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勇看到他們倆,不禁笑呵呵。
他看着兩人一路走過來,如今修成正果,也是令人欣慰。
高一凡突然想起之前問林志美的事。
他忙對李勇說道:“李叔叔,關於那枚戒指——”
李勇靜靜聽他說完,臉上的神情越來越嚴肅。
高一凡有些不解:“李叔叔,那枚戒指是你的嗎?”
李勇輕輕搖了搖頭。
他遲疑片刻,說:“是.......是我朋友的。”
高一凡有些不解:“你朋友,那他怎麼會把戒指掉在我家附近啊?”
他心中滿是疑惑:還有,爲何李勇如此緊張呢?
李勇聽了他這個問題,呆住:“這個——”
他心中一聲嘆息,我也很想知道。
高一凡見他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當下也沒再追問。
他將自己最近正在調查的“雨夜屠夫”的案子對李勇說了,詢問李勇的看法。
李勇聽後問道:“那受害人之間是否有什麼共同性?”
高一凡搖搖頭。
目前,警方手上所掌握的被害人一共有6名。
從受害人情況來看,她們除了都是女性,便沒有其他的相似性。
首先,這些人年齡遍佈19~40歲之間。
身高則在1米55到1米69之間。
體重分佈在80斤~130斤。
從外形特徵來看,並無什麼相似的地方。
而她們的職業方面:有的是學生,有的是工廠女工,有的是公司白領,還有女清潔工,和銀行職員。
最近這名受害者是一名奶茶店店員。
職業方面也無共通性。
唯一的共同性便是被害時的天氣情況,兇手總在雨天出擊。
而警方判斷,那是因爲,雨水能帶走很多的證據,方便他行兇。
李勇聽了高一凡的簡單介紹後,緊鎖眉頭。
他對高一凡說:“或許兇手選擇雨夜行兇,不單單是因爲下雨天證據容易銷燬,而是——”
他頓了頓說:”他對雨夜有着莫名的執念。”
對雨夜有着莫名的執念?
高一凡陷入沉思。
那麼想必是在雨夜,在他身上曾發生過什麼?
但是,又會是什麼事,讓他憤怒到要通過殺人來釋放呢?
這名兇手,對女性極爲厭惡,這又是因爲什麼呢?
刑偵大學大禮堂。
蔣卓天終於如願以償的和高一凡來到了刑偵大學聆聽他的偶像——方繼山教授的報告。
方繼山是曾國內法醫界的傑出代表,他爲無數冤魂洗清冤屈,將壞人繩之以法。
可惜20年前他遠赴國外,研修之後便留在了異國他鄉執教。
近年才偶爾回國演講,將國外先進的法理知識帶回國內。
高一凡雖然是陪着蔣卓天來聽他偶像的演講。
但聽完方繼山的演講後,他自己也覺得收穫頗多。
此刻,方繼山在臺上動情的說:“二十年前,我離開祖國的時候,法醫學還是一個十分冷門的專業。法醫這個職業也不受人待見。
但如今,在各個醫科大學和刑偵學校,這已經是一個必備專業的,足見國內對法醫學的重視。
我很欣慰。法醫,是一個十分高尚的職業,可以替人沉冤得雪,可以替人追兇查案。
在座的,都是警界的精英,期待,在你們今後的法醫生涯之中,能運用你們的專業知識,幫受害者討回公道,將犯罪分子,繩之以法!”
蔣卓天尤其賣力。
演講結束後,高一凡帶着蔣卓天找到了自己的恩師張教授。
張教授看到高一凡,立刻笑道:”一凡,今天的報告如何?“
高一凡點點頭:”受益頗多。“
張教授哈哈笑道:”那看來我以後得多組織一些類似的講座了。“
蔣卓天忙說:”是啊,請張教授多安排一些這樣的演講,對於我們這些才進法醫界的新人,真是太有必要的。“
張教授看着蔣卓天,問高一凡:“這位是——”
高一凡忙介紹了蔣卓天,又提出想見一見方繼山。
張教授隨即帶兩人去找正在後臺休息的方繼山。
方繼山聽說兩人是來自江城警局,不覺兩眼放光。
他問兩人:“江城的宋警官還在嗎?”
蔣卓天有些懵。
他想了想,對方繼山說道:“方老,你問的是哪一個宋警官啊?”
方繼山一拍腦門:“你看我,話也沒說清楚。他叫宋嘯天,當初是刑警隊的隊長。”
高一凡聽方繼山聽到宋嘯天的名字,身子不覺一震。
蔣卓天努力想了想,搖搖頭,對方繼山說:“方老,我們警隊裏沒有叫宋嘯天的。”
高一凡卻輕聲說道:“宋嘯天警官,在20年前就已經去世了。”
蔣卓天一臉詫異的看着他。
臉上的表情在問:這件事情爲什麼你知道,我不知道?
方繼山聽了宋嘯天的話,大爲震驚:“什麼?宋警官已經——”
高一凡點點頭。
他將20年前的兇殺案,簡要的對方繼山講述了一遍。
方繼山聽了不住搖頭:“可惜了,可惜了。宋警官爲人嚴謹正直,警隊失去這樣的人才,損失太大了。”
高一凡十分難過,他垂下頭。
父親在他的心目中,一直是一個英雄。
他的去世,不僅是警隊的損失。
高一凡的世界,在那一刻,也崩塌了。
今生今世,他都會生活在這個陰影之下。
不過,高一凡對方繼山要找自己的父親,有些好奇。
他擡頭問道:“方老,你找宋警官有什麼事嗎?”
方繼山嘆了一口氣,他似乎陷入回憶之中,沉默不語。
半響,他纔開口說道:“20年前,宋警官曾委託我。幫他比對過一組DNA樣本。”
高一凡皺起眉頭,心裏更是疑惑:“方老,宋警官要你比對什麼DNA樣本。”
方繼山說:“是一個嫌犯的。”
他頓了頓又說:“當時,宋警官告訴我,他們抓獲了一個姦殺少女的嫌疑犯,但這個嫌犯一直喊冤。”
蔣卓天笑了笑:“喊冤的罪犯太常見了,十個罪犯,九個都會喊冤。”
方繼山點點頭:“是,我也覺得不能僅僅因爲嫌疑犯喊冤,就對他抱有同情。”
他頓了頓又說:“我只相信證據。無論如何,我們應當用證據說話。”
蔣卓天摸了摸頭說:“20年前,江城好像已經引入了DNA對比技術了。”
方繼山有些疑惑,他看着蔣卓天問道:“是嗎?那爲什麼宋警官還來找我呢?”
蔣卓天摸摸頭,表示不能理解。