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成紈絝惡女後 >第二百一十章 革職
    季晚也沒法久留了,跟着那近侍太監就往女皇的寢宮趕過去。

    寢宮一如既往燃着地龍,進去就有股熱氣撲面而來。裏面的裝潢金碧輝煌,還設置了很多軟墊和遮風簾以免吹風受寒。這次不只是女皇在寢宮,太女柳啓顏也在一旁候着。

    女皇的神情依然是很疲憊的樣子,隨着月份越來越大她的臉和四肢都有些浮腫,小腹的隆起更是明顯了。

    “臣季晚拜見女皇陛下,太女殿下。”季晚撩起衣襬跪在女皇的面前高聲道。

    這次女皇沒讓季晚起來,開口道:“吾有半年沒看過公文了,聽啓顏說你三月的時候給奎京遞交公文,說是兗州的棉籽可以推廣全國範圍種植。這三年你確實把兗州打理的不錯,連齊國特有的棉籽都被你帶回來了。”

    雖然是誇獎的話季晚卻感覺女皇的語氣並不和善,只能將頭垂的更低答道:“都是微臣應該做的罷了。”

    “啓顏還說你又寫了一封公文,說是兗州和漠城的交界處似乎發現了亂黨的活動痕跡,已經過去兩個月亮你將那夥人抓到了嗎?”女皇話鋒一轉說道。

    亂黨是女皇的眼中釘肉中刺,季晚頓時覺得與哦謝泰山壓頂,一拜磕頭道:“回陛下,臣在那一帶搜尋了一個月有餘,再沒有看到過那夥人,州內也沒有百姓因此傷亡的彙報了。”

    女皇眼神一凜,重重拍了一下小榻斥道:“那是你不知而已,今年以來各個州都又無名匪患傷人劫商隊的記錄,唯有兗州這麼遲遲沒有上報。現在你又擅離職守回到了奎京,若是亂黨就躲在兗州你可該當何罪?”

    “陛下!臣初時以爲是血刃幫的山匪捲土重來,搜查了一個多月才發現不是山匪可能是亂黨,當即就給奎京遞了公文。回京也是因爲母親病重迫不得已爲止,這些都事先告知了陛下得過陛下應允的。”季晚瞪大了眼睛,急切的解釋道。

    女皇卻頗爲不耐地說:“那你明日就趕緊啓程回兗州處理這個事情,否則就革職另派刺史了。”

    聽到這話季晚握緊了拳頭,餘光看見一旁的柳啓顏似乎面露笑意。她調查陷害母親的案子眼看着就要有眉目,現在竟然就要被強行趕回去,如果說柳啓顏沒動手腳季晚決不相信。偏偏這事還米有確切的證據,又涉及到了八皇女和太女,根本不能求女皇幫忙調查。

    是回去兗州繼續當官還是留在奎京繼續調查?季晚陷入了兩難,如果她這次做了背後的人只會更加肆無忌憚殘害季夫人,那她當官就全然失去了意義,連自己的家人都保不住。

    “陛下,恕臣不能從命,我母親身體尚未完全康復,請陛下寬恕一旦十日再返職。”季晚還是選擇了家人,對着女皇一拜說道。

    “那你還要多久?”女皇的語氣已經非常不耐。

    季晚想了想回答:“大概一個月的時間。”

    “季大人可真敢開口啊,大周朝連喪假都沒有這麼久。況且現在兗州有需要緊急處理的事件,季夫人尚且建在您就推脫不肯赴任,莫非是居功自傲覺得兗州非您不可嗎?”女皇還沒開口,柳啓顏就冷眼看過來說道。

    季晚將頭埋在地上,盯着地毯來演示自己的恨意,她幾乎要確定那個兇手就是太女了,這麼急着將自己趕走還能爲了什麼呢。

    “季晚你可聽到了?兗州不是非你不可,如果你三日內不能回去,吾就另派刺史前去兗州調查亂黨的線索了。”女皇也附和着柳啓顏說道。

    “臣不能離開奎京。”季晚一字一頓說道。

    女皇本來就精神萎靡,脾氣也暴躁了很多,見季晚一身反骨這麼不給面子也怒了,扭頭對柳啓顏說:“你聽到了吧,季晚不肯上任。你今天之內就臺哦一個合適的人選,讓她後日就去接管兗州吧。季大人這麼有孝心就安心待在母親身邊好了!”

    “是,母皇息怒,小心胎氣。”柳啓顏立即應聲道,女皇的面色這才緩和。

    “陛下,孟公子來了。”門外突然傳來了尖銳的通報聲,季晚還沒反應過來孟公子是誰的時候女皇的表情明顯愉悅了許多,眉頭都舒展開了大喊::“讓他進來。”

    柳啓顏趕緊拱手告退,季晚也隨着一起退出了寢宮,出門的時候和一個穿着華麗長相俊美的公子擦肩而過,一身的貴氣讓人覺得高不可攀。季晚這才明白,這就是最近最受寵的孟元白,讓女皇懷孕別難過且非要生下來的元兇。

    連太女都這麼恭恭敬敬地避開了,季晚更是不敢看孟元白的臉,只是走出去了老遠還覺得背後有人盯着自己。

    出了寢宮後季晚的心情更加沉重,案子沒有查出來官職卻要丟了。季晚淋着小雨回到御花園,涼亭裏已經沒有了八皇女的身影,她只好無功而返。

    任騰在皇宮大門前等着季晚,看她淋着雨出來趕緊打着傘過去問道:“大人進去的時候不是帶着傘嗎?怎麼還淋雨?”

    季晚沒有回答,失魂落魄地坐上馬車,路上一句話都沒有說。

    直到回去換了一身衣裳,任騰給她拿來暖爐和薑湯安慰她:“這案子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查出來的,大人不要心急。”

    季晚將暖爐放在膝蓋的位置,端起薑湯喝了好幾口後問道:“我不再擔任兗州刺史的話你還回兗州嗎?”畢竟任騰是土生土長的兗州人,親人朋友都在那裏。

    任騰眉頭一皺,反問:“大人怎麼突然說這個?”

    “陛下說我擅自離職太久了,兗州疑似有亂黨活動的痕跡,命我三日內啓程回去,否則革職另派刺史。我已經拒絕了回兗州,我母親的案子一日不查出來我一日不會走的。”季晚淡淡的說道,她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

    這次輪到任騰驚訝了,他完全沒料到季晚會被革職,這不是卸磨殺驢嗎?兗州可是季晚一手收復又經歷千辛萬苦才恢復過來的。他根本想不到出來除了季晚還有誰配去當兗州的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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