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葉家一個月以來軍火的交易量,單筆利潤高達200萬,何況,這還只是冰山一角。銷往其他國家的單子還沒有算進去,更別提那些黑色交易。
“大姐,你應該知道軍火的利潤有多大。謝蘭之所以冒險做這事,是因爲她的情人在澳門賭場輸了一個億,還不起錢就要賠命,她得想辦法補這個空子。”
“原來如此。”
時幸這番話打破了葉舞對謝蘭的固有印象。
只是,時幸爲什麼會對這些事情瞭如指掌,甚至說,知道事情的一切,卻選擇了隱瞞呢?
葉舞看着眼前的時幸,對她產生了懷疑。
時幸從“出獄”到現在,也就不過半年的時間,怎麼會有如此深的暗線。
這背後除了葉家推波助瀾,可能更多的,還是時幸自己的縝密心思。
“時幸,你做這一切,就只是爲了讓我幫你?”
“什麼?”
時幸被酒吧的氣氛感染了,拿着酒瓶亂晃,一下子沒想到葉舞的意思。
見葉舞陰沉着臉,坐到她身邊摟住肩膀說:“大姐,葉競這事是我無意發現的至於謝蘭,是因爲賭場老闆和爸爸認識,給爸爸通了氣。”
“而我之所以瞞着你,也早就跟你說了,是因爲我們是一家人,其次,想讓你幫我。”
躺在牀上的葉舞想起時幸昨晚的話,現在恨不得捶胸頓足,穿過去給自己一耳刮子,恨自己一時不慎,被時幸洗腦了。
什麼一家人,什麼幫忙,明明就是早早挖了陷阱,讓自己往裏跳。
時幸這個腦子,用到坑人上,還真不是吹的,沒人能逃過,就看她願不願意放過你。
“嗡嗡嗡”
沈一豪的視頻打了過來,看見葉舞的時候,眼鏡和眼睛裏都是葉舞。
葉舞就那麼大喇喇躺着,露出胸口雪白的皮膚,看得沈一豪口乾舌燥。
“阿舞,我明天不回去了。”
“嗯?不是買好機票了?你先回國,我處理完後事就來,放心,不騙你。”
葉舞以爲沈一豪是怕自己把他支走,再來一場分別。
沒想到沈一豪摳了摳腦袋,尷尬地說:“周總來了,褚總要我陪他去調研。而且,宋總也要來M國,我想,褚總也要來。”
“……”
葉舞無語,這幫人是閒的沒事幹嗎?好好的N市不待,都跑到M國,難道這裏有寶藏?
不對!葉舞好像聽見了一個人的名字,褚黎。
想起昨晚時幸猖狂放肆的樣子,她的壞心思一下就起來了。
“你是說,你老闆也要來?”
沈一豪說:“是,說不定老闆兒子也要來。”
聽到這兒,葉舞的笑容更加可疑,她翻身趴在牀上,戳着手機,搜了幾個段子,看得哈哈直樂。
沈一豪的臉在鏡頭裏一動不動,耳朵裏卻充滿葉舞的笑聲。
“阿舞,你樂什麼,有什麼好笑的事情嗎?”
葉舞關掉短視頻,命令沈一豪說:“你老闆要來M國的事,誰都不要說,尤其葉綿。”
“爲什麼?”
沈一豪在那邊脫衣服,露出健壯的背肌,扭頭給了葉舞一個帥氣的側臉。
葉舞看呆了,就差沒流口水了。
“阿舞,爲什麼不能告訴葉綿?”
葉舞連忙擦了擦並不存在的口水,說:“你忘了,葉綿可是害你老闆虧損五千萬的罪魁禍首,萬一你告訴葉綿,葉綿溜了怎麼辦,我還等着看笑料呢。”
沈一豪糾結,卻看到葉舞撅嘴賣萌,“沈哥哥,老公十佳男友……”
彩虹屁吹得沈一豪暈頭轉向,沈一豪一點都不覺得她作,反而覺得她可愛至極。
沒過幾輪,就被攻陷,心裏一軟,說:“好,我答應你,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以後不準上臺熱舞,就算去了,也不能露皮膚,下次要露就要帶上我。”
“什麼熱舞,我沒去,我跟你說了,昨晚解決完事情我們就回家了……”
“嗡嗡”
沈一豪直接給葉舞發了個視頻,視頻裏,她和時幸兩個人別提多開心了,全場都是歡呼聲。
葉舞扶額,望着沈一豪的臉,頓覺尷尬。這,好不容易撒個謊,還被逮到了,真是丟臉。
都怪時幸,非要拉自己跳舞。
可惡的時幸,就知道坑自己!
不知怎麼回事,昨晚的時幸興奮異常,她不顧他人的眼光,拿着酒瓶起身步入舞池,隨着音樂在人羣中起舞。
搖曳的身姿,飄散的頭髮,曼妙的舞蹈,加上酒吧花裏胡哨的燈光,將時幸的自由與灑脫揮發的淋漓盡致。
她的側臉被酒吧的燈光照得更加迷人,那精緻的五官,讓葉舞都看花了眼。
現在的時幸笑起來滿是自信,一舉一動都帶着迷人誘惑的神態。鬆弛有度,性感而又富有張力,彷彿舞臺是她的主場。
盯着時幸,她有些忘記了時幸原來的模樣。曾經那個青春孤冷的少女,此刻真正迴歸了她的王國
葉舞現在才明白,原來真正的時幸是現在這個樣子。
時幸被不少人搭訕,她都不動聲色地避開,看到葉舞有些錯愕的表情,擺手讓人蔘與進來。
葉舞剛給沈一豪回信息說自己回家了,此刻還有些愧疚,幾次推拒。
沒想到,時幸不依不饒,拽着她的手,死命拉扯。
葉舞也不是扭捏的性子,乾脆利落地脫掉外套擠入人羣,和人熱舞。
一整晚下來,兩人都有些精疲力盡。
還是沈一豪打電話來催,她們兩個才氣喘吁吁坐到卡座裏大笑。
“葉綿,你也挺瘋狂的。”
時幸擦了把汗,扶着額頭看向人羣,眼神有些苦澀,“以前是被生活束縛住了,要是有錢,誰不願意過這種紙醉金迷的生活,自由灑脫,無拘無束。”
葉舞能理解,畢竟她第一次見到時幸,時幸就是在爲錢奔跑,現在想想,本來的天之驕子落魄到那個樣子,是讓人心疼。
兩人頭靠頭躺在沙發上,在混亂的場景說着知心話。
“大姐,明天就是你卸任的時候,什麼感覺?”
“有點輕鬆,又有點不捨,畢竟,我可是花了十年時間,我的青春都在葉家了。”
說這話的時候,葉舞很是感慨。
葉啓明腦死亡,葉家生意一落千丈,之前的家主是輪流制的,等到她被培養起來,葉家人耗費了不少心力。
“葉綿,葉家就交給你了!”
“你放心,葉家不會敗在我手上,我……”
震耳欲聾的聲音讓葉舞沒有聽清時幸後面的話,時幸也沒有重複。
她起身晃了晃腦袋,看了眼手錶,朝葉舞伸手,拉起葉舞說:“走,去按摩,等會兒還有事情要處理,咱們要養精蓄銳。”
兩人享受了放鬆的按摩,換了一身衣服回葉家。解決了謝蘭,調解了家主之位,葉舞印象深刻的還是自己被迫當第二家主的事情。
“第二家主,N市,沈一豪,時幸,褚黎……”
回憶戛然而止,現在異常亢奮的是葉舞,他打聽了褚黎到M國的時間,自告奉勇說:“你老闆的行程我包了,保管給他一個難忘的旅行,放心,我會盡好地主之誼。”
不知怎麼的,沈一豪隱隱覺得葉舞心裏憋着壞。直到後來,他才明白葉舞的計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