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汪淼和葉長庚,圍着葉競轉了好幾圈,恨不得掀開他的頭髮看看有沒有少頭髮絲。
葉競被汪淼的神操作弄的有點不知所措,不耐煩地把人的手抓住,放到了自己兜裏,說:“媽,我沒事,真沒有受傷,我要是受傷了,還有這些保鏢什麼事兒?”
汪淼瞪了一眼小鬼和葉競的專屬保鏢,怒斥道:“你們幹什麼喫的,爲什麼沒有警覺性!”
小鬼率先低頭,不卑不亢地說:“對不起汪夫人,是我們大意了,沒有注意到危險。”
葉競的專屬保鏢則掏出匕首往自己胳膊上紮了一刀,獻血瞬間噴涌出來,滴滴答答,讓幾人都下意識扭過頭。
“競少爺,下不爲例。”
葉競嘶了一聲,他可沒有讓人受傷的意思,擺手下去讓他去包紮傷口,自己則打開了無線耳機。
時幸看着這殘忍的場面,嘖嘖嘖了幾聲,同時對汪淼說:“二嬸,也不全怪這些保鏢,他們已經很盡心盡力了,這次確實怪葉競,是他惹的風流債。”
汪淼冷不丁看了時幸一眼,說:“你這話什麼意思?”
時幸不明白,好像自從自己上任葉家家主以後,她這個二嬸一直對她不滿意,也不知道是有什麼意見。
“二嬸,這羣人其實並不專業,很快就暴露了自己,可還是目標準確的去找葉競,這個本身就是個疑惑的點。”
“所以呢?”
汪淼氣死人不償命,拿出一副滾刀肉的架勢,讓時幸都有點無語。
“呃,二嬸,爲什麼這羣人只想着暗殺葉競,難道不是因爲他招惹什麼不相關的人了嗎?”
葉競挑眉,聽時幸這話,似乎已經查到了真相。
“家主姐姐,有話就說唄,我們一家人,猜來猜去也挺煩的。”
時幸跟下人要了一杯溫水,喝了幾口,只聽啪的一聲,被子砸在大理石茶几上,發出了極大的一聲。
“剛剛那個女人,你眼熟嗎?”
葉競不清楚她說的是哪個,表情有些猙獰,貌似想不起來。
時運拎着一瓶飲料提醒說:“那個小巧的,個子矮的,站在男人身後那個。”
葉競還是沒有想起來,摳了摳腦門,有些不解。
“哎,姐姐送了卡的那對男女。”
“嗷~”葉競恍然大悟,說:“不認識。”
時幸對葉競真是無語了,直接掏出手機播放了一段視頻。
視頻裏,葉競懷裏抱着個女人,兩人黏黏糊糊、難捨難分。
仔細一看,葉競還在親那個女人,動作可一點都不溫柔。掐着女人的下巴,頗有一副強迫的意思。
看女人的側臉,就是那個宴會上的女孩。眼神含情脈脈,揪着葉競的衣角微微墊腳。
葉啓明和葉長庚看得老臉一紅,乾咳一聲,坐到了自己位置上。汪淼則黑了臉,指着視頻裏的女孩問道:
“葉競,你怎麼和她認識的?說過多少遍,不要和內馬家族的人產生交集,你怎麼就不聽呢?”
葉競支支吾吾半天,吐出幾個字,“我……真不認識她。”
時運在看戲,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笑得合不攏嘴。
“阿競哥,你可不知道,我帶你走的時候,你們還黏黏糊糊不肯放手,回家路上抱着我一頓親,許晚都差點誤會我。”
葉競更不解了,“所以,我不是回家了嗎?我們就是露水情緣,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葉啓明和葉長庚喫瓜喫的不亦樂乎,兩個中老年人對小一輩的情感也很好奇,所以目不轉睛盯着時運,害的時運不停咽口水。
“爸,二叔,剋制一下你們的表情。”
時幸提醒,兩位才稍稍坐正身體,有了一副長輩的姿態,但目光依然很八卦。
時幸扶額,讓時運繼續,時運說:“那天我帶走你以後,這個女孩就被綁架了,她媽媽爲了湊贖金,去銀行路上出車禍死了,可能,這就是她恨你的理由。”
……
別說葉競,汪淼都傻了,這就是她買兇殺人的理由?
葉競也不理解,問汪淼說:“媽,你阻止我和內馬家族交往的原因是什麼?”
這可就又扯到葉長庚了。
只見葉長庚尷尬地交替雙腿,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情有些焦慮。
汪淼則冷冷瞪了一眼葉長庚,說:“你爸初戀情人就是內馬家族的二小姐,那時候把你爸拿捏的死死的,要不是我大度,都沒有你和你姐。”
葉長庚哼哼兩聲,示意汪淼別說了,汪淼卻不依不饒。
這才輪到時幸喫瓜了,不知什麼時候,手邊多了一盤水果,擺盤精緻地放在她手邊。
時幸捏起一個桑葚,用指尖推到了嘴裏,眼神輕飄飄看着兩人。
“葉長庚,你自己捫心自問,要不是內馬茱莉亞跟別人跑了,你還能找我聯姻?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喝醉喊的誰的名字。”
“汪淼!”
葉長庚大喊一聲,然後慫慫地說:“孩子們都在,給點面子。”
汪淼冷哼一聲,對葉競和時運說:“你們兩個給我記住了,女人,尤其是什麼都圖你的女人,最好不要碰,否則,騙得你褲衩子都不剩。”
這句話意有所指,葉長庚更加不自在。
時幸沒想到,他們的二叔二嬸還有這麼精彩的故事。
“唉,不對呀!”葉競及時反應過來,“你知道她陷害我,怎麼還送她卡,那不是正中她下懷嗎?”
時幸狡黠一笑,說:“葉家的海上事務是誰在管?”
“那個,甌海大叔。”
“那不就對了,甌海大叔看我這個家主很不順眼,而且,他還和內馬家族有仇,你說,他們的海上游行會順利嗎?”
“綿綿姐,你可真是老謀深算啊!”
葉競不得不發出感慨,汪淼也是後背一涼。
果然,葉長庚說的不錯,按這丫頭的心機,不是不出手,出手就帶走人頭。
她頓覺大意,爲自己剛剛的莽撞後悔。
“行了,喫晚飯的時間到了,喫飯吧。我有點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