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蘇青青青梅竹馬長大,高三畢業兩人才確定心意。相處了三年,蘇青青卻在求婚前夕出事消失。
和時幸在一起,全是糾結,鬱悶。好不容易攻略自己,確定心意,卻總有大大小小的事情阻礙兩人。都說好事多磨,可他被磨怕了,現在只想平淡,幸福的生活。
幸身上的壓力減輕,褚黎起身坐在時幸身邊,一本正經發誓。時幸不信這個,連忙把人的手拉住。
兩個人的戒指碰撞發出叮的一聲,又悅耳又動聽。
喫過早飯,褚黎說:“阿幸,下午我又要去出差,你回宿舍睡吧。”
“嗯,好。”
褚黎最近很忙,大概是因爲一年的最後一個月,所有工作趕在年底。
趁着課間,時幸打算給他打個電話,卻沒想到電話直接被掛斷。時幸頓了下,默默發了幾個字。
時幸:按時喫飯,少抽點菸,我等你回家。
褚黎聽到手機在想,毫不猶豫掛斷。
坐在他對面的是一個洋人,四五十歲的年紀,看着有些娘氣,卻是美國的著名房地產投資者。
周默幫忙牽的線,說這人準備拿下一塊地,發展商業街。
洋人給褚黎倒了杯酒,用一口蹩腳的國語說:“mr褚,這是我特意託人從意大利帶來的酒,世界上就這麼一瓶。價值200萬美元,嚐嚐?”
褚黎晃動幾下高腳杯,嚐了下,味道確實醇厚,但不至於這個價。
看到瓶身立刻明白了,這瓶酒的名貴之處不在酒本身,而是酒瓶的設計還有上面的黃金和鑽石。
“嗯,味道不錯,蔣先生的眼光,這瓶酒值這個價。當然,如果我們合作成功,相信利益夠你買十瓶酒了。”
將先生道:“mr褚,你的野心太大,我們做商人的就怕風險。聽說這幾天你瘋狂收購醫藥產業,是聽到了什麼風聲嗎?”
褚黎倒是坦誠,“有備無患。”
蔣先生點點頭,“我可以考慮,就怕你的公司沒有那麼多的流動資金。”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可以拿出20%的項目款做定金,也就是500萬美金,助你拿下這次競標。”
蔣先生似乎並不贊成這種冒險的舉動,“mr褚,地皮的價錢不是我們能決定的,你這樣貿然投資,就不怕……”
“哈哈,”褚黎點燃一根菸,說:“做生意就要冒風險,不然怎麼能獲取收益。有投資就有回報,我相信自己,更相信貴公司。”
褚黎的表情雲淡風輕,對這事胸有成竹。
蔣先生看了眼,也是十分豪邁,“既然如此,明天之前我如果拿到300萬美金,那麼,項目立即啓動。”
褚黎給沈一豪一個眼神,沈一豪立刻將一箱子錢打開放到兩人面前,同時從公文包裏拿出幾張合同,中英兩份,準備的十分充足。
蔣先生先是一愣,隨後放聲大笑,“mr褚,你這個年輕人真是不得了。不過,我需要時間看看這份合同。”
褚黎微微點頭,眉目之中帶着的自信與霸氣和當年的褚老爺子十分相似。
蔣先生那邊五個翻譯同時翻譯,就連律師團隊都備了兩個,足以可見對這份合同的重視。
褚黎不知抽了幾根菸,還想再摸時,想起時幸的電話,乖乖將手插在兜裏,另一隻手回覆信息。
“嗡嗡”褚黎回信息了。
“知道了,管家婆。”
時幸:什麼時候回來?要喫什麼嗎?我親自下廚。附帶一個拋媚眼的表情包。
褚黎許久纔回,時幸看着“不知道”這模棱兩可的三個字,深深嘆了口氣,這是什麼意思?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還是不知道喫什麼?
褚黎看着聊天框上方的“對方正在輸入”,等了半天也沒等時幸發幾個字過來。
“合作愉快。”
“我訂了餐廳,mr褚可有時間?”
“當……”
“褚總,我們查到蘇小姐的消息了!”
突如其來的電話打斷了兩人的談話。褚黎連忙告別,坐上私人飛機趕往法國。
“嗡嗡”
時幸:我用你的錢買了一小支股票,這兩天回報率2%,可以嗎?”
褚黎?:我在飛機上。
“唉”時幸嘆了口氣,這幾天兩人加起來都沒聊十句,問他去哪兒出差不說,什麼時候回來不知道,問什麼什麼都不說,有這麼神祕嗎?
她不知道,褚黎這次其實不是去出差。
他剛剛接到的電話是法國線人打來的,說收到一個華人的報警,稱他的女兒被誤傷,也姓蘇。
外國人聽到姓蘇,立刻通知褚黎。
沈一豪看褚黎緊緊皺着的眉頭,有些敗興地說:“褚總,萬一不是蘇小姐,你……”
“不管是不是都要去看。當年她一走了之,最後出現的位置就是法國,沒有出入其他國家的記錄,我絕對相信她就在這裏。這麼多年等都等了,還差這幾天?”
“可是,太太那邊……”
褚黎愣住了,沉默半響,語氣帶着警告,“沈一豪,搞清楚你是誰的人,該說的說,不該說的閉嘴。”
關閉手機躺在座位上,揮手示意,“她不會知道,你出去吧,飛機要起飛了。”
沈一豪清楚褚黎的做事風格,他也知道自己沒有談論老闆家事的資格,替褚黎放下簾子坐到了隔壁的座位。
飛機的轟鳴聲吵得褚黎根本沒有睡覺,他回想沈一豪的話,覺得有道理。
可那是蘇青青啊,他找了將近四年的人。哪怕有一點點希望,他也不想放棄。
至於時幸,他不會傷害她。因爲他就沒有打算和蘇青青發生什麼,也不奢望什麼破鏡重圓,只是想確定她還活着,活着就好……
果然沒有驚喜,被誤傷的女孩叫蘇橙橙,才16歲。
褚黎憤怒地把酒店茶几玻璃砸碎,怒吼道:“你們幹什麼喫的,不認識名字,就連年紀都分不清嗎?”
幾個手下看着褚黎留血的手,戰戰兢兢地說:“我,我們還沒說完,褚總,您就,掛了電話……”
褚黎冷笑,“這些年你們是不是過得太舒服了?”
那幾個人驚恐的看着褚黎,眼睜睜看着褚黎把他們的兄弟一個個踹翻,膽戰心驚。
等到所有人躺在地上,褚黎居高臨下的凝視他們,嘴裏一個字一個字吐出冰冷嗜血的話語:“再給你們一年的時間,如果還沒有找到,我想,塞納河不缺你們這些餵魚的。”
褚黎一個眼神,那幾個人捂着肚子消失的無影無蹤。
沈一豪站在他身後,看着身子隱入夜色的男人,纔想起,褚黎一直都是這副冷硬的樣子,這幾個月因爲時幸稍稍收斂的脾氣在遇到蘇青青問題時,暴露的十分徹底。
轉眼就到了11月下旬,這兩天的褚黎特別愛發脾氣,單就一個早飯他都能挑出不同的花樣,不是嫌鹽重,就是油煙大,要不就是挑刺說書房沒打掃乾淨。
傭人們一個個戰戰兢兢,早起時間更早,晚上延長下班。
時幸這才發覺,褚黎以前冷眼對自己還是小巫見大巫。
這人真正對人冷漠的時候,渾身冰冷的氣息,警告生人勿近,連熟人都不能近。
搖頭嘆氣給褚黎磨了杯咖啡,送到書房,替他捏着肩膀。
褚黎面無表情地說:“這幾天你回宿舍住。”
時幸更加疑惑:什麼意思?褚黎這幾天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