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只想將時幸佔爲己有,讓這個女人真正的臣服自己。
突然,他的動作停止了。
時幸的眼淚從眼底流出,緊接着一滴滴掉落在牀上。
褚黎看見了,心裏鈍痛,可一旁響起的手機讓他卻繼續自己的動作。
褚黎朝時幸吹了口氣,時幸不自覺顫抖,睜眼看到褚黎刺目的笑容,死死咬住了嘴脣。
褚黎獰笑,像極了惡魔,讓時幸既心寒又害怕。
時幸含淚看着褚黎,有些麻木啦。
被撕咬的疼痛,被欺辱的惡意動作,都抵不過內心的傷痛。
時幸很想問問褚黎,你到底怎麼了,我做錯了什麼?
可這些話早在褚黎的動作下隱入了時幸心裏,明知道解釋都沒有用,時幸已經不想解釋了。
褚黎折騰了一個多小時,看着毫無生氣的時幸,突然沒了興致。起身坐到了牀頭。
時幸緩了許久,纔有力氣說一句話,“褚總,盡興了?還要繼續嗎?”
她全身癱軟,痠痛無力,背對褚黎,不冷不熱地問着。
褚黎叼着煙冷眼看着時幸,“你說的,可別怪我對你不溫柔。”說完又翻身覆了上去。
緊接着,就聽到時幸大笑,“來啊,繼續,讓我看看你還有什麼手段,我倒是從來沒有想過,原來你喜歡這樣的!”
時幸和褚黎的性子使得他們只能用言語攻擊對方。
時幸是隻小刺蝟,對別人從來不會心慈手軟。褚黎則是頭老虎,居高自傲,向來不會低頭。
房間裏一下子安靜下來,兩人都只剩粗重的喘息,許久,褚黎說:“起來,時間到了,該去應酬了。”
時幸嘗試起牀,卻無力跌倒在牀上,褚黎嘖了一聲,伸手去拉時幸,卻被時幸躲過。“別碰我,我自己來。”時幸大聲喊着排斥褚黎的碰觸。
再三掙扎,時幸終於起身,慢慢挪去了浴室。
褚黎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想到兩人剛領證的那一天,時幸也是以這樣難堪的姿勢走進了浴室,如果他沒記錯,那時候的他彷彿聽到了時幸的抽泣聲。
“啪”褚黎扇了自己一巴掌,質問到:“褚黎,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他想起兩人之間美好的回憶,想起時幸軟軟叫他學長的樣子,想起時幸給他熬粥的樣子,時幸給他準備的生日驚喜,還有眉眼深深望着自己的樣子……
一幕幕都是回憶,甜蜜幸福,爲什麼會演變成這個樣子?
心裏有個聲音在喊,是蘇青青,不斷重複:“阿黎,我好冷好冷。”
他又變成了那個狠毒暴戾的褚黎,對時幸的愛意不復存在。他不會原諒一個心思惡毒,撒謊成性的女人。
時幸給自己畫了個淡妝,看起來沒有那麼憔悴。
褚黎坐在牀頭玩消消樂,細長的手指,還有濃密的睫毛,在臺燈的影子下,顯得更加神祕。
他玩遊戲玩得漫不經心,很是隨意的一步,臉上從來不會有奇怪的表情,反而是種遊刃有餘的狀態,讓人看着賞心悅目。
時幸這時候才意識到,褚黎一直沒有變,他依舊是那個商業王者,掌握着各界的一舉一動,權勢滔天,對人冷硬,只是自己忽略了。
感受到時幸的注視,褚黎關掉了手機,擡眼向時幸望去。
時幸回過神,一臉沉靜地坐到一邊的椅子上,說:“褚總,今晚,我的出場費是20萬。”
褚黎似乎沒有想到時幸會和他說這個,先是驚訝了一下,隨後說:“可以,畢竟今晚還做了其他的事。”目光在時幸胸口徘徊,那意思好像時幸真的是他的炮友。
“呼……”時幸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不要受褚黎影響,許久才壓下心裏那股酸澀。
時幸一出現,那人的眼睛就亮了,手裏的杯子都忘了放下,嘴裏不斷誇獎,“漂亮,真純情。”對褚黎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褚黎是男人,哪裏看不懂他的表情,笑着攬着時幸的肩膀,將時幸推到了那人身邊,介紹說:“這是高文斌,高所,今晚的主角。”
高文斌客氣地笑了兩聲,眼神卻沒有離開時幸,黏稠噁心的目光讓時幸有些不適應,時幸能感覺到他上下打量的目光,卻紋絲不動。
褚黎側過身子和她咬耳朵,說:“你最好別給我甩臉子。”
時幸輕飄飄看了眼褚黎,露出一個妖豔的笑容,主動拿起酒杯給高文斌倒了杯酒,接着拿起一杯茶,說:“高所,我不會喝酒,今天就以茶代酒,感謝您賞臉。”
高文斌聽着女人客氣疏離,但是又誘人的聲音,臉上浮起一層紅暈,假裝接酒,摸了下時幸的手背,果然和想象中一樣,細膩光滑,不愧是極品。
時幸心裏一股惡寒油然而生,她強忍噁心又給人倒了幾杯酒。
沒多久,高文斌已經有些不滿意了,想方設法讓時幸喝酒。
時幸剛喝了一口,胃裏就開始翻江倒海,酒一下肚,她的臉上立刻泛起了紅暈,沒過一會兒,噁心感直衝腦門,時幸迅速起身衝向了洗手間。
高文斌摸着下巴,色迷迷地說:“褚總,哪裏找的小姑娘,非常符合我的品味,今晚……”
褚黎別有深意的一笑,說道:“那就要看高所的誠意了。”
高文斌一下子明白,將兜裏的紙條塞給褚黎,說:“獨家機密,絕對保真。”
褚黎接過紙條,看了一眼,和自己猜的一模一樣,上頭這些人還真是喫飽了閒的。
那是一塊低廉區,想用低價拿下,算盤打得真不錯。這一舉動正中他心意,看來,今年的利潤絕對不少。
想到這和自己的想法不,不謀而和,褚黎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看來,今晚這頓飯確實是白費了。
時幸出來看到兩人不停碰杯,又默默鑽到了洗手間。
“高所,那個小孩兒現在跟着我,我還沒有玩膩,恐怕不能讓給你。所以,特意給你準備了好禮,樓上包間,玩得愉快。”
高文斌是個人精,在褚黎臉上看到了勢在必得的王者氣勢,自然不會觸黴頭。況且褚黎都開口了,他也不急於這一時。
褚黎的手段他不是沒聽過,今天只是喝酒壯壯膽子問了問,要是真和褚黎搶人,他是絕對不敢的。
“好好好,多謝褚總。”高文斌笑着答應,眼睛一直瞄向洗手間,心裏暗想:再過段時間,這個女人就是自己的了!
褚黎咳了一聲,時幸推門出來,高文斌則是轉頭喝酒。
到最後,兩人都喝得有些大了,高文斌開始口不擇言。竟然膽大地拍了拍褚黎的肩膀,說着:“褚總,你的好禮我可是很期待。”
眼神在時幸身上留戀,時幸想起沈一豪的話,不可思議地看向褚黎。只見褚黎點了點頭,笑着朝時幸招手。
“來,給高所敬杯酒,送他上樓。”
這句話,讓時幸一下子想歪了,她不敢置信地問褚黎,“你真的打算把我送給別人?”
褚黎一下子明白她是誤會了了,看着她慌亂的表情,一下子有了報復的快感,於是借勢胡言亂語,說:“對,樓上907房間,你自己上去洗洗,準備一下。”
時幸面色蒼白,深深地看了眼褚黎,“褚黎,你說的是真的嗎?”
褚黎表現得不耐煩,眼裏滿是冰冷,嘴角卻帶着笑,摸了摸時幸的下巴,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