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迷案追蹤 >第37章 離奇死亡的闊太22
    周作發回到家裏,王春花有些喫驚。

    她問道:“爲何這時回來?也不早說一聲,我好給你留飯。”

    周作發道:“我已經喫過了,今天突然想喫張記的豬蹄飯,所以出去喫的。”

    王春花說:“你三高又糖尿病,不應該喫那麼油膩。”

    周作發笑道:“偶爾喫一次,沒事。”

    他拿出甜品:“這是給你帶的,你喜歡喫王婆家的甜品。”

    王春花驚呼:“那已經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周作發一愣:“是嗎?”

    王春花說:“這幾年我都很注意身體,不敢喫太甜太油的東西。”

    周作發有些沮喪:“都怪我不仔細,這些年忽略你了。”

    王春花看他一副自責的樣子,有些於心不忍。

    她接過甜品:“那我嘗一點吧。”

    她打開盒子:“咦,你買的西米露?”

    周作發說:“你不是最愛喫西米露了嗎?”

    王春花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她吃了一口:“嗯,不錯。”

    周作發露出笑容:“多喫一點吧。”

    王春花不忍拂了他的意,又吃了一些。

    但過了不久,她便覺得頭痛欲裂。

    周作發表現得很是着急:“怎麼樣,要不要去醫院?”

    王春花擺擺手:“你已經進醫院了,我又去醫院,那一家人都進醫院了。”

    她很忌諱這個。

    周作發喫準她這一點:“那我扶你去休息吧。”

    王春花點點頭。

    周作發將王春花扶到二樓,又仔細的替她換了睡衣,蓋好被子。

    王春花此刻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

    她喃喃道:“阿發,恐怕還是得去醫院一趟。”

    周作發假意道:“好,那我去打電話,叫救護車。”

    王春花嗯了一聲。

    周作發趁機又佈置了一下現場,僞裝成王春花喫安眠藥過量。

    接着,他拿上剩下的甜品,駕着車離開。

    在回醫院的路上,他將那袋甜品扔進了河裏。

    一切罪證被毀滅。

    他原路返回到病房,告訴莊素素一切進行順利。

    接着,兩人進行計劃的第二步:叫保安撞門。

    這樣可以進一步表明,兩人一直在房間裏。

    高一凡搖搖頭:“你們還真是計劃得‘天衣無縫’。”

    周作發離開家的時候,王春花還沒斷氣。

    她曾要求丈夫帶她去醫院。

    但周作發卻任由她死去。

    誠然,這是他想要的結果。

    可是,夫妻一場,他卻對即將死去的妻子,沒有絲毫的憐惜。

    周作發聽了高一凡的總結,默不出聲。

    高一凡實在忍不住,他開口道:“你知道周太太見你帶回的是西米露,爲何有些喫驚?”

    周作發看着他,搖搖頭。

    他倒未曾注意過這些細節。

    高一凡道:“周太太最近腸胃不好,不能喫不易消化的東西。”

    周作發愣住。

    高一凡繼續道:“但她爲了不辜負你的‘好意’。還是吃了你帶去的西米露。”

    結果,將自己的命都搭進去了。

    不知她泉下有知,會不會覺得自己實在太蠢了。

    周作發一愣,接着深深的垂下了頭。高一凡走出審訊室。

    葉小剛已經等在外面。

    高一凡問:“她交代了嗎?”

    葉小剛搖搖頭:“嘴硬得很。”

    高一凡將周作發的筆錄交給葉小剛:“我去看看。”

    他走進莊素素待的房間。

    莊素素見他進來,叫道:“還要我待多久?我告訴你,我要投訴你們!”

    高一凡坐在莊素素的面前,說道:“歡迎你去投訴。”

    莊素素恨了他一眼。

    高一凡道:“我已經調查過,你在案發當晚,去過西城的王婆甜品店購買了一份超甜西米露。”

    莊素素冷笑一聲:“我買甜品犯法嗎?”

    高一凡道:“買甜品不犯法,但是你懷孕了,而且有妊娠期糖尿病,西米露本身含有較高糖分,你還要一份超甜的。”

    莊素素兀自嘴硬:“那又怎麼樣,我喜歡喫甜食,違法嗎?”

    高一凡笑笑:“你恐怕不知道,之前周太太派人跟蹤調查過你,你去餐廳喫飯,從來不喫甜食的。”

    他頓了頓:“可能因爲你天生不喜歡喫,可能因爲你怕胖。”

    高一凡仔細看過蘇晴給的報告,對周作發和莊素素的情況,都頗爲了解。

    莊素素有些心虛:“是,我以前是不喫這些,但是,自從我懷孕後,口味有些改變了——”

    高一凡面無表情:“就算是,那麼,那天你喫完後的甜品打包盒,去哪裏了?”

    莊素素一愣。

    高一凡看着她的眼睛。

    莊素素慌亂不已:“我扔了......”

    “扔哪兒了?”

    “垃圾桶。”

    “病房房間的垃圾桶?”

    “對”

    “可那日清理的垃圾裏,並沒有打包盒。”

    莊素素強裝鎮定:“每天的垃圾那麼多,你怎麼知道——”

    高一凡笑笑:“因爲醫院的醫療垃圾和生活垃圾是分開裝的。每天必定要進行垃圾分類。”

    他頓了頓,又說道:“而且清潔工會收集可回收垃圾——比如紙箱和塑料盒,把這些垃圾拿去廢品站賣,也是一筆可觀的收入。但她那天在周作發的房間裏,並未發現任何打包盒。”

    莊素素臉色鉅變,她低頭不語。

    高一凡使出殺手鐗:“剛剛周作發,把一切都交代了。”

    莊素素擡起頭:“老周交代了?”

    高一凡點點頭,他將案發經過簡要複述了一遍。

    莊素素的臉,漸漸垮了。

    她沉默片刻,突然尖叫:“不是我,都是周作發,是他,是他逼我的。”

    高一凡面無表情,將莊素素的交代一一記下。

    他們兩人誰是主謀,對他而言,並無太大的意義。

    他的指責,是查出真相。

    還受害者一個公道。

    但是,可以預見的,這兩個人在之後的庭審中,還會有一番“主謀”之爭。

    隨便吧。

    就讓他們狗咬狗吧。

    蘇晴得知真相有些難以置信。

    她一直認爲,犯案的人是莊素素。

    卻沒想到,竟是周作發。

    她不解的問高一凡:“金錢真的那麼重要嗎?”

    高一凡沉默片刻,開口道:“對有些人而言,是的。”

    這些年他辦案。

    見過太多因爲錢犯罪的人。

    他們有些爲了錢,甚至可以殺害父母子女。

    所以,對一些人而言,血肉骨親之情,也敵不過金錢的誘惑。

    那就更別說是這樣沒有血緣的夫妻了。

    蘇晴道:“看來‘alwayshusband’是有道理的。”

    高一凡揚了揚眉毛:“維克多教授的犯罪理論?”

    蘇晴點點:“我上學的時候,對這個理論印象深刻。你看,妻子被人殺死了,最有可能的兇手,就是丈夫!”

    這一次也不例外。

    高一凡點點頭。

    有時候,你身邊最親的人,可能是最想害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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