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成紈絝惡女後 >第一百一十四章 正式上朝
    終於到了季晚正式上朝的那天,一大早她便起身洗漱好,穿上自己的官服拿好玉笏去蘇府等待蘇覃一同上朝。

    馬車內季晚嘰嘰喳喳地詢問注意事宜,蘇覃也都耐心作答了,總結下來就是多聽少說,跟着大家照做。季晚問累了也就作罷,看着姑母一身非紅色官袍有些羨慕,也不知道自己從綠色到穿上紅色官服需要多久。

    馬車開到承天門就不能繼續前進了,官員們紛紛下轎給禁衛軍查看腰牌,路上會有官員們互相寒暄打招呼,季晚跟在蘇覃地身後認識了不少人。步行穿過三道宮門後去金鑾殿門前廣場排隊等候,負責考勤的宦官拿着名冊逐個唱名點卯。

    進到了金鑾殿大家按照文武站成兩列,依官職由高到低站,季晚發現自己幾乎站在了隊伍的最末尾處,烏泱泱的官帽把視線都遮住了。

    大家都站好後便等着女皇到來,沒一會兒兩列宮人舉着檯扇和宮燈從龍椅的左側擁着一個明黃色身影進來大殿,百官都屏氣凝神垂頭站着。直到太監高聲唱禮,大家才齊齊跪下高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衆卿平身。”女皇朗聲說道,百官應答:“謝陛下。”才站起來保持了原隊形。

    季晚的個子本來就不高,又站在了末尾處,龍椅上的人看着都是模糊的一團,女皇和衆大臣說話的聲音也是隱隱約約的聽不清。好在姑母交待過,只要女皇不叫她,老老實實站着充當背景板就對了。

    大臣們一個接一個上前發言,季晚隱約聽到了“青州”“叛黨”等字眼,甚至還有幾個大臣爭得面紅耳赤,但沒站一會兒季晚就困了。上朝沒有她想象中有意思,再加上昨晚上由於興奮一晚上沒睡着,今早又早早起牀,季晚乾脆就垂着頭打盹兒。

    “叛黨一事全權交予刑部處理,衆卿家無需再議了。刑部新上任的主事季晚是今年的狀元及第出身,在吏部考覈也表現甚好,左大人你可要好好教導她,季晚你在刑部更是要虛心學習。”朝議的末尾女皇突然說道。

    刑部侍郎是左穎聞言趕緊出列,拱手道:“臣定然殫精竭力引導季主事。”

    季晚都要睡着了,突然隱約聽到了自己的名字驚醒過來,擡頭間百官和女皇都朝着她邊看過來了。季晚冷汗都出來了,看見大殿中央站的是自己的上司便也趕緊出列跪下道:“臣謹聽陛下教誨。”

    女皇點點頭,又說道:“下朝後季大人來吾的書房一趟。”

    這句話無異於班主任說“放學後來我辦公室”。季晚嚇得冷汗直冒,硬着頭皮稱是,眼中懷疑時不時自己打盹被發現了,第一天上朝就被抓了個現行,前途突然就渺茫起來了。

    歸列時蘇覃眼神示意安撫了一下季晚,讓她心中稍安。

    下朝後季晚也不敢耽擱,在領頭公公的帶領下就去了御書房。從金鑾殿到御書房走了兩柱香的時間,各種亭臺樓閣蜿蜒疊嶂,宮人們有條不紊穿梭着,沒人帶勢必會迷路。

    一路上季晚把各種可能的後果都想了一遍,睏意全被嚇走了。太監將季晚領到了御書房內便退下合上門。

    季晚對着案前撩開衣袍跪下道:“微臣季晚見過女皇陛下。”地上鋪着的波斯絨毯花紋精美,御書房也大得能容下幾十個人。

    迦南木香在冉冉升起,書房內安靜的有些壓抑。

    “起來吧,無需緊張。”季晚繃着的弦都快要斷了的時候女皇纔開口說道,季晚鬆了一口氣站起來,心想如果要問罪也不會特意把她弄到御書房來。

    女皇站起來走到季晚的面前,仔細查看了季晚的面容後說:“你倒是年輕,比雨清還要小吧。”

    “回聖上,微臣今年才滿的十七歲。”季晚恭敬地垂頭答道,不敢窺伺龍顏。女皇點點頭,轉過身去背手說:“雖年紀小爲人處事卻老練,黃尚書對你的評價很高。”

    “黃大人謬讚了,微臣全仰仗她的指導。”季晚自然是謙虛一番將話扔回去,總不能厚着臉皮說是的我超棒,或者告訴女皇自己其實心理年紀三十多了。

    “無需謙虛,黃大人看人還是很準的。刑部目前在查前朝叛黨一案,看你的金鑾殿上寫的那篇策論甚好,吾纔將刑部主事一職交予你,希望你不負衆望,將叛黨的一事調查清楚。”女皇拍了拍季晚的肩膀說道。

    季晚沒想到自己原來是有針對性地被分到了刑部,叛黨的事從前朝德成女皇開始直至今日都沒有徹底解決,她一個新人怎麼可能搞得定啊。策論都是理論,實操起來肯定不會那麼順利。

    “叛黨一事牽扯甚廣,且由來已久,微臣資歷尚淺,恐會辜負聖上的期望。”季晚委婉地表達了自己地看法,這麼多年刑部地大小官員都沒解決這個事,怎麼可能她就能解決。

    “吾並不是讓你領兵剿滅叛黨,而是讓你追本溯源,找到前朝太子的遺孤。各地起義的叛黨目前也都在尋找那孩子,一旦被他們搶先,後果不堪設想。相關資料其他主事那邊都有,你今日去刑部報道左大人會告訴你的。”女皇說着從書案上拿起一個腰牌,交給季晚說,“這是吾賜予你的通行令牌,有了它你進宮暢通無阻。”

    季晚接過沉甸甸的令牌心中直打鼓,這東西象徵着女皇對她的信任,只有親信才能擁有這隨時都能進宮的通行證。不過她也知道酬勞和任務都是劃等號的,女皇給了她這麼大的權利就必須拿出她想要的成果。

    “微臣謝陛下,日後定當鞠躬盡瘁,爲聖上分憂。”季晚又跪下對女皇道謝,女皇客套了幾句話便下了逐客令。

    季晚出來御書房後還覺得有些不真實,在陽光下反覆看這個金燦燦的令牌,不知道是不是純金做的,融了的話能賣多少錢呢。

    想歸想,季晚可沒有膽子真的賣了御賜之物。她擡腳準備出宮的時候看見一位年邁的醫官正要回太醫院,季晚想到之前她答應了蘇青墨的事情,叫住了那位醫官。

    “醫官大人,勞煩問一下今年的醫官考覈結果出來沒有,我有位親眷參加了今年的考覈所以有些着急。”季晚攔住了那老醫官的去路拱手說道。

    醫官看到季晚身穿官服便知道她是官吏,於是客氣地笑道:“結果已經出來了,過兩天就要公佈,不知大人的親眷姓甚名誰?”

    “蘇姓,名青墨,奎京人士。”季晚回答。

    老醫官捏了捏鬍鬚,眯着眼睛回憶起來,沒一會兒就拍手道:“蘇青墨是吧,老夫有印象,他的成績相當不錯,在錄取名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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