晚仔細回憶了一下,記起來這個男子就是這些天陪着她們一起在祠堂祈福的公子之一楊玥。她秀氣的眉頭微皺,聯想到季夫人那曖昧的笑意一下子明白過來了。

    “是我母親叫你過來侍奉的吧。”季晚鬆開了他,不解地說,“我如今已經對祖宗發過誓會痛改前非,你有什麼不滿儘管提出來何必一上來就要人性命?若我有什麼閃失你覺得我的母親會放過你的家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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