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凡把M市警方傳真過來的客戶資料交給了蘇晴。
他道：“確定租車的人信息了。他名叫艾龍，今年42歲。是一家模特公司的老闆。”
頓了頓，高一凡又繼續說道：“這個人還有一個特殊身份。”
蘇晴看向他：“什麼身份？”
高一凡說：“我之前不是告訴你M市有一家模特公司因爲涉黃被查封了嗎？”
蘇晴點點頭。
高一凡說：“這個艾龍就是那家公司的股東。”
蘇晴大喫一驚：“什麼？”
她想了想，問道：“難道他從事這個行業？”
高一凡搖搖頭：“那邊警方還沒有證據證明他參與了，不然早就把他抓了。”
蘇晴這才放下心來。
但高一凡卻有些欲言又止。
蘇晴說：“你是不是還有什麼話要給我說？”
高一凡道：“據我的經驗，這種人開的模特公司，都不會很單純做商業模特，
雖然他之前被警方查封了一家，但他名下還有一家——”
他看着蘇晴：“你那位朋友會不會瞞着她母親在做其他的事？”
蘇晴一愣。
這一點，她倒是完全沒有想過。
高一凡又說：“有些公司提供境外伴遊服務，人去了境外，手機便有可能不通了，會不會——”
蘇晴想了想，還是搖搖頭：“不會，小鳳不會做那樣的事。”
高一凡點點頭：“那就好。”
他也只是想提醒蘇晴，有這樣的可能性。
蘇晴道：“先不和你多說了。我得立刻去問問，艾龍當天把小鳳帶到哪裏去了。”
她一邊說，一邊往門外走。
高一凡道：“你自己小心點。”
他想了想又說：“有什麼事兒給我打電話。”
蘇晴點點頭，轉身離開。
艾龍的模特公司開設在M市鬧市區的一棟寫字樓的頂樓。
蘇晴照着地址直接上去。
前臺的工作人員見到她，忙起身問道：“小姐，你是過來應聘的嗎？”
蘇晴搖搖頭說：“不是，我是過來找你老闆的。”
前臺有些疑惑的問道：“那你有預約嗎？
蘇晴搖搖頭，說：“你告訴你們老闆，我是曹小鳳的朋友。”
前臺有些遲疑，但還是立刻打了電話。
她低聲對電話那頭說了一些話，
片刻後，前臺掛了電話對蘇晴說道：”小姐，我們老闆說他不認識什麼曹小鳳。“
蘇晴又驚又氣：“什麼？他不認識？
前幾天他開車來把我的朋友接走，現在他居然告訴我他不認識。”
前臺聳聳肩說道：“我老闆是這樣說的。”
蘇晴沒再理會她，徑直往裏面走去。
前臺立刻過來攔住她，但卻被蘇晴一把推開。
蘇晴此刻心急如焚。
艾龍居然直接否認他認識曹小鳳。
她十分擔心曹小鳳現在遭遇了不測。
她衝進了辦公室。
只見那間不大的辦公室裏，掛滿了少女的照片。
照片中的少女都搔首弄姿，賣弄着性感。
一箇中年油膩男人正坐在老闆椅上刷着手機。
蘇晴“砰”一聲推開辦公室的門，把他嚇了一跳。
他有些惱怒的擡起頭。
只見一個清純少女，正怒氣衝衝的站在他的面前。
艾龍打量了一下蘇晴，突然咧嘴一笑：“不錯，你這形象可以。”
蘇晴卻不想與他廢話。
艾龍皺起眉頭：“曹小鳳什麼曹小鳳。”
蘇晴見對方還在裝X。
掏出手機找出曹小鳳的照片，放在他的眼前說：“就是這個女生，前幾日你親自到江城來把她接走了。”
艾龍看了一眼照片，搖搖頭說：“我每天要接的女生很多，我不記得我接過這個人。”
蘇晴忍住怒氣又對艾龍說：“你是到一家叫‘阿梅飯店’的餐館接她的，
你如果沒有印象，我可以給你找店裏的監控看。
店裏的監控有拍到你開車來接她。”
艾倫轉轉眼睛說道：“是嗎？那可能是吧。
不過，我接過來的女孩子都是替我工作的。
我只是讓她們拍拍廣告啥的，拍完以後就讓她們走呀。”
蘇晴再也忍不住了，大聲吼道：“可是曹小鳳被你接走之後，就一直沒有回過家。”
艾龍卻並不動怒，他兩手一攤似笑非笑的看着蘇晴：“那就不關我的事了，對吧？
你說的這個曹小鳳，她畢竟是個成年人，她要去哪裏我怎麼管得了。”
蘇晴一愣，她道：“那她能去哪裏？”
艾龍似笑非笑：“小姐，她那麼大個人了，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說不定，她陪人玩去了呢？
也許，過幾天她就會回來了。”
蘇晴的頭一下炸了，她立刻想起了高一凡說的話。
她呆了半響：“你的意思是，你給她介紹了客人？”
艾龍猛然站起來：“我什麼都沒有說。小姐，你不要亂說話。”
蘇晴此刻心亂如麻。
難道曹小鳳真的會——？
但她立刻又否定了這樣的想法。
不會的，梅姨說過，小鳳是乖乖女。
她不會揹着她的母親幹這樣的事。
可是，蘇晴也不能確定。
曹小鳳是不是真如梅姨所言那般。
如果，她一直在欺騙她的母親呢？
胡思亂想半天，蘇晴才說道：“那她陪誰去玩了？”
艾龍一攤手：“小姐，我說過了，你朋友的下落我不知道。記住，我沒有對你說過任何事，你別誣賴我！”
蘇晴看着他：“但你剛剛說——”
艾龍哈哈一笑：“我剛剛說了什麼？我不過說了一種可能性。
也可能你朋友看破紅塵，出家做了尼姑。
這得看你信不信了！”
他越笑越狂：“不過重點是，我並不知道她的下落。她去哪兒了也不關我的事。”
蘇晴看着他，咬了咬牙：“如果你不給我說清楚，我會叫警察來問你。”
艾龍一聲冷笑：“隨便！”
他又復坐下：“你覺得我會怕警察？”
蘇晴對這種無賴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想了想，轉身欲離開。
艾龍卻又在這個時候叫住了她。
蘇晴回過頭：“你還想幹什麼？”
艾龍瞪着一雙鼠眼上下打量着她。
他將她從頭看到腳。
一邊看，一邊陰笑。
蘇晴被他看得發毛。
她又大聲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艾龍一臉壞笑的對蘇晴說道：“你有沒有想過做模特啊？
你的條件非常合適，如果你要做，我會捧你，保證你一定會紅。”
蘇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艾龍在她身後變態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