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達房門打開,時幸一下子眼眶溼潤。
來人正是夏言和魏落,兩人軟磨硬泡好久,才讓褚黎鬆口,給自己配了一把鑰匙。每天無聊的時候,她們都會來這裏坐坐。
一開始,時運還住在這裏,可就來不知道怎麼回事,褚黎突然下令將整個房間鎖起來,誰也不讓進,還特意命人還原之前的傢俱擺設,缺的東西一一都置辦完成。
夏言說啊胡海,挺不理解褚黎的這個做法,可後來,看褚黎不是來出租屋坐坐,就是去時幸給他慶生髮包廂躺躺,這番癡情的舉動讓人動容。
再加上褚黎好幾次都暈倒在“時幸”墓前,給了夏言非常深的感受,所以,她對褚黎反而沒有抱怨,更多的是心疼,也包含着幸災樂禍。
如今自己結婚了,當然不願意看見這種情景,所以,她總會趁着節假日來幫褚黎收拾一下衛生。
“言言,你要拿什麼東西,我去拿,你坐着別動,別傷了孩子。”
時幸聽見孩子兩個字,本能地豎起耳朵,越聽這聲音越覺得耳熟,可是,再聽到“言言”兩個字,人徹底清醒了。
是夏言!
夏言擺手,時幸的事情她總是親力親爲就算他是魏落,她老公也不例外。
魏落見她堅持,說:“你說東西在哪兒,我去幫你拿,你再不抓緊時間,褚黎可就來了,他來了,你想要的東西可就拿不到了。”
夏言惡狠狠瞪着魏落,說:“少嚇唬我,褚黎今天不會來這裏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是時幸的忌日,他肯定又在墳頭立着呢。”
魏落搖頭,扶起夏言,兩人直直朝時幸臥室走去。
聽着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時幸直呼大意,心裏暗暗祈禱他們不要打開衣櫃,沒想到,聽兩人的對話,好像目的地就是衣櫃。
“這些年來,褚黎把時幸的衣服都拿走了,時不時放幾件他帶的衣服,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癖好。”
魏落疑惑地問着,夏言反駁他:“你懂什麼,時幸身上有一股玫瑰味,不是任何玫瑰花能比的,這種味道很獨特,也很持久,久到時幸衣櫃裏都有了這種味道。”
“我問過褚黎,他說褚家衣櫃裏的味道太淡了,這幾年消散地差不多了,所以,時幸家就成了他的不二選擇。說來也怪,時幸都走了三年了,怎麼這股味道還越來越濃了呢?”
時幸貓在櫃子裏無聲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並沒有發現什麼奇特之處。
而意識到夏言想要伸手打開櫃子的時候,她笨拙地拽住了衣櫃門。
“唉,這門怎麼打不開了?”
夏言奇怪,這門又沒貨上鎖,怎麼突然就打不開了?
魏落以爲他在撒嬌,說:“不會吧,我女兒的媽媽不是女強人嘛,怎麼連個櫃門都打不開?”
話是這麼說,人卻動手去開門。
這一刻,時幸害怕極了,緊緊盯着門縫,恨不得變成一隻蚊子。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魏落的手機響了,魏落放下手,掏出手機,看了眼桌面,是他媽。
果不其然,褚黎手裏牽着褚時,褚時頭上還包着小小的紗布,兩人肅穆地站在“時幸”墓前,定定地看着“時幸”的照片。
褚時小手動了兩下,說:“爸爸,媽媽是不是離開我們整整三年了?”
褚黎嗯了一聲,說:“是啊,你都三歲了,媽媽離開也三年了。”
說起這個,褚黎慶幸的事情是,褚時的生日和時幸的忌日不是同一天,不然他都不知道怎麼辦。
接到的機會,用眼神警告男人,讓他收起自己的小心思。
男人顯然明白了,卻有些迎難而上的樣子。
看了一眼
醉後,時幸和褚黎竟然在一張牀上醒來。
這是個無比可怕的事實。
原來做這一切的是葉啓明。
他聽到了時幸睡夢中的呼喚,也知道褚時的存在,就是想考驗一下。
他把葉舞也打發走了,目的就是要毫無顧忌。
褚黎再也忍不住,瘋狂跑上前,將人撈在懷裏,說:“你怎麼這麼傻,我不值得。”
四目相對,時幸忽然覺得,他們之間缺乏一場初雪,她想對褚黎說:“褚黎,我們早該一起看的。”
只是她的心慢慢沉下去了,墮入思死灰,再也不會復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