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高一凡精神一振:“在哪裏?”
葉小剛遞給他一張紙條,上面寫着一個地址。
高一凡接過紙條,上面寫着:清華路138號。
他皺起眉頭:清華路是專門銷售二手手機的一條街。
他正想着,卻聽身後傳來蘇晴的聲音:“喂——”
他轉過頭,蘇晴對他笑笑:“案子查得怎麼樣了?”
葉小剛此刻卻怪叫一聲:“啊,是你,你是我們的新同事嗎?”
蘇晴看了一眼葉小剛,也認出他就是那天對高一凡說電腦死機的人。
她笑着搖搖頭,正想解釋。
高一凡扭頭對葉小剛說:“她不是。只是過來拿資料的。”
拿資料的?
蘇晴收斂起笑容。
這個高一凡,說話每次都這麼難聽。
葉小剛顯然還沒明白,他還在問:“拿什麼資料?”
高一凡卻不再解釋,只說:“我先走了。”
他握着紙條,出了門。
蘇晴“誒”了一聲,他卻當沒聽見。
蘇晴很是鬱悶。
葉小剛還在發懵,他又問蘇晴:“你來拿什麼資料。”
蘇晴眼前一亮:對了,還有這個小子在。
她對着葉小剛,擠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高一凡很快到了紙條上的地址。
果然,這裏是一家手機店。
他走了進去。
店主立刻站了起來:“你好,有什麼需要?”
高一凡出示了自己的證件:“今天有人來賣手機?”
店主點點頭,他拿出一部手機:“今天只收了這部手機。”
這是一部粉色的手機,是v家今年的最新款,市場價要五千以上。
看得出趙雪的家人還是很疼愛她的。
高一凡拍照裝袋後,又問道:“是什麼人過來賣的手機?”
店主說:“一箇中年男人。大概四五十歲,哦,我店裏有監控,警官,你要不要看看?”
高一凡示意他打開監控。
監控中,出現一個行跡有些猥瑣的男人。
他將手機拿給店主,兩人說了一番,他拿錢離開。
店主說:“我們在協商價格。”
高一凡點點頭:“他有說手機是怎麼來的?”
店主說:“他說是他女兒的手機,想換一部新的,所以賣了。”
店主說完又笑笑:“他穿成那樣,我也不信,說不定是他偷的。”
高一凡想了想,覺得這也是一個可能。
但是,趙雪又怎麼會去火車站?
又怎麼最後死在山上呢?
高一凡將在店主那裏拷貝的監控帶回局裏。
很快,在葉小剛的技術分析下,買手機的人被鎖定。
這個人,叫關大強,是個慣偷。
什麼女兒想換手機的鬼話,明顯是編出來騙人的。
高一凡很快找到了關大強。
關大強倒是很爽快的承認手機是他撿的。
高一凡問:“在哪裏撿的?”
關大強說:“車站的垃圾桶。”
那日他去車站“找生意”,卻意外的在垃圾桶撿到這部手機。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竟然有人將它扔掉。
他趕緊撿了起來。
高一凡問:“手機是你關的機?”
關大強忙搖頭:“沒有,我撿到的時候,就已經關了機了。”
高一凡心下沉吟:看來,這個丟手機的人,是他們要找的嫌疑犯。
葉小剛調查了車站的監控。
垃圾桶處,是一個監控死角。
扔手機的人,目前不得而知。
高一凡想了想,去找了法醫蔣卓天。
蔣卓天生在法醫世家,他的爸爸正是局裏退休的法醫——蔣峯。
同冷峻的蔣峯不同,蔣卓天生性活潑,爲人頗爲幽默。
他喜歡在解剖屍體的時候放着搖滾樂。
美其名曰:釋壓。
葉小剛私下對高一凡說:“他哪裏是釋壓,我看他享受得很。”
說這話的時候,他一臉嫌棄,只覺得這位蔣醫生變態得很。
高一凡卻不以爲意。
刑事案件所涉及的常常是破敗不堪的軀體。
連查案的刑警都會抑鬱。
何況是解剖屍體的法醫呢?
高一凡到法醫室之際,蔣卓天剛好將報告寫好。
高一凡問道:“有什麼發現?”
蔣卓天道:“被害人是被人推下懸崖摔至昏迷,後失血過多而死。”
他指了指報告中的一行,道:“她的指甲中有人體皮屑組織,我已經取樣,如果能找到嫌疑人,比對一番便可以確定。”
高一凡點點頭:“辛苦你了。”
蔣卓天笑笑:“這算什麼辛苦,想我爸爸當年——”
高一凡知他又要述說一個漫長的故事,忙道:“我先去交報告,謝了!”
說完轉身匆匆離開。
蔣卓天望着高一凡的背影:“下次我們喝酒聊——”
高一凡頭也沒回,只對他比了一個ok的手勢。
回到辦公室,高一凡仔細的查看屍檢報告。
這時他的手機響起。
他拿起一看,竟是蘇晴打來的。
她又來問案子?
高一凡頗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接?
但他最後還是接了。
蘇晴在電話中很是興奮。
“你猜宋峯的新女友是誰?”
高一凡有些喫驚,她竟然也知道了。
他裝不知道:“誰?”
蘇晴卻賣起了關子:“你猜呢?”
可惜,高一凡是個不解風情的人,他從來不喜歡玩猜謎遊戲。
他直接說出了答案:“孫柔。”
蘇晴一愣,但隨即說道:“你怎麼猜到的?”
她的語氣之中滿是失望。
高一凡有些想笑,但忍住了。
他反問:“那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蘇晴說:“我跟了她兩天!終於被我發現,她和宋峯在一起。我還拍了照。”
這個蘇晴,越來越有狗仔精神了。
高一凡道:“你把照片發給我。”
蘇晴有些疑惑:“你要照片幹嘛?”
高一凡道:“你不管,先發給我。”
他掛了電話。
很快,他的手機又響起。
蘇晴將照片發了過來。
高一凡看了看那些照片,心中更加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