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竹三人,就這麼冷眼的看着曾子航在那自我炫耀,隨後不鹹不淡的來了句:“哦,那恭喜你了。”

    她的這個反應,讓曾子昂有一種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無力感,彷彿他在他們面前,就是個跳樑小醜。

    沒氣着趙文竹,反倒是把自己給氣着了。

    ——

    與此同時,不遠處,鄭掌櫃正帶着小五,小六幾人,在調查曾家新開的第二家店。

    這時,小六突然指着不遠處,“你們快看,那是不是咱們東家!”

    鄭掌櫃幾人頓時看了過去,當下點頭,可不就是趙文竹嘛。

    同時,他們也看到了一旁站着的曾子昂。

    “不好,趙娘子好像被壞人欺負了!”

    說完,幾人也不去探查敵情了,小跑地就跑了過來。

    趙文竹也被突然衝出來的幾人驚了下:“鄭掌櫃,小五,小六?”

    “趙娘子,你別怕,我們保護你!”

    鄭掌櫃和小五小六說完,就一臉警惕地看着曾子昂。

    曾子昂卻是十分的不屑,嗤笑了一聲,諷刺道:“鄭掌櫃,我的人可是向本公子彙報,你最近經常在我家店周圍轉悠呢。

    聽說你是後悔當初沒跟我走,轉而來投誠來的?現在怎麼又裝什起了忠誠?”

    說完,就對着趙文竹道:“趙娘子啊,我當初就奉勸過你,這狗,一旦背叛主人一次,可就會背叛第二次。

    不過,你也有不對,這店門一關吧,就再不敢開了,也不讓人家走,就這麼耗着,也不是個事不是,人家也是要錢來生活的嘛,來投誠我也很正常。

    只是吧,本公子可不敢再要這種,二次背叛主子的狗了,我怕轉頭咬我,哈哈哈。”

    此話一出,鄭掌櫃幾人的臉色都黑了。

    這個曾子昂,總是挑撥離間,好在他們東家不會受他的影響,對他們始終是信任的!

    就在這時,曾子昂的餘光,正好看到一個穿得灰撲撲的婆子,提着剛處理的泔水桶,準備進店裏。

    他眼睛頓時就亮了,當下就衝着她大聲的喊道:“你,對,就是叫你,過來一下!”

    那婆子愣了下,指了指自己,確定曾子昂真的是在叫她後,臉上就帶上了驚喜的表情,忙將泔水桶放下,拍了拍衣服,就小跑地跑了過來。

    “少東家,您叫我。”

    說完,臉上帶着諂媚的討好,眼神中盡是期待。

    看到這個婆子,趙文竹不由挑了挑眉。

    這個婆子她可是認得的,當初她們店後廚裏,製作漢堡的夥計——韓婆子,也是第一個,被曾子昂挖走牆角的人。

    很顯然,鄭掌櫃和小五,小六三人,也都認了她,臉上頓時就帶上了憤怒。

    就是因爲她帶曾子昂回店裏,大肆宣揚,才攪的整個店裏的夥計們,都跟着曾子昂走了。

    只是吧,看如今韓婆子這個樣子,似乎過得並不怎麼好啊,不在後廚待着,都提上泔水桶了?

    曾子昂卻是不以爲意,笑得一臉得意,對趙文竹道:“這個人,你們應該還記得吧,當初可是你們店裏頭的夥計呢。

    你看看,幸好現在跟了我幹,要不然,可是跟鄭掌櫃他們一樣,天天沒活幹了,還不放人走,讓他們等着餓死。”

    韓婆子彷彿這才發現趙文竹几人似的,愣了愣,頓時知道自己的東家是用她來羞辱趙文竹呢。

    想到若能討得少東家歡心,說不定,少東家就允許她回廚幫忙了,當下就極力的配合了起來。

    “呀,原來是前東家和前掌櫃啊,對了,我聽說,我們走了後,店直接關門了,那鄭掌櫃你們過得一定很慘吧,嘖嘖,沒錢,沒工作的,真是可憐。”

    小六年齡小,氣性也大,當即就跳了腳,“韓婆子,你要點臉吧,這麼大年紀了,幹這種缺德事,也不怕遭報應,禍及你子孫。”

    聽了這話,彷彿刺痛了韓婆子的痛處,她臉色一下子就黑了下來,正要撒潑時,卻突然來了幾個公子小姐。

    他們都是剛從拍賣行出來的人,見到趙文竹後,一個個都走了上來。

    “趙娘子,剛在拍賣場上就看到你了,我還想問問你茶葉的事呢,你就離開了。”

    “是呀,聽他們說,銘香閣要重新開業了,還會在銘香閣,開設茶舍,售賣眉山茶,是真的假的?”

    趙文竹禮貌地對他們笑了笑,回答道,“消息的確屬實,我家的銘香閣的確是要重新開業了,而且,也的確會售賣眉山茶。”

    此話一出,頓時又有好幾個人圍了過來。

    “我操,那簡直是太好了,趙娘子,你們打算什麼時候開業,快點開業吧,我好久沒喫到正宗的漢堡了,到時候,我一準去捧場。”

    “是呀是呀,到時候我也去,美得樓的漢堡,真的不怎麼好喫,我還是更喜歡之前銘香閣的漢堡炸雞的味道。”

    “關鍵美得樓的夥計實在太可惡了,我喫到了一個指甲,叫他們給個說法,他們竟然回我愛喫不喫,不喫滾蛋,反正整個江陵,就他一家炸雞店。”

    ……

    趙文竹的店鋪關門後,一直沒再開業,而,江陵又他一家獨大,這就讓曾子昂的店鋪膨脹到不行。

    得罪了不少客人。

    聽到周圍人的議論聲,一時間,曾子昂的臉都綠了。

    在趙文竹告訴他們,開業時間暫定在五天後,衆人才議論紛紛地散開了。

    要不了多久,這個消息就會傳開。這倒是省了她一筆推廣費了。

    還得好好感謝一下,曾子昂呢。

    趙文竹笑得有多開心,曾子昂的臉色就有多難看。

    倒是曾子昂一旁的韓婆子,在聽到銘香閣要重新開業後,看趙文竹的眼神,帶了幾分熱切。

    但礙於曾子昂在,她不敢跟趙文竹說話。

    直到趙文竹離開,她才收回視線,心裏卻已經盤算好了,找個時間,再悄悄的找趙文竹。

    曾子昂臉色鐵青,惡狠狠的瞪了眼韓婆子:“怎麼,你也想跟着她走?”

    韓婆子嚇的立刻跪了下來,又是表忠心,又是謾罵趙文竹的,曾子昂的臉色才稍微好看了些。

    “算你有點眼色,也不想想,就她,還想重新把店鋪開起來,她做夢吧!她開幾家店,我砸她幾家。”

    “是是,曾公子最英明瞭,客人早習慣了咱們店,就不會去銘香閣了。”

    韓婆子一通馬屁,曾子昂臉色更好了幾分。

    趁此機會,她這才斗膽的提了句,想回到廚房工作。

    曾子昂卻是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只道:“現在廚房不缺人手,你好好幹,若是幹得好,有機會,本公子自會再提拔你去後廚的。”

    說完,不再看韓婆子一眼,便擡腳走了。

    曾子昂是完全沒將趙文竹新加入茶舍的消息放在心上。

    在他心裏,不就是加了一個茶樓嗎,茶有啥好稀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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