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閃婚渣夫他總撩我 >第91章 長嘴幹嘛的
    顧亭臻還有患者,站了一會兒就走了。剩下的幾人沉默了許久,誰都沒有說話。

    褚黎在搶救室門口站着,手上一下一下打着打火機,周雲清和時運一左一右靠在牆壁上,一個眼睛無神地看着地面,一個手裏把玩着時幸的手機。

    電梯裏上來一個人,是華山醫院的院長,看見褚黎,便想上去打招呼,卻被攔在人牆外面。

    褚黎冷冷掃了一眼,揮手讓他過來,時運對他眼高於頂的傲慢動作十分厭惡,扭頭看向對面的周雲清。

    周雲清眼睛卻看向了褚黎的方向,眼神帶着一股說不出的感覺,讓時運覺得不舒服。

    “褚總,給褚太太做手術的是我們院最好的醫生,我們準備了豪華病房,還配了最專業的護工,您不用擔心。”

    褚黎把打火機收起來,單手插進褲兜,冷聲問道:“從事發到現在三個小時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院長也有些尷尬,按理說尋常的手術這個時間應該也出來了,這是怎麼回事?

    突然凌亂的聲音惹得幾人都把目光投去了電梯口,電梯裏上來的不正是夏言和學校的那些領導嘛,每個人臉上都是擔憂的神色,擔心的原因卻都不一樣。

    夏言是擔心時幸的傷,抓着時運的手問東問西,時運也是一頭霧水,只能搖頭。

    校長等人則是擔心褚黎的錢,害怕褚黎的那批設備不能到手,畢竟沒有籤合同。他們也是剛剛纔知道時幸是褚黎的太太,褚黎曾經公開高調示愛,他們消息閉塞,過了這麼些天才知道,真是後悔不已。

    一夥人的到來讓寂靜的樓道瞬間變得吵鬧,小聲的詢問聲,走路的聲音,非常清晰的傳到褚黎耳朵。

    褚黎本來就很不悅,時幸這幾天一個人生悶氣,好像在和自己鬧矛盾,可他又找不出原因,剛要讓他們滾,手術燈滅了。

    時幸被推了出來,頭上纏着紗布,脣色蒼白,眼睛緊緊閉着,像是睡着了,很安靜。

    幾乎就在一瞬間,褚黎迅速彎腰握住時幸的手,定定看着她。

    腦科主任收到院長的眼神,笑着說:“病人狀況良好,好好修養就行了。”

    護士上前推走時幸,褚黎鬆了口氣,聞着醫院裏消毒水的味道,語氣冷漠地說:“沈一豪,把所有人都攆走,時幸需要休息。”

    時運和夏言先不同意,吵着鬧着要見時幸,褚黎不耐煩地皺眉,經過幾人身邊時豎起一根手指立在嘴上,輕輕“噓”了一聲。

    空氣裏不僅有消毒水的味道,更有褚黎身上的寒意,幾人見狀頓了頓,沈一豪連忙勸誡,“你們不用擔心,太太沒事,等醒過來,褚總一定會讓你們見她。”

    看到周雲清一身血跡,對他說:“周少我帶你去換件衣服吧,你衣服髒了。”

    褚黎聽到後轉頭看了一眼,隨後朝他說了句多謝。周雲清捏着手裏的手機猶豫不決,聽到褚黎的話還是把手機給了他,“這是時幸的手機,事發的時候,她接到了一個電話……”

    話說到這份上,不用周雲清細說,褚黎就明白,朝沈一豪點了下頭,拿過手機進了電梯。

    病房裏靜悄悄的,褚黎守在牀前一動不動。眼前的女孩最近多災多難,褚黎這個不信神佛的人都開始懷疑時幸是不是遇到黴神了。

    許是暖氣有些熱了,時幸的臉漸漸恢復紅潤,褚黎一摸時幸的手,冷冰冰的,開始不斷揉搓。

    因爲門外有保鏢,時運和夏言只能透過玻璃看。由於是豪華病房,房間設備一應俱全,門口的一個冰箱擋住了裏側的病牀,兩人能看到的只有時幸的下半身。

    隨後就看到褚黎走來走去,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時運,你姐怎麼受傷的?”

    “我不知道,是周雲清聯繫我的。”

    “應該不是意外吧?”

    時運也不敢說,畢竟他不在現場,就連當時在場的周雲清都說不清是怎麼回事。

    一直到了晚上8點多,時幸才悠悠轉醒,入眼就是褚黎的腦袋。褚黎人是冷的,但是頭髮和嘴脣特別軟,一點都不像個心冷的人。

    她動了動手指,摸向褚黎的腦袋,嘆了口氣,褚黎這打一巴掌給顆糖的習慣到底什麼時候能改呢?

    她不喜歡那勾心鬥角的生活,更不願過這種你猜我瞞的日子,可褚黎總是會影響自己的情緒。本來她是個敢愛敢恨的人,現在卻畏手畏腳,好像褚黎的一舉一動成了她的行動指令,她有些厭煩現在的自己。

    褚黎其實並沒有睡着,只是看了會兒文件,眼睛有些酸。感受到時幸的動作和輕微的嘆息,心臟幾不可察的顫了顫。

    時幸只是動了那麼一會兒又沒了動靜,褚黎悄悄挪開她的手,叫了夏言進來。

    “褚總,你可算放我進來了,你不知道,外面有多冷。”

    褚黎並不想知道,那與他無關。

    “你幫阿幸換套衣服,我去處理件事情。”

    夏言彎起脣角,恨不能趕緊送走這尊大佛。

    誰知走到門口的褚黎突然扭頭,“微波爐裏有飯,你要是沒喫可以喫,但是不要讓阿幸喫,她的飯,管家會送過來。”

    “什麼意思?”夏言腹誹,“說的好像時幸不能喫,她就樂意喫似的。”

    褚黎走了,門咔噠一聲闔上,大概要和保鏢交待什麼,聲音低低沉沉的,聽不太清楚。

    夏言戳了下時幸的手背,調皮地說:“行了,別裝了,人走了。”

    話音剛落,時幸就睜開了眼睛,眼神清明,除了有點紅血絲,看起來傷確實不嚴重。

    “你說你,這幾個月以來進醫院的次數手指都數不過來了,上一年也沒見你這麼較弱啊。”夏言誇張的掰着手指開始算,算着算着自己急了。

    時幸想要起身,後腦勺還有些疼,這麼一直躺着難受。

    夏言拿過一個枕頭墊在她的後腰,幫她掖了掖被角。

    “說吧,爲什麼裝睡?”

    時幸不想說,她害怕自己會忍不住問他楊如歸的事情,害怕自己聽到不真實的謊言,更害怕褚黎用那種語氣問她。她習慣了褚黎對她溫聲細語的樣子。

    夏言眼睛犀利地掃了一遍,一猜就中,“是不是鬧矛盾了?”

    時幸沒說話,夏言當即開始當起情感大師。

    “這些天我算看出來了,自從你說那個白月光回來了,你和褚黎的交流變少了,每天都要打的電話都取消了,怎麼,這麼快就被打倒了?”

    “沒有,我看錯了,那是和他前女友很像的一個女生,我看到他們脖子上的吻痕了。”

    “什麼?”夏言大驚,她沒想到事情這麼嚴重。

    “你上門抓姦了?”

    “嗯,那個女人給我打電話了,在酒吧。”

    “呃呃呃……”夏言表示無語,“雖然酒吧有些亂,但也不至於大庭廣衆之下就行不軌之事吧,你都說是那個女人給你打電話,你怎麼就不想想這是她的陰謀呢?”

    夏言一句話點醒了時幸,對啊,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呢。

    “嘶,你們長着張嘴是幹嘛的,有話就問啊!”夏言看着時幸懵懂的表情,只能乾着急,她現在特別想把褚黎抓回來問清楚。

    “你想想,那個褚黎就是個高冷怪,話不投機半句多。他暗自給你準備了好幾個血庫,給你輸血的人都是他帶來的,他沒跟你說過吧?”

    時幸搖頭,她沒聽褚黎說過。

    “你呢,心裏總是憋着事,嘴上卻不說。要我說,你喜歡人家那麼多年,不能白白讓一個替身佔便宜,你,主動出擊,打倒他身邊的妖魔鬼怪!”

    夏言一番話讓時幸信心大增,激動的睡不着,她知道褚黎會來,所以開始等。她不知道的是,此時的褚黎正在爲她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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