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成紈絝惡女後 >第四十章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季晚回府後只休養了兩三天便沒事了,當初吳芊芊打的雖重卻只是皮肉傷。季晚被抓走共將近十天,多虧了當太女那邊要求鳴鑼和公開審問,全城的人幾乎都知道了這事。

    因此休養的日子各種各樣的人登門探望應接不暇,尤其是最開始的幾天,參與了案件審理且心虛的官員都上門表達了一下歉意和慰問。畢竟季夫人在軍中的威望不減,且季晚這次過後可能仕途之路更加順利。連太女柳啓顏和六皇女柳瓊音都依次登門道歉,是看在女皇的面也是看在季夫人的面。

    但季夫人年紀大了,受到這次的刺激後病情加重。季晚可以下牀走動時季夫人還臥病在牀,反正已經耽誤了不少課程,季晚乾脆又多請了幾天假照看母親。

    “這多虧了你和姑母爲了我奔波勞累,否則我可能都不在這世間了。”季晚坐在季夫人的病榻前對向婷瑤說道。

    向婷瑤只是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說:“這都是我該做的,不過最讓人意外的是六皇女,當初我們然搜尋齊證據,她卻提前一步找女皇認錯爲你脫罪了。明明她都已經逼死王癩子一心想對付你,怎麼像是突然悔悟了一樣。前幾天王癩子的女兒也找到了,她被人扔回王家莊,被母親接回去了。”

    這也是季晚嘴百思不得其解的,她所預料到的最好的結局就是姑母她們把證據呈上後女皇迫於壓力給自己恢復清白,沒想到柳瓊音會主動幫自己脫罪。況且當時還有那塊玉佩解釋不清楚,女皇也似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處理了。像是有誰在背後操縱一樣……

    但是誰能讓六皇女乖乖聽話呢,或許是巧合吧。季晚心想,她更願意認爲是柳瓊音爲了拉攏季夫人而故意爲之或是提前知曉了這邊的行動而斷尾求生。

    “不想這些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等伯母身體好些我們一定得好好慶祝一下!”見季晚陷入思考向婷瑤轉移了話題。

    季晚點點頭,看着躺在病牀上虛弱的母親又想起了吳芊芊當時惡毒的嘴臉。季晚默默握緊了拳頭,那個女人可是一直龜縮着沒有道歉呢,這樣也好,日後她定會討回這筆血債!

    稍晚一些時向婷瑤便回去了,蘇青墨卻帶着補品上門探望。

    “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季晚趕緊上前迎接,嗔怪道。蘇青墨卻紅了眼眶,抱住季晚就嗚嗚咽咽哭起來。

    “表姐我好擔心你,但是我什麼都做不了……”蘇青墨哭得身體發抖,季晚拍着他的背安撫道:“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再說了多虧了你和姑母我才能平安無事啊。”

    蘇青墨從小被保護的太好,沒有經歷過什麼風浪,季晚的事情足以嚇壞他了。哭了好一會兒後蘇青墨才鬆開季晚,又是打量又是診脈,叮囑道:“表姐的身體氣血雖然恢復了,但是膝蓋被寒氣入體,日後若不好生保養便會疼痛難忍甚至走不了路!”

    就是得老寒腿唄,季晚沒太在意只是敷衍着說好。

    蘇青墨讓侍從將禮品送上來說:“帶我去見見舅母吧,我給她也診脈看看。”季晚便帶着蘇青墨到了季夫人的榻前,診脈後稍稍放心說:“舅母主要是驚嚇過度傷及肝脾,調養個四五日就能下牀了。”

    季晚見蘇青墨這麼晚孤身前來有些奇怪,平時姑母根本不輕易讓他出門,便詢問起來。蘇青墨垂下眼瞼,低聲道:“這事後太女有些不滿,母親爲了避嫌就讓我入夜後過來瞧瞧。”

    季晚便了然了,姑母畢竟是太女的老師,肯幫自己脫罪已經是觸怒了太女,短時間確實不宜來往過密。

    蘇青墨絮絮叨叨交代季晚該怎麼保養,又將帶來的補品的喫法和主意事項事無鉅細說了一遍才離開。爲了方便照料,季晚當夜繼續歇在了季夫人屋的耳房。

    明珠苑那邊宴澤一連好幾天都沒機會見到季晚,入寢前便乾脆直接道季晚的房裏候着了。聽到外屋傳來腳步聲後,宴澤高興地站起來前去迎接,一句“晚晚”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遍看見了趙欒的臉,笑意也僵在了臉上。

    “你來做什麼?”宴澤有些不悅地問道。

    趙欒不知道哪裏觸了公子黴頭,委屈地說:“柳瓊音已經將玉佩送回,並且答應只要季三小姐不主動挑釁就不會再動她。還有,鍾老來信,公子楚在向尋邊陲小國求助,依然不肯投降。”說完將玉佩和信件都遞上去。

    宴澤接過後將玉佩收好,看完信便焚燒掉了。如今齊國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無需再擔心任何了。這樣看來也許不到開春就可以回國,但屆時季晚怎麼辦,她的身體還沒有恢復……

    明明是彙報了好消息,趙欒看主子皺着眉頭像吃了敗仗一般便大膽猜測道:“主子若怕柳瓊音泄漏您的蹤跡可前往魏國,您舅舅早就等着您過去了。”

    當初齊國發生內亂很突然,公子允掩護主子逃離後,本來是打算第一時間逃往魏國,畢竟魏國的國君是主子的親舅舅。

    但主子發現公子楚提前在通往魏國的各個關卡設下埋伏,迫不得已之下才流落周國。後來很長一段時間公子楚在魏國搜查不到人才把視線轉到周國,只是爲時已晚,主子不僅趁着這段時間養好傷,還和魏國聯繫上攻打齊國。

    如今形勢趨於穩定,宴澤完全可以離開周前往魏國暫住。

    趙欒的話無疑是戳到了宴澤的心事,他更加不悅起來,冷哼道:“就是周女皇知道了,也只能裝聾作啞。舅舅如今事務繁忙,過去恐怕會打擾他。”

    “……屬下思量不周。”趙欒瑟縮了一下回答。最近的主子情緒越來越變化莫測,時常讓他摸不着頭腦。

    宴澤見不到季晚有些煩躁,端起一杯茶陰沉着臉繼續問:“你來的時候看到晚晚在幹什麼了嗎?”

    “屬下看到她去迎接蘇家小公子,兩人摟抱在一起……”“咔——”趙欒還沒說完就聽到了杯子碎裂的聲音,擡眼看見主子手上的白瓷茶杯出現幾道裂痕。

    “不不不過……屬下隱約聽到季三小姐說感謝和安慰之類的話,應該是把蘇青墨當成小孩子一般哄着。”趙欒趕緊調轉話頭解釋,舌頭都快打結了。

    “滾!”宴澤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個字,將碎裂的瓷杯放回桌上。

    趙欒連滾帶爬就往外走,突然宴澤又叫住了他。

    “通知鍾老,儘快把尹醫師送到周國來。”宴澤咳了咳後吩咐道,趙欒應下後不敢在多嘴快速離開了。

    宴澤胸中的怒火卻還沒消散,他在季晚的房中來回走動,恨不得現在就把那個女人提溜過來告訴她,是自己威脅柳瓊音主動收手,要是等着蘇覃和向婷瑤早就死了幾百遍了!跟別提那個只會哭哭啼啼的小屁孩蘇青墨,沒一個是有用的。

    自己忙忙碌碌一場竟是給別的男人做了嫁衣,豈有此理!

    自從上回去牢獄中探望過她後竟是依次都沒見到人了,那個女人不會是已經把自己忘了吧。明明她在獄中時自身難保還不忘了先送走自己,被人詢問是否見過自己的玉佩時她……等等,那時季晚真的絲毫沒有懷疑自己爲什麼有這個玉佩嗎?

    宴澤一下子警醒起來,爲何季晚被人詢問玉佩時不將自己供出來,更沒有詢問過自己。是因爲愛慕自己而選擇包庇還是早就知曉自己的身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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