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您是?”
白秋徹開口詢問,這位美女微微一笑,然後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我叫陸遠詩,是這個禁地的主人。
因爲我們的失誤,導致你們身陷險境,這是我的責任。
所以我有義務知道你們在裏面,到底經歷了什麼事情。
然後我才能爲此評估,給予你們相應的賠償。”
“陸遠詩?你是靈臺高校的院長?”
聽到這個名字,白秋徹頓時就驚呆了。
她興奮的,整個人都跳了起來。
“陸院長,我的第一志向,可是填報的您的院校!
若是這次畢業考覈能夠通過的話。
我一定會加入貴校,成爲貴校學生的!”
白秋徹很是興奮的說道,然後雙手握住了陸遠詩的手。
對方只是淡然一笑,並沒有說同意,也沒有說拒絕。
“你有這份心是好的,所以可否跟我說說這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爲什麼最後只有你們兩人活着出來了。
其他的人呢?
難不成都死了?”
聽到陸遠詩的詢問,白秋徹興奮的神情,頓時就暗淡了不少。
“是啊,除了我們兩人之外,其他的同學都死了。
就連張芳同學還有我,也是差一點死在了裏面。
若非裏面有兩頭詭異,爲了佔據這個禁地而內鬥的話。
我甚至找不到機會,帶着張芳逃出來。”
白秋徹嘆息一聲,然後便偷工減料的將裏面的情況,告知給陸遠詩。
除了遊銘最後的爆發之外。
其他任何事情,她都沒有半點遺漏,基本上說出來的就是全部。
露韻詩眉頭一皺,然後便走出去十幾步,撥打了一則電話。
與此同時。
張芳悠悠轉醒。
她看着衆人圍在自己的面前,卻不見白秋徹的身影,頓時就慌了神。
“變態!你死沒死啊!”
張芳忽然開口,這讓所有人都愣在原地。
白秋徹下意識的回過頭去,只見張芳怒氣衝衝的走過來,抓住了自己的衣領!
其他人見狀,也是紛紛圍了上來,不懷好意的看向白秋徹!
“你這個平民,對張芳到底做了什麼!”
“是不是你害的張芳,失去了一條手臂!”
“像你這種人,就該以死賠罪!”
周圍的人凶神惡煞,污言穢語也是層出不窮。
白秋徹沒有理會那羣狗腿子,而是目不斜視的盯着張芳。
“變態校花,現在我能確定,你與司木陽沒有半點關係。
他整個人雖然喜歡美女,但還不至於喜歡一個變態!
所以誤會就此解除。
並且你別以爲,在禁地裏救了我幾次,甚至將我救出來,我就會感激你!
這是不可能的!
但是一聲謝謝,我還是給得起!
謝謝你救了我!
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但這次我欠你一個人情!”
說着,張芳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裏,留下那一羣狗腿子滿臉尷尬的看着白秋徹。
他們的模樣,簡直是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前一秒鐘還凶神惡煞的,結果下一秒鐘全都變了臉,恨不得想要巴結白秋徹。
面對這些人,她也是絲毫不給面子,直接就擠出了人羣想要離開學校。
不過校長與陸遠詩卻追了上來,將她攔在了這裏。
“白同學,你先別走,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聽到校長的話,白秋徹停下了腳步。
遊銘則是趴在白秋徹的腦袋上,無聊的扒拉着她的劉海。
“校長,還有陸院長,您們還有什麼事情嗎?
經歷這個禁地,我實在是有些累了。”
雖然大部分都是裝出來的,但是爲了避免被人圍觀,還是儘快離開的好。
“我就一個問題,問完你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校長稍微停頓了一下,這才繼續開口。
“我想知道,關於裏面出現的新詭異,你有沒有其他線索?”
“其他線索?”白秋徹有些不解的問道:“我不是已經將那個骨頭,交給陸院長了嗎?
至於其他線索,我一個學生能找到什麼啊!”
白秋徹搖了搖頭,一臉天真的模樣,讓校長都有些心疼。
“好吧,既然沒有新線索,那就回去休息吧。”
陸遠詩嘆了一口氣,然後便伸出手來,想要與白秋徹握手。
“嗯,謝謝校長還有陸院長的關心,我會好好休息的。”
白秋徹伸手去握,但是卻感受到手心內傳來一陣刺痛。
她下意識的看向了手心,竟然發現有一滴鮮血流了出來。
“抱歉抱歉,我指甲沒剪劃傷你了。
不如這樣好了,爲了表達我的歉意,我送你回去如何?”
陸遠詩滿臉歉意的說道。
白秋徹雖然滿腦子都是疑惑,但還是被陸遠詩忽悠的上了車。
“白同學啊,聽說你的父母失蹤了,至今生死未卜是嗎?”
汽車剛剛啓動,陸遠詩就問出瞭如此敏感的問題。
這讓白秋徹頓時緊張了起來。
“陸院長,您這是什麼意思?
打算查戶口嗎?”
“瞧你這話說得,你文化課成績這麼好,並且還通關了一個特殊禁地。
如此情況下,明天的分數定然不會低!
所以大概率可以進入我的學校了。
提前瞭解一下你的家庭狀況,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聽到陸遠詩這麼說,白秋徹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回答了她的問題。
“沒錯,六年前我父母就失蹤了。”
“既然如此,你就沒想過要找到他們?”
“想過,但是被校長他攔住了。
因爲他說我還太小,沒資格去調查這種事情。
還說我會引火上身的。”
“原來如此,那麼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昨天晚上你在哪?”
“昨晚?我在宿舍裏睡覺啊!”
聽到陸遠詩的詢問,白秋徹裝作平靜的模樣,說出了最正常的回答。
但是她的內心卻慌得一批。
因爲白秋徹總感覺這位陸院長,有點不太對勁。
“好了,你到家了,回去休息吧。”
陸遠詩停了車,白秋徹也是道謝一聲,匆忙離開了這裏。
宿舍距離學校並不遠,哪怕是步行十幾分鍾也能到了。
坐車純粹多此一舉。
不過白秋徹總感覺,陸遠詩是要製造一個獨處機會,來詢問自己這些問題。
“遊銘,你覺得這個陸院長,像好人嗎?”
“這我可看不出來,不過我能看到她對你並沒有惡意。”
回到宿舍裏,聽到遊銘這樣的回答,白秋徹也是鬆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
宿舍樓外的陸遠詩,依舊待在車裏面。
她沒有離開,而是看着手指等待着什麼。
“我的陸奶奶啊,分析結果已經出來了。
昨天晚上那輛車裏的血漬,與這個女孩吻合度高達99.999%
也就是說,她就是昨天夜裏,出現在舊校區的那個人!
所以呢,可不可以再賞我咬她一口?”
手指尖的嘴巴露出了諂媚的笑容,但是卻被陸遠詩一把掐滅!
她嘴角微揚,笑容意味不明,眼睛更是一直盯着白秋徹所在的宿舍。
“這孩子,成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如此來看,她跟我說的那些話,不一定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