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大嫂手那麼巧,就只能給二哥哥送些喫食來了,聽說考試要連續考三天,肯定特別費神,這些是參片,和一些補充體力的藥粉之類的,二哥可以泡水喝,補充體力。
還有這個米,是熟的,喫的時候就用開水沖泡一下,就成了粥,能直接喝。我就在這提前預祝二哥,在考場上喫好,睡好,做文章時下筆順暢,一點不卡頓。”
劉紅聽的是連連點頭,笑眯眯的拉着趙文竹的手。
“好,好,你有心了,我正擔憂你二哥不會做飯,要在考場上喫三天干糧,會不會胃疼呢,這下好了,保暖的,喫的都有了。”
一旁坐着的三娘,對趙文竹說的‘粥’好奇不已,湊上前來看:“這米真是熟的?怎麼看上去扁扁的,一點看不出是米來。”
趙文竹點頭:“這兩個竹筒裏,一個是香菇瘦肉味道的,一個是玉米雞肉味的,夠二哥哥喫好幾天了。”
這還是大家第一次見到這種新奇的東西,都是好奇不已。
爲了滿足好奇心,劉紅還去了廚房拿了開水,沖泡了一碗,頓時香味就飄了出來。
“三弟妹,這個是怎麼做的,好方便啊!來快教教我,以後咱去田裏幹活就能帶上了。”
聞此,趙文竹抿了脣。
這些都是她從空間裏拿的,也不知道製作流程。
於是,便含糊地說其實不是她做的,是前幾天上元節時,遇到一個老爺爺,從他身上買來的。
聞此,三娘頓感遺憾:“那真是可惜了,要是能學會怎麼做,以後出門幹嘛的,就方便多了。”
而劉紅則是一臉的後悔:“哎呀,早知道這麼珍貴的話,我就不泡來看了,真是可惜了。”
最後,這一碗玉米雞肉速食粥,在所有人手裏過了一圈後,被珍珠給喝掉了。
次日,沐逸安就背上行囊,牽着騾子,在全村人的目送下,往京城出發了。
——
清水灣出了個進京趕考的舉子,這消息一傳十,十傳百得,很快就傳了出去。
於是,便經常會有人下田回來,經過清水灣時,站在村頭打探消息。
自然,也有背後說酸話嫉妒的。
尤其是在趙文竹生辰到來那天。
去年是趙文竹嫁進沐家的第一個生日,但是當時剛搬進清水灣,忙着開荒蓋房,沒能好好過個生日。
如今,家裏條件好了起來,沐老太就想着彌補一下,於是,就在家裏頭擺了酒席,讓趙文竹請她的朋友,來家裏熱鬧熱鬧。
於是,一大早喫完飯,沐家就敞開着大門,準備迎客了。
彼時,村頭提着框子,站着跟人聊天的包婆子,聽到有人說起沐家的事,瞥了瞥嘴,壓低着聲音道。
“唉,也不知道,沐家老婆子是怎麼想的,一個孫兒媳婦的生辰有啥好過的?老孃我這麼大歲數了,生辰都還沒擺過這麼大的宴席,沐老婆子這番操作,也不怕折了她孫媳婦的壽。”
周圍同樣是提着籃子,扛着鋤頭,要下田幹活的村民,聽到這話,心裏都偷偷腹誹道:“那還不是因爲你家沒錢給你擺宴席,要有了,早擺起來了。”
只是,他們還想聽八卦消息呢,是以都心照不宣,沒有點破她。
倒是朱婆子跟她一唱一和的,讓包婆子說得更是盡興了。
“要我說啊,沐家就是錢多燒的,有倆錢就開始臭顯擺。就一個小姑娘,叫幾個朋友擱家裏頭喫喫喝喝,也搞這麼大動靜。”
“可不咋滴,搞這麼大的排場,還把村長都叫家裏陪酒了,搞得要來多少貴人一樣,就一個女的,能有啥貴人來給她慶生啊。無非就是想顯擺家裏有個考生罷了!”
……
就在她們碎嘴子的時候,李春娘和劉大媳婦兩人突然出現,當即就損了回去。
“我看是去年收成的都不錯啊,喫飽了撐的不行,不去下地幹活,站在這瞎胡咧咧。”
這話一出,那羣聽八卦的人的臉色就變了。
要知道,去年玉米剛收,就連着下了大半個月的雨,除了清水灣被沐價收購回家的玉米保住了,其他人家多多少少都發了黴。
往哪兒來的收成不錯,就是故意損他們呢。
包朱兩家上次遷村雖然沒有成功,但也得罪了整個村的人,現在他們兩家在清水灣,已經是沒有立足之地了。
乾脆的,他們也不裝了,直接跟清水灣的村民們劃清了界限,可着勁兒地抹黑他們,討好大莊村,就希望,大莊村的村長能要了他們。
這會兒,聽到這話,直接擼起了袖子,就準備跟李春娘兩人罵架。
而就在這時,幾輛馬車突然駛了過來,幾人忙是收了架勢,往路邊躲。
馬車沒有停留,越過他們後,就徑直去了沐家,下一秒,向璃書,和向家三個哥哥,沈知意,幾人就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然後,就是一流水的禮品盒,被擡進了沐家。
一直喫瓜看八卦的那些村民,一時都伸長了脖子,看那些禮盒眼饞。
“好傢伙,得有幾十件吧,光看那盒子,就知道咱們都買不起。”
“是啊,是啊。哎,對了,包婆子你剛不說沐家不會來貴客嗎?”
包婆子多少有些酸,卻嘴硬道:“就一賤商戶而已,身份還沒咱們清白,算啥貴人?
再說了,也就是沐家人走了狗屎運,在逃荒時無意救了人家,這才認了個乾孃。
畢竟不是親孃家,哪裏會真心的跟沐家親近,等恩情還完了,你們就看他們還來不來了。”
劉大媳婦一個沒忍住,撲哧笑出了聲。
“春娘嫂子啊,你有沒有聞到好大一股酸味啊?”
李春娘當即配合地捏了鼻子:“聞到了,聞到了,酸得不行哦,有些人啊,怕是都要嫉妒死了呢。要真有本事啊,就別在這酸,也去救個商戶給我們瞧瞧呀。”
包婆子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翻了個白眼,咬牙切齒道:“切!歷來商人最是低賤,我纔不稀罕結交呢,免得拉低了我的身份!”
此話落,劉大媳婦和李春娘兩人是差點沒笑死。
這是喫不着葡萄說葡萄酸啊!
而就在這時,又一輛馬車緩緩而來,這馬車看着甚是低調,可馬車從他們身旁經過,他們清楚聽到,下人叫了馬車上“大人。”
果然,等馬車在沐家門口停下後,就見一個身着便服的男人。
“呀,這人我見過!”
這時,有村民驚訝出聲:“他是府城的通判大人!”
“哎呀,沐家的這個小媳婦是啥來歷啊,這麼勁大,通判都來給她慶生!”
有人對包婆子剛剛說的不滿了:“包婆子,你就別瞎扯淡了啊,這哪裏沒有貴人。哎呀,不行,我得趕緊去幹活了,不聽你們胡說八道了。”
“我也得走了。”
說着,就有不少村民悻悻地離開了村頭。
包婆子兩人落了個沒臉,也拿上農具,灰溜溜地逃竄。
只,不知是走得太急,根本沒看路,還是老天都看不過去了,前面的包婆子是左腳絆右腳,來了個平地摔。
而朱婆子不查,被包婆子絆倒,也來了個平地摔。
而好巧不巧地,朱婆子摔倒後,手裏的鋤頭正好落下來,砸在包婆子的腰上,頓時一聲慘叫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