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成紈絝惡女後 >第十一章 喫閉門羹
    季晚對原主的家族親戚也瞭解了一番了,蘇覃是原主父親的親姐姐,如今也是四十多歲的年紀,多年前夫君去世後帶着一個十四歲的兒子生活,沒有再娶。她在朝廷的文官中也是有頭有臉的存在,不少權貴想方設法把子女塞進她門下學習。

    季夫人的意思她明白,這是又要爲原主收拾爛攤子。季晚的父親去世後蘇覃本來百般憐惜疼愛季晚,啓蒙也是她手把手帶的。儘管原主不學無術頑劣不堪,蘇覃還是都忍耐了下來,誰料原主竟然在十二三歲的時候調戲了她唯一的兒子蘇青墨。蘇覃一怒之下就把原主逐出師門,從此很少來往。

    現在姑侄之間已經是四五年沒了聯繫,再想拜入她的門下可不容易。

    “母親您放心,我明日就帶着厚禮上門向姑母賠罪並求學。”季晚暗歎一聲自己命苦後說道。季夫人眉間一下子舒展開,她本來還怕季晚不肯拉下臉去求學,沒想到她這麼爽快就應下了。

    “這就好,你姑母一向心軟,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也會同意的。”季夫人笑着站起來,準備去庫房找些像樣的禮品,臨走前又不忘提醒季晚,“你可別再去招惹你表弟青墨,他可是你姑母的命根子。”

    季晚忍不住嘴角抽搐,無奈地說:“女兒早就不是以前那樣子了,母親放心。”

    季母這才安心離去,帶着丫頭去庫房挑揀。

    翌日一早季晚就收拾好東西登上馬車去蘇學士府邸,穿過幾條街道大概兩炷香左右的時間後便到了。學士府沒有侯府那麼氣派,只是一個三進的院子,位置清幽。季晚下馬車後就把拜帖和禮品呈給了門房,靜靜站在門口等着通傳。

    清晨空氣清涼,微弱的日光穿過雲層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季晚正感嘆一日之計在於晨時,她方纔遞交的禮品和拜帖都被劈頭蓋臉扔了過來,若不是躲閃及時恐怕會被砸的不清。

    “我家大人說了,季三小姐是金枝玉葉,將來自會有一番作爲,我家大人學識粗淺怕耽誤了三小姐的前程,請回吧。”管事出來後陰陽怪氣說完就要甩袖走人。

    秋雨和翠玉氣得要罵人,季晚攔住了她們看着滿地狼藉有些頭痛。她知道這一趟不會那麼容易,卻沒想到姑母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她留了。看來原主以前做過的事情可能比打聽到的還要過分一點。

    “且慢,勞煩再稟報一下,說晚晚現在已經知道錯了,誠心向姑母拜師,希望姑母能給晚晚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姑母若是不願意露面,我就長跪不起。”季晚看那管事還沒走遠趕緊扯着嗓子喊道,說完就撩裙跪下,絲毫不拖泥帶水。

    管事聽到後回過頭看了一眼,接着便推門而入沒有了動靜。季晚就這樣在蘇府門口跪了兩個多時辰,清晨的太陽都爬到正空中,陽光也變得毒辣無比。季晚被曬的臉通紅,汗水不停從身上滴落下來把背後的衣服都浸溼了。

    蘇覃在府中教導兒子蘇青墨的功課,看到下人回來稟報外面的情況後有些驚訝道:“季晚還在外面跪着?”

    “是,現在日頭正毒,季小姐的臉色已經是不大好了。”下人小心翼翼地回答着。

    蘇覃聽後眼睛微眯,思索着沒說話。她的兒子坐在案前聽到下人的話後仰頭說道:“母親,還是讓表姐進來吧,大家都說表姐已經痛改前非了。”

    蘇覃冷哼一聲擺手:“她的鬼話你也信,你們去把她送回去,要是曬出個好歹來季雪可要心疼死了。”

    下人領命後便出去將話轉告給了季晚,並找了幾個人將她架起來扶到馬車裏。季晚跪了一上午一無所獲有些心塞,但是看着自己已經腫脹的膝頭知道不能在糟踐自己的身體只好折返。

    回去後翠玉把事情的經過都轉告了季夫人,她聽了後又氣又急。找了大夫給季晚的膝蓋敷上藥後心疼地說:“你姑母的心也太狠了,不過是小時候的不懂事而已虧她記到現在。整個奎京又不是隻有她一個人讀過書,晚晚別擔心,母親重新給你物色老師。”

    “母親,我已經決定要拜姑母爲師不會半途而廢。今日姑母不願意見我,那我明日再登門,相信她會看到我的決心。”季晚搖搖頭拒絕了母親的建議。

    季晚昨日溫書的時候看到了蘇覃所寫的《天盛方要》,文筆老練立意深刻,是沒有真才實學不可能寫得出來的好文章。如果她能拜在蘇覃門下,哪怕只習得她的十分一二,入個國子學還是輕輕鬆鬆的。

    季母知道阻止不了女兒的想法也就沒多說什麼,而季晚每天都會抽時間去蘇府求學,後來連門房都直接無視她。一轉眼周的時間過去了,季晚看着自己略微看得下去的字決定用文章去自薦。

    季晚冥思苦想好幾天後就蘇覃的《天盛方要》寫了一篇感想類文章,其中添加了一點在大學學的名家政治思想,反覆修改幾遍後才滿意。

    等這天季晚又去蘇府拜訪時門房通傳都懶得去了,反正結果都是一樣的。就連季晚的文章也不能轉交,說是蘇覃不收她的任何東西。

    季晚在門外急的團團轉,秋雨催促她回去另想辦法,就在要上馬車的時候季晚注意到蘇府的後牆並不如侯府那麼高。她一下子福至心靈,吩咐車伕裝作離開的樣子,實際上把馬車停在了蘇府後門的不遠處。

    季晚找到一處長過牆頭的樹爬了上去,那棵樹和牆頭捱得極近,很順利就爬上了牆頭。季晚往下看估摸只有兩米左右的高度,心一橫就閉眼跳了下去,落地後也沒有摔個四腳朝天。季晚心中一喜,拍拍身上的樹葉整理一下衣裝再去尋姑母。

    “你是誰?爲何從牆頭翻到我家?”突然面前傳來清澈的少年嗓音,嚇得季晚一激靈。她擡頭一看,幾步遠的距離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拿着書站在那兒,穿着一身鵝黃色織祥雲紋圓領窄袖袍衫,一頭墨發一般如瀑披散,一半用白玉簪子紮在頭頂。面如銀月,雙瞳漆黑純淨,不諳世事的樣子像個小白兔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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