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成紈絝惡女後 >第一百二十章 新發現
    棺材中放着的是一具白骨,頭骨和胸骨都移位碎裂了。外面穿着的衣服勉強能看出來一點花紋和樣式,可見這具屍骨存放的時間之長。

    從白骨來看根本看不出任何痕跡,季晚疑惑地問道:“當初是怎麼確認這就是姬廣的屍骨?不會是冒名頂替嗎?”

    “姬廣在帶領叛軍期間都是帶着面具,神出鬼沒沒人見過他的長相。唯一的特徵就是他經常穿一身紫底暗金花紋的斗篷,手持檀香扇。當初大理寺的人是循着叛軍集結的痕跡在崖底發現他的屍體,從衣着和身高來看就是姬廣,只是沒有看見他經常拿的那把檀香扇。”沈安凝視着棺材內的屍體繼續說,“後來再也沒人看見過姬廣,且叛軍很明顯羣龍無首消沉了好多年,這才確定這就是姬廣的屍身。”

    季晚聽着沈安的講解眼波流轉,姬廣明明可以和大周朝繼續周旋,爲何就這樣莫名其妙死去,還特地穿上了自己經常被看見的衣服,好似是故意的一樣。

    “天色不早了,我女兒近些天感染風寒,我得回去照看她。你若想多看一會兒急得出去得時候吧門鎖上就行。”沈安將鑰匙和油燈都遞給了季晚,有些焦急地看了一眼門外說道,

    “好的,我先看一會兒,你回去吧。”季晚接過鑰匙和油燈點頭。沈安便匆匆離開了殮屍房,直流季晚一人。

    季晚仔細觀察了這具白骨,確實是墜崖死亡的樣子。除此之外就是衣服的其中一處花紋仔細看是修補過的,前朝太子定然不會自己修補衣服,定然是當時他所娶的妻子給他修補的。有了這個發現後季晚更是仔細觀察衣服的全貌,花紋好像不是周朝所有。

    “我要把這個花紋記下來翻找資料對比一下。”季晚自言自語說道。再看也不會有什麼新發現,殮屍房又惡臭難忍,季晚也就掛鎖離開了。

    回去之後季晚纔剛下馬車管家便過來恭敬地說道:“小姐,謝公子等候您已久了。”

    謝星南來了?莫非他已經問到了嗎?

    季晚正爲了這事焦頭爛額,聽到後趕緊大跨步進去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答案了。管家將季晚帶到了明珠苑,謝星南背身站在院子裏地梨花樹下等待着。

    一瞬間季晚又想起姜衍澤也這般站着等過自己回家,腳步的速度突然放緩,心中也莫名酸澀起來。謝星南聽到腳步聲回頭,笑着說:“晚晚,你回來了。”

    “嗯,跟我進來吧。”季晚回以笑意,帶着他進房又合上房門,

    “你今日就去找他們了嗎?”季晚迫不及待抓住謝星南的衣袖問道。謝星南點點頭,季晚沒想到謝星南居然這麼快就聯繫上叛黨了。

    “我去了那家綢緞給了信物,沒一會兒他們就把我帶去暗道,也不知道是通向哪裏的,最後是在一個小房間見到了五個人。”謝星南一五一十說道。

    季晚更是緊張起來,擡頭問:“那我說的問題……你問到了嗎?”

    謝星南皺了下眉,慢慢開口說:“問到了,但是估計於你無用。”

    “快說快說!”季晚更是着急,搖晃着謝星南的胳膊。謝星南無奈只好開口說道:“他們說當時是掩護前太子姬廣從青州出境逃到了齊國漠城暫避,誰知一年之後他們在漠城竟然尋不到他的痕跡了。兩年後纔在兗州找到他,但是沒過多久他就在潮州自盡了。他們之所以確定姬廣有孩子是因爲他們在之前他的住所附近發現了嬰孩穿的衣服,而且檀香扇也不在了。”

    季晚聽後確實有些失望,裏面的大部分信息都是朝廷已經掌握的。唯一有用的便是原來他當時逃到了齊國,難怪怎麼也找不着他。但他後來竟然又逃到了兗州,最後卻死在了潮州,和自己當初的猜想完全一致了!他確實在刻意掩護兗州。

    “除了這些呢?姬廣的妻子有消息嗎?”季晚繼續追問,她覺得自己離真相越來越近了。謝星南搖搖頭,嘆氣:“若是能找到他的妻子,那她的孩子也肯定早就找到了。”

    也是,季晚眼神黯淡下來,若是有姬廣妻子的消息,那個孩子肯定早就找到了。謝星南安撫了一下季晚,攬住她的腰說:“這事畢竟過去了太久,過段時間我再聯繫他們問問吧。”

    “不了,他們也不是傻子,你不要再跟他們接觸了。”季晚搖搖頭,至少今日她得到的消息足夠縮小她查找文書的範圍了,明日專注看兗州那一塊的資料即可。

    “晚晚,我……”謝星南猶豫了一下,垂眸道:“我差點就被他們說動了,他們說周朝之前明明是男子的天下,卻被女人篡位擾亂綱常。還說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立一番事業,而我明明是皇室之後卻只能呆在家裏待嫁。”

    季晚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他們說的話一點都沒錯。古代本來就是男子的天下,女子沒有任何權力做主自己的命運。她無比慶幸自己雖然穿越到了古代卻來到了女子建立起的周朝,讓她可以安心讀書考科舉,不必困於宅院中耍心機爭男人。也正因爲珍惜這裏的環境,她當初才那般激烈地反抗姜衍澤想要帶她去齊國的想法。

    可是周國走了另一個極端,不允許男子出仕,對於謝星南和蘇青墨裏說就非常的不公平。季晚覺得如果讓謝星南或者蘇青墨參加科考,他們絕對不在自己之下。

    “所以你怎麼想的?”季晚沉默了一會兒後問。

    謝星南俯身吻了一下季晚的額頭,苦笑道:“我自然是動搖了,但是我如果跟着他們走了就等於拋下了你和我母親,我怎麼捨得?”

    “謝謝你。”季晚擡頭看着謝星南,只能說出這三個字,她欠謝星南的似乎越來越多了。臨走前謝星南突然想到什麼似的開口:“對了,他們說最近在福州策劃了大事,具體沒告訴我。”

    “我知曉了。”季晚點點頭,謝星南走後她便開始擔憂這事該怎麼處理。至少謝星南見過叛黨的事情絕對不能被第三個人知道,那麼調查前朝太子的事情自己只能悶頭做了。可是福州的事情該怎麼辦,總不能告訴女皇自己預測到的吧。

    想來想去季晚一下有些睡不着了,直到三更才堪堪合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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