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回事啊,這也沒有受傷啊!”
劉紅滿臉焦急,拍着許娟的臉,喊着:“四弟妹,你醒醒,醒醒啊。”
“大伯母,我來看看。”
趙文竹忙是走上了前,一番查看後,眉頭就皺了起來。
“竹丫頭,你四叔母這是怎麼了?”
沐老太着急地詢問着。
趙文竹擰了眉頭,下了結論,“四叔母她中毒了。”
“啥!中毒,上哪中毒?”
家裏所有人都是一臉的驚詫。
趙文竹也是不相信,可是許娟的反應,以及脈象顯示,就是慢性中毒的表現。
“先把人擡屋裏,我去拿銀針。”
趙文竹說着,便起身急匆匆的進了房間。
這會兒,不是糾結怎麼中毒的時候,沐老太忙是開口。
“逸吉,快把你四叔母抱回房間裏去。”
沐老四跟着村裏人去縣城送劫匪們了,這會兒,也只能沐逸吉上了。
好在許娟本就纖瘦,沐逸吉的力氣又比較大,輕輕鬆鬆地就將人給抱了起來,快速往房間走去。
這邊,趙文竹也拿了銀針過來,開始給許娟鍼灸。
大概一炷香的時間,在趙文竹拔下最後一根銀針後,一股黑血順着針孔,便流了出來。
趙文竹不由鬆了口氣:“幸好攝入的毒量不多,時間也不久,排出了部分的毒,命是保住了。不過,要想徹底清除毒素,我得知道是四叔母到底是種了什麼毒纔行。”
衆人也都跟着鬆了一口氣。
“命保住了就好。”
精神放鬆後,衆人也心中忐忑了起來,許娟到底是如何中毒的呢?
“這好好的,怎麼會突然中毒了?”劉紅很是費解。
衆人也都是疑惑。
李鳳英突然吞了吞口水,壓着聲音,緊張道:“你們說,會不會是咱們家得罪了什麼人,給咱們投毒了?”
說到這裏,所有人臉色都變了,那豈不是全家人都中毒了?
沐逸平也猜測道:“可是,咱們都與人爲善,能得罪什麼人?難道是大莊村的人?”
“有可能,還有可能是周圍村子的人,他們嫉恨咱們莊稼豐收。你們看,今兒晚上,他們不就膽大包天地來搶咱們的麥子嗎?”
一時間,大家越說越覺得有可能。
這時候,沐老太出聲打斷了他們的討論。
“先別瞎想了,要是真有人給咱們下毒,不會只有老四媳婦一個人中毒,咱們都沒事。”
李鳳英當下反駁道:“娘,你沒聽竹子說嗎,這是慢性毒藥,是積累到一定程度才顯現出來,咱們沒事可能是毒不夠多。”
說完,還肯定地點了點頭。
“別自己嚇自己了,咱不守着竹丫頭的嗎,讓竹丫頭給咱們看看不就成了。”
沐老太說完,衆人都點了頭。
“對哦,竹丫頭,你快給我們都看看。”
那邊的趙文竹剛收好銀針,也正有這個打算的,當下就過去,給大傢伙挨個診了一番脈。
結果嘛,就是全家除了許娟之外,其他人都沒有中毒。
“這就奇怪了,四弟妹的喫穿用度,都跟咱們的是一樣的,怎麼就她一個人中毒了?”
李鳳英表示十分的不解。
衆人當下往牀上看去。
聽到自己中毒了,許娟明顯愣了下,也是一臉的不解,“我,我也不知道啊。”
這會兒,趙文竹突然就想到,前段時間,許娟喫的怪藥,不會,她又吃了吧?
想到此,趙文竹當下問道:“四叔母,你是不是吃了什麼藥,或者,最近有喫什麼跟家裏人不同的東西嗎?”
聞此,許娟不由回憶了起來:“我這幾天都在家裏,沒有出門,喫得跟大家都是一樣的。”
突然似是想到了什麼,許娟不由瞪大了眼睛,“不會是,不,不應該啊……”
看樣子,許娟是想起了什麼,只是,她臉色微變,好像有些不願意開口。
一旁的沐老太臉色嚴肅了起來,“老四媳婦,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啥不敢說的?你不說,竹丫頭怎麼治好你?”
在老太太的勸說下,許娟終於願意開口了。
她果然是又吃了其他的藥,只不過,這次喫的跟上次的不同了,所以,趙文竹纔沒有發現。
而聽完這藥的出處後,趙文竹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這事還得從趙文竹跟曾志遠一起,出去治理疫情時說起。
許娟她自從生了珍珠之後,肚子就再沒了消息,她心裏一直都很着急。
當時三娘懷孕,也多少刺激了她,讓她就更着急了,她就決定找個郎中瞧瞧。
但當時,趙文竹不在家,她也不敢去找李虎標,一來,他是男子,多有不便,二來,李虎標是村裏人,萬一這事在村裏傳開了,太丟面子。
於是,她就一個人偷偷去了趟縣城,想找個郎中瞧一瞧。
碰巧的,在她去醫館的路上,遇到了一個得道高僧在施展神蹟,她就多看了兩眼,頓時,被那高僧的神蹟震撼到了。
高僧探出了她的病情後,說她身體出了大毛病,若是不及時治療的話,這輩子都生不出孩子了。
她一時害怕,就聽信了高僧的話,從他那購買了藥。
這是第一份藥,剛吃了一週,就被趙文竹給發現了,之後,她就沒再吃了,可後來,一次去縣城,又遇到了高僧。
高僧一眼就看出她沒喫他開的藥,還說,她這下麻煩可大了。
當時,她就被嚇着了,只覺得,這高僧真乃神人,這都能算出來。
於是,高僧接下來說的話,她全信了,就又從他手裏買了第二波的神丹。
聽完這些後,沐老太是又氣又怒又心疼。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犯傻呢啊!放着家裏靠譜的神醫你不信,你偏去信個什麼狗屁高僧!”
許娟抹着眼淚,也是委屈:“那高僧真的很神奇的,我才,才被他給騙了。”
沐老太嘆了口氣:“你說說你,你想看病,跟娘講啊。還一直瞞着家裏人,你說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可咋整。還好,竹丫頭在,要不然,你的命都要沒了!”
許娟低着頭,小聲道:“我不敢讓娘跟家裏人知道,我得了大病。”
聽到這話,沐老太更是難受了:“你可是覺得,我是個刁鑽的婆婆?會因爲你生不出孩子,而刁難你,讓你站規矩?還是說老四他因爲這個,嫌責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