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你難受不難後,想換尿布啊,行啊,給錢。”
楚虎的弟弟,楚缸看着趙文竹一臉無賴樣。
雖然早上時,趙文竹給小冉冉穿上了空間裏的尿不溼,但是,這會兒,小丫頭估計拉臭臭了,肯定得換。
最後,無法,趙文竹還是用一對兒耳環,換取了給孩子換尿布的允許。
很快,在中午的時候,他們到了一出茶棚,解差們坐在棚下喝茶,吃麪,卻給了趙文竹他們每人一個硬邦邦的幹餅子。
沐逸平接過餅子,發現這餅子比他在村裏時,剩了一週的餅子都硬,都能當兇器了。
不由隨口說了句,“這也太硬了吧。”
給他分餅子的解差,聽到這話,頓時怒了,大罵道:“還當自己的少爺呢,有這個餅子喫就不錯了,只有這個,你愛喫不喫!”
沐逸平被罵的一愣一愣的,指了指桌上的麪條:“不是有面條喫嗎?”
那人頓時嘲諷出聲:“這麼,想喫好的啊,也行啊,拿錢,拿錢就有喫的。”
沐逸平頓時不吭聲了:“喫就喫,又不是吃不了。”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羣人就是變向的要從他們身上要錢。
說着,就啃了起來。
“切!”
解差冷哼了一聲,扭頭去了茶棚坐下吃麪去了。
沐逸平不由嘆了口氣。
想到什麼,趙文竹對一旁的沐老太道:“奶,你看看村長他們給咱們的包裹,村長他們不是說,給咱們包的有乾糧嗎。”
經由趙文竹這麼一提醒,沐老大他們頓時就想了起來,“對啊,周村長他們有給咱們準備乾糧,娘,你快找找看。”
現在雖然是喫飯的時間,可是解差並沒有給趙文竹他們卸下脖子上的木枷。
這裏就只有沐老太行動方便了。
聞言,沐老太忙從沐老四身上解下了包裹,打開之後,就看到一摞厚衣服,而在衣服最上面,放着一個白色餾單包裹的東西,打開後,就看到裏面包的是蔥油餅。
蔥油的香味,頓時就飄散了出來。
衆人不由吞了吞口水。
他們早上起來後,就被趕着上了路,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喫飯,這會兒早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沐老太給每一個人分了一塊餅子,啃了起來。
而趙文竹在啃餅子的同時,也沒閒着,先是在空間用開水沖泡了幾大碗豆奶粉。
然後將其全部灌進了牛皮水袋,和竹筒裏。
之後,又給小冉冉沖泡了奶粉,也放進了牛皮水袋裏。之前各種逃荒,她空間裏最不缺的就是裝水的水袋和竹筒了。
等她忙完這些從空間出來時,大家手裏的餅子都還沒喫完。
趙文竹將牛皮水袋放進了身上的包裹裏後,對一旁的沐老太道:“奶,我這個包裏有兩個牛皮水袋,其中小的那個是向姐姐給冉冉準備的羊奶,你幫我拿出來,喂小冉冉喫。另外一個水袋分給大家喝些水。”
沐老太當即點頭,過去拿出了兩個牛皮水袋,將大的打開,給了趙文竹,讓他們輪流着喝。
趙文竹第一個喝的,喝了幾口後,就遞給了三娘。
“謝謝弟妹。”
三娘笑了笑,湊過身子,接過了水袋,艱難的放在嘴邊喝了起來。
甜甜的,帶着豆香的液體進入嘴裏,三娘頓時愣住了,不由喫驚的看向了趙文竹。
趙文竹卻是一臉淡然:“怎麼了?”
三娘心裏驚訝,卻知道輕重,當即搖了搖頭,“沒有,就是,這水還怪好喝的。”
趙文竹不由笑了笑:“快些喝,大伯他們還等着呢。”
三娘當即點了點頭,又喝了幾小口,就遞給了劉紅,劉紅喝了之後,也是同樣的表情。
但,也只喝了兩小口,就怕不夠大家喝。
見他們不捨得,趙文竹當下道:“你們多喝些,我包裏還有呢,這袋就咱們女人喝,另外一袋給男人喝。”
劉紅當下道:“哎,別浪費,路還遠,大家一人一口,喝一點,沾沾口就行了。”
趙文竹可不這麼想,豆奶粉她空間多的是,喝完再補充就是了,大家的身體才最終要。
當下就道:“就是水而已,浪費啥,等到了河邊,到時候咱在裝滿不就是了。”
聽趙文竹這麼說,劉紅張了張口,最終也沒將裏面是豆漿給說出來。
“水,也是乾淨的水,這往後不也沒了嘛。”
那邊喂完小冉冉的沐老太,這時發了話:“就聽竹子的,讓你們喝,你們就喝,之後的路難走,可別倒在了半路上。”
沐老太發了話,劉紅他們也就不再說什麼,當下點了頭。“行,就聽孃的。”
隨後,大家就這麼一個個輪了下去。
喫着蔥油餅,就着豆漿,大家也吃了個大半飽。
等解差們喫飽喝足了之後,就過來準備催促楚沐家人上路了。
卻見沐家人並沒有喫他們發的餅子,楚虎不由冷笑哼了起來:“還當自己是少爺夫人呢,看你們帶的喫食能頂多久,早晚有一天餓的你們屎都喫。”
趙文竹他們並沒有接他的話,沐老太將大家沒有喫的幹餅子用布包起來後,就放在了包裹裏。
雖然餅子難喫,但也不能浪費糧食,收進空間,還能餵豬呢。
看着沐家人將沒有喫的餅子又給收了起來,楚虎並沒有阻止他們。叫上其他的解差,便壓着沐家人重新上路了。
這之後,趙文竹就經常在空間裏做一些饅頭,餅子之類的,偷偷放進包裹裏,等到了飯點,就拿出來喫。
搞得楚虎他們也是納悶,怎麼他們的乾糧就是喫不完。
眼瞅着,沒辦法利用喫食,從沐家人身上搞到錢財,他們便開始越來越過分了。
不說孩子哭了,哄孩子要給錢,給孩子換尿布要給錢,喝口水要給錢,就是,他們路上想去方便一下,都得給錢。
要不是擔心殺了這幾個解差,沒辦法到下一個省城交差,會引起皇上起疑,趙文竹早不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